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著,已由原來的圓弧擠成扁平,緊緊的貼到光幕之上。藍舟臉色煞白,又吐了一口鮮血到仗上,效果卻沒方才那麼明顯。只覺得巨力象是要把自己全身拆散一般,連骨架咯吱作響的聲音也彷彿隱約可聞。
“結陣!”關鍵時刻,雪山四級以上弟子終於結集完畢。迅速的在諸傑帶領下結成圓陣,同時運起“知機轉”的口訣,將所有元素能量透過陣法傳輸到藍舟體內。隨著一波波雜色光線沿頭頂注入,灰色光幕終於壯大到足夠的力度。藍舟奮力一掙將衝擊波引向空中,等所有力量滑過之後才虛弱的朝上望了一眼,軟倒在地。眾學員也癱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起,根本說不出話來。剛剛那陣傳功時間雖短,卻幾乎耗去了他們所有的魔力。若非如此,藍舟也無可能最終戰勝這天災般的爆炸餘波。
“諸傑,去後山把我整理好的傳送陣執行起來……你還能走嗎?”藍舟費力的仰起頭,朝躺在自己身後的諸傑吩咐道。
“是,這就去。”話雖如此,等諸傑有力氣站起來並走到後山時也已是半刻鐘後了。而到藍舟恢復力氣時,鷹飛早帶著應龍與林樂逸到了百里之外。可憐林樂才恢復身體又被如此折騰,只覺得渾身上下似是要散架一般,無一處不痠痛。偏偏鷹飛似是跑出了興趣,肩上一邊抗一個大步流星的在山地上飛奔著,偶爾還躥到樹上去在枝稍上表演身法。弄的林樂有苦說不出,只好暗暗咒罵,卻發不出一點聲音。
應龍未喪失任何體力,但自方才那陣魔獸被林樂徹底擊潰後就彷彿傻了一般。安分的伏在鷹飛肩上,眼神呆滯面無表情,連鷹飛停下來將兩人摔到地上時也毫無所覺。“喂,你們兩個!”鷹飛停在一間簡陋的木屋前,叉著腰得意道:“又救了你們一命,該有點表示吧……當然達修兄弟就免了——自己兄弟嘛。”
這邊已遠離雪山,氣候卻仍極是寒冷。鷹飛應龍兩人功力未損,幾乎沒什麼感覺。可憐林樂混身經脈空蕩蕩的,絲毫抵禦外力的能量都沒有,不過片刻就被冷氣在眉目上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手足也僵硬的失去了觸覺。所幸在“王龍”體內時學得的冰元素冥想還能使用,勉力吸收一陣終於恢復了些須氣力,倒把體表的霜層都吸入經脈之內。讓空蕩蕩的魔核開始緩慢運作起來,丹田內也囤積了了不少純粹的元素之力。倒終於恢復了說話的能力——“鷹兄,快帶我回雪山別院去!可能闖禍了!”
“不是可能吧,早就創完了才對。”因爆炸餘波,地面仍微微顫抖著——單以威力傳遞的距離來看,中心點的慘狀就不難想象了。鷹飛想到那顆挾天地之威的小光點,一陣後怕從心底冒上來,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達修兄弟……剛才那招,是老頭子教你的嗎?”鷹飛口中的“老頭子”自然指的是鷹飛揚。在他想來,林樂由一個不懂武學的秀族變成這種級數高手,也只能是在冰封谷修煉之功了。
林樂臉色煞白,呆呆的望著雪山方向,根本沒聽清鷹飛在說些什麼。
“喂!死人!你學人家發什麼呆啊!”鷹飛見林樂這樣子,也不多說。轉過去踢了應龍一腳:“報完仇了,該付酬金給我了吧?”
應龍矮胖的身體在地上滾了幾圈,仍是一動不動。鷹飛彎腰看時,卻見他大眼中居然滾出幾科淚水,頓時覺得寒毛直豎:“老龍你不是吧,天,別哭啊……我最怕看人哭了。”應龍不動,林樂無力的掙扎一下,再度懇求道:“鷹兄,帶我回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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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勝洲
連續數日的暴雨已將這個沿海半島化作了一片汪洋,城市建築三層以下的均浸沒在水中。而三萬魔族居民倒未受多少損傷,除了幾個幼童溺斃,其餘魔族都已逃到附近未遭水災的高地上搭棚居住,每日獵殺水中成百上千的魚類和無毒魔獸充飢。好在魔族生命力遠較人類為強,如此艱苦條件下生存也未惹出什麼疫病來。只等洪水一過,魔獸退盡,便可重回那勝洲興建家園。所以雖是遭受此災,眾居民仍是樂天者居多,並不怨天尤人哭泣終日。可惜老天卻未必願意看到他們這般舒心,水災既免,另一場古怪的災禍卻終究沒能逃過去——
兩日前,前去捕獵魔獸的隊伍突然在水中遭到一頭強悍魔獸的突襲。百人同去,回來的居然僅剩數名而已。而且據倖存者回憶,那魔獸長成人型,紅鱗披身頭有犄角,在水中游動靈活如魚,又充滿了攻擊性。幾乎毫無理由的將百人隊伍悉數撲殺,手段之殘暴也是生平僅見。那數名魔族說到當時情況時猶自瑟瑟發抖,顯然被那慘狀嚇破了膽。其後眾居民躊躇許久,還是不得不派出另一個百人隊伍前去查探。畢竟這塊水源現在已是三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