我的語言譏諷,晏承面色通紅,底虛氣弱的說:“本公子自有處事之道,鬼閣閣主擅殺依勢,本公子怎麼會隨便與那種人扯上關係。”
我有點兒蒙了,這是當初那個烏楊渡變亂中縱馬提兵追散四國兩宗殺手的二公子晏承?這是傳聞中為隴中賢者杜茂折腰背柴的二公子晏承?這是當初那個輔右相理戶部時因汝、洛兩州水患無收,私自悖逆聖旨免了兩州賦稅被漳國公責罪的二公子晏承?
“殺兄”二字原本是我對他的試探,試探他在奪位之爭中的底線,也是出於對鬼閣閣主本行的考慮而試探他在這裡的價值,也是想讓晏承能儘快關上春園色好讓我能去找他說話,殺兄奪位,我初想他或許是迫不得已,或許是對於這一國主之位過於執著重視,但不管怎樣也應該是像盛唐太宗李世民一樣的傲世之人,怎麼會是這副德性?
第三卷 血染殷紅夢 第六十二章 迷霧
我忽然覺得我對面前這個人沒什麼掌控了,這種左右搖擺的人,即使我把利弊呈清,也難保他不會一時意變,於是我靈力威壓將承公子四周的空氣凝滯,直讓晏承渾身哆嗦難以站立,噗通一聲憋紅了臉坐倒在地上,我跨前一步,手指劃過他的頸部留下一道細細的血痕,指尖的靈力卻又隨即將淺顯剛剛滲出些血的傷口癒合。
細微的痛感印在晏承的腦中被驚懼的感識擴大了數倍,他驚恐的張著嘴,慘然悽叫,聲音卻被我靈力所阻滯,沒有向四周洩出一分。我嘻嘻一笑,“公子果真和鬼閣閣主的圖謀沒什麼關係的話,我也不會真殺了無辜之人,可公子剛才說在外城找到兩個形跡可疑的人,已經讓府尹著人去查是怎麼回事,難道不是在找我們嗎?”
晏承頓時語塞,慌慌張張的說:“我、我這就讓府尹把人撤回來,這就斷了和鬼閣閣主的聯絡,還請壯士不要計較這次誤會。”
我皺皺眉頭,心中懷疑面前這人會不會是什麼影衛替身,但又總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影衛,那剛才他和侍妾的那一幕……這樣的話那位承公子也太大方了吧。
不管怎樣,這事不能不確定一下,我靈力壓勢一變,承公子頓時暈了過去,我俯身一探抓著他的身子沒讓他完全倒在地上發出聲響,然後把手放在他額前準備施誘魂術探一下他的底細,卻猛然覺得四周有變,守在遠處的的八個一等一的修靈高手幾乎都在同時忽然動身往我這裡飛速襲來,同時已經再熟悉不過的巨大威壓籠罩了整個後花園,該死!鬼閣閣主就在附近,為什麼我竟然沒有察覺!
來不及細想,我棄了晏承就向府外衝去,現在的情形就像是承公子府中早就給我下了圈套,我捏在手中的人十有八九不是承公子本人,連個做人質的價值都沒有,當務之急我只有儘快逃離這裡。
剛飛掠出幾步,八個修靈高手中就有兩個擋在了我面前,我不便多做糾纏,兇狠的殺招放出,迫開對方的身形就急急向外突去,聖劍雖然在我身上,但用它殺人留下的徵兆太過明顯,不到萬不得已我不能給別人留下聖劍在我身上的證據。
面對兩個一等一高手的圍堵,儘管我靈脩已經到了修靈一道的極致,速度還是稍微遲滯了一下,其他六個修靈者憑著這一點兒的時間倒還追不上我,可鬼閣閣主就不一樣了,在那一瞬的遲滯之後就襲身而上,充滿敵意的聖靈力引得我懷中木刀興奮的震鳴起來,低頻刺耳的鳴叫讓我的腦中如同被插入了一根尖細的木刺,我源識凝聚起來好容易把腦中的不適驅除,就急忙去探鬼閣閣主的動靜,卻意外的發現他竟然面色痛苦的按著腦部的三處穴位勉強站立著調息靈力定神。
眼見八個修靈高手已經追了上來,我不敢過多耽擱,鬼閣閣主的狀況到底怎樣還不確定,我不能冒險回去乘這個危。
承公子府中已經亂了起來,他府中的護衛不像周泰府上一樣出了變故也能夠井然有序的應對,四周都亂糟糟的嚷嚷著抓人搜人,漏洞到處都是,反倒讓我出府比進府順暢了許多,只有後面幾個修靈高手尾隨著讓事情稍微變得麻煩了些。
我心中依舊疑惑,鬼閣閣主的實力我在以往的兩次較量中已經有了底,以我現在源識的清凝不可能察覺不到他的存在,即使他隱蔽的再好,也不可能在我身周半里之內我卻毫無所覺。上次的街市相遇,我就在兩裡之外察覺到了他的接近,只是我當時隨在張老爺身邊不方便躲,也並沒打算躲,心底隱隱有著要引他出手的打算,而如今小五的死讓我心中悔恨當初決斷的草率與不周,深責我自己的疏忽與大意。
超乎常人的速度是靠靈力的運轉獲得,所以要一邊把速度調至極致奔逃一邊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