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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路將車強行停了下來,粗重地呼吸。又怎麼了?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東路壓抑著心中的害怕,小姐,前面我不去了,麻煩你下車好嗎?車錢我不要了。行嗎?女孩說,那怎麼行,呶,這是給你的錢。女孩的手伸了過來,潔白的近乎透明的手上夾著一張鈔票。東路連拒絕的的勇氣也沒有了,接過錢,女孩即將下車,對東咱宛爾一笑。東路的突然又想起什麼似的,小姐,能求你一件事嗎?女孩遲疑地看著東路。你能把你的羽絨服賣給我嗎?我給你錢!天冷,我把我的大衣給你穿回家。東路的口氣是可憐的,甚至是哀求的。面對這奇怪的要求,女孩竟然笑了,點了點頭,但是女孩沒有要東路的錢,而是提出一個條件和東路交換。女孩說,可以,不過你必須在後天夜裡的午夜到這兒來,記住,不要失約。說罷,女孩脫下羽絨服,丟在了後座裡,就離開了東路。東路趕緊下車來追,女孩卻像霧氣一樣轉眼就不見了。看來,真的撞邪了。東路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額頭,然後拿起那件輕得若有若無的羽絨衣,小心地鋪在了車輪的前方。這一切,都是剛才收音機中主持人所說的消災之法。東路不知為什麼,緊張之中對這個仍記憶猶新。車子再次被髮動起來,轟鳴聲伴著狂亂的心跳。車輪慢慢在軋過了那件羽絨服,十米的距離,東路如同駛了半個世紀那麼漫長。回過頭,東路看見,白色的羽絨服上並沒有傑塵,依然潔白如雪。只是,羽絨服的下面卻有鮮血汩汩地流出,滲出的鮮血拖出一條長長的血印。東路虛脫地靠在了車座上,哆嗦著點燃了煙,一口一口地猛吸。不知過了多久,陽光溫暖和煦地照在了車窗上。東路才醒過神來,那件羽絨服和血跡都已不見了。可是,那個女孩給的那張鈔票還在,分明就是一張冥幣!一切都是一場夢?兩個夢境的交織還是夢?東路垂頭散氣地將車開了回來,倒頭就睡。希望一覺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就連那個夢都可以消失得無影無蹤。相安無事的兩天,東路略略平靜的心情又一次忐忑起來。他不知道,今天的午夜迎接自己的將是什麼?他想過退縮,但是那個女孩淡淡的聲音始終在耳邊迴響,是命令,是相約,抑或是哀求?美人坡,梅花兀自凌寒怒放。黑夜中一無所見也能感受到它撲鼻的存在。東路點燃了一根又一根的香菸,煙火在這個彷彿絕世的夜裡孤獨地明明滅滅。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四周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