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揮拳朝陶醉擊去,嗅道:
“你找死啊!”
陶醉笑道:
“可惜我雖然有色心,卻沒有這個色膽,否則我早摸到你那裡了。”
秀秀道;
“你再說這些,我就不理你了。”
陶醉告饒道:
“好、好、我不說了。”
兩人打情罵俏,也不覺得天氣如何寒冷難熬了。
陶醉找到一株參天大樹,道:
“咱們就在這上面歇歇好不好?”
秀秀朝上望了一眼,伸了伸舌頭,叫道:
“這樹好高喲,我怎麼上去?”
陶醉笑道:
“有老公在,你什麼也不用怕。”
秀秀白了她一眼。
陶醉抱著秀秀,雙腳微點,身子已箭一般竄起。
竄起丈餘,他腳尖又在樹幹上一蹬,兩人又竄起數丈,最後穩穩當當地落在枝葉茂密的樹丫間。
秀秀被他摟在懷裡,甜滋滋的,低聲道:
“我們坐在樹上幹什麼?”
陶醉笑道:
“聽說雪山老虎、豹子特別多,最喜歡趁人家睡著了吃人。我被吃了不打緊,你被吃了我卻心疼得很。”
其實他坐在樹上,是利於偷窺顧少遊。
秀秀道:
“如果說我真的被豹子吃了,你會怎麼樣?”
陶醉故作悲容狀,道:
“傷心、落淚、頓足捶胸啦……”
“還有呢?”
“嚎陶大哭。”
“還有——”“還有……還有就是欲哭無淚,欲訴無語,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除了這些,你就沒有別的表現了?”
“你還要我怎麼樣?”
“你……你應該……”
“應該什麼?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他悲痛為力量,我總不能見你死了,也要尋死吧!”
秀秀本來滿心喜歡,一聽這話,頓時涼了,淚水已在眼眶中打滾,道;
“你……以前還說什麼跟我同生共死,還說什麼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原來都是騙人的!剛出兄弟谷,你就變了心了。”
陶醉笑道:
“乖秀兒,好秀兒,我是騙你的嘛。萬一你被豹子吃了,我會大喝一聲:
‘豹子慢走!’然後跑到它身前。”
秀秀奇道:
“叫它慢走於什麼?”
陶醉道:
“我問豹子:
‘老兄,你吃飽了沒有?’豹子回答道:
‘沒有,我剛才吃了一個小姑娘,怎能填飽肚子?’我又問:
‘那你願不願吃我?’豹子更奇了,道: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毛病,我在雪山中活了幾百年,從來沒有見過自動送死的人!’”
秀秀聽得有趣,道:
“那你怎麼回答?”
“我傷心地道:
‘豹兄有所不知,你剛才所吃的乃是我的嬌妻,咱們剛剛洞房花燭夜,沒想到就被你吃了。我生要跟她在一起,死也要跟她在一起,同生同死,永不分離!豹兄,求求你,就一口把我吃了吧,讓我跟我娘子一起死在你肚子裡,然後變成你肚子裡的兩隻小豹子,一公一母,生下來,再結為夫妻,進花燭洞房.再生一大堆小豹子……’”
秀秀越聽越離譜,使勁擰了他一把,罵道:
“你盡胡說八道!”
她知道陶醉是開玩笑,氣也消了,雖聽他說得輕薄,但心裡卻非常高興。
陶醉疼得正想叫出聲來,忽聽遠處傳來一陣衣袂扶風之聲,當即忍住疼痛,低聲道:
“別作聲,有人來啦!”
秀秀見他臉色鄭重,當下也默不作聲。
果然樹底下迅速掠來一人,陶醉、秀秀見了,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第十九章 爾虞我詐
急掠過來的不是別人,卻是剛才送陶醉出谷的那名兄弟谷弟子。
那弟子手中還提著一個人,長髮披散,似乎是個女人。
只見那弟子將那女人放在地下,淡淡星光下,只見那女人是個藏女,頗有姿色。
陶醉心道:
“原來這弟子並沒有馬上回谷,而是借出谷之際擄劫了一個女人,想消消火兒。兄弟谷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住在雪山四周的女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