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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色的轎車,雙手被反綁在背後,眼睛也蒙上了一條黑布,坐在後座,一左一右各坐一人。他還沒發育開的身體和人高馬大的男人比起來相形見絀,稍動一下身旁的人立即制住他呵斥一聲。他不敢再動,只能在心裡一邊忿忿不平。

候公橋區是個特殊的地方,其中最特殊的在於如果候公橋區的某個垃圾堆裡,或是深巷裡面發現一兩具屍體,只要無法確認身份,那便只有一種結果——死無對證,不了了之。

所以候公橋區無形中成為了黑幫勢力鬥毆殺人的集中地,而執法部門對於此種狗咬狗的事向來厭棄不已,於是形成一種惡性迴圈。在候公橋區從來不會有人管你的身分地位,所謂實力全憑最原始的方式體現,暴力是最基本的生活方式。

這被外人稱作野狗的習性。

此刻,正街大道的中間正在上演一場暴力的演出。說是野狗,也並不全是貶低的意思,甚至還有一點誇讚,因為野狗打起架來不顧一切的氣勢從來沒有敢人小覷。

但凡事都有例外,就像雞蛋不敢和石頭硬碰一樣,手裡有槍的人往往就更有底氣。

比如成哥,他朝車窗外瞄了一眼,首先罵了句髒話。

“他爹的大爺,這群擋道的狗!”

“成哥,怎麼辦?”

“給老子衝過去。”

開車的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旁邊副駕的成哥,仍是一副悠閒的態度,他一咬牙猛按了幾下喇叭,猛然一踩油門,引擎聲嗚嗚直響。

成哥就是剛才拿槍指王碩的人,此刻王碩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可以想象他一定一臉意氣風發。下一秒,王碩只聽到汽車加速的聲音,身體一傾一仰,引擎聲就如同狂風怒吼,鬼泣狼嚎。

然而接下來在誰也沒預料到的情況下,汽車偏離了軌道,猶如彈弓打出去的石子撞上電線一樣。

野狗們都顧不得揮起的砍刀,電光石火間全都散開。他們不怕死,卻沒有人願意成為車輪下的冤魂,死得莫名其妙。而野狗還有一個習性,他們沒有永遠的敵人,而敵人永遠是侵犯他們利益的人。

同一時間,一輛速度同樣在120邁以上的黑色轎車迎面開來,也許車裡的人看到前方擋路的野狗和成哥是同樣的心情,但下一刻他們肯定也是同樣的懊悔。

就在擋路的人散開時,兩輛車的司機同時發現對方,在距離不超過5米的情況急轉彎。這個過程不知是誰出了錯,兩輛車竟然朝同一個方向轉,加上車速太快,完全無法避開。最後塵埃落定時,成哥他們的車側轉180度甩出十多米遠,另一輛車神奇的撞在路邊的電線杆上,車頭陷進去一大塊。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王碩成為最幸運的人,他不知道綁他的人是誰,目的何在,自然不會是真的請他去喝茶。雖然他是王海雲的兒子,但也不過只是韓靖東手下一條咬人的狗,要講份量他及不上王徵,甚至鄭峪翔的十分之一。說直白點王碩還不配,他自然明白這點,但正是如此,對方還大費周章綁架他,實則令他更加不安。

不過此刻他並沒有時間考慮這些,車禍發生時,他左右兩旁的人正好起到緩衝的作用,如果頭上撞出的包和暈頭轉向不算傷的話,那麼他可謂是毫髮無傷,甚至原本矇住眼睛的布條都已經脫落。不過倒立的姿勢和被綁的雙手讓他難以動作,再看車裡其他四人,全都啞然無聲,不知傷得如何。

“小子,還活著?”

王碩右邊的人突然有氣無力地開口,王碩轉過頭去,一張滿是血的臉近在眼前,由於頭頂朝著下,血從他嘴裡出來沿著臉頰流向頭頂。

“放我走,我可以找人救你們,你知道這裡可不會有人好心打120。”王碩淡定地說,絲毫不像剛經歷一場生死車禍。他說著倒了個姿勢,剛好能在狹小的空間裡坐起來。

男人淡淡看了王碩一眼,伸手從褲子裡摸出手機,剛按下兩個數字。王碩動作比大腦反應更快,首先抬腳踢過去,卻因為空間的限制顯得毫無成效,他立即放棄手機轉而踢在男人的頭部。男人悶哼了兩聲,又吐出一口血。

“別動。”

成哥不知何時恢復了意識,雖然安全氣囊護住了上半身,但車撞上時正好在他那一邊,現在雙腳被卡在駕駛臺下,疼得直冒冷汗。他充滿血絲的雙眼暴露出兇狠,先前的悠閒早已不復存在,手裡的槍卻一如之前對準王碩的頭。

王碩全身僵住沒動,他不敢動也動不了,但是有人動了。

野狗從來沒有乘人之危的概念,因為那是他們的本性。如果成哥他們就此揚長而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