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有難掩的揶榆。
不甘示弱的拿薩逞著強,忽視緊抓車門的手臂浮現青筋。
“你只有這等能耐嗎?”
“看來你天生的冒險精神猶存,我們來逛逛街。”一踩油門,時速由一百二十飆向一百五十、一百六十……
一百……八十?!還在加速。“你的真實名字為何?”
“要為我立碑嗎?”可憐的男人,臉色都發白了還強要發出聲音。
“名字。”小心,火車!他在心裡喊著,提著小看火車擦過車尾。
“馮聽雨,馮是姓氏,聽雨是名字。”她中英文夾雜的解釋自己的名字。
“馮、停、雨。”他集中心力,用著彆扭的西班牙腔英語念著。
“是聽,中文的意思是聽著落雨聲。”倏地一轉方向盤,她聽見有人前額撞上玻璃的甲聲。
眼角一瞄,馮聽雨的眉尾向上挑,不能怪她蓄意謀殺,賽車協會在這方向,她不過抄近路罷了,害他額頭撞個大包實屬意外,非她之過。
馮聽雨,他記住了。“你是不是在整我,好報復我先前的不請自入?”
“你想多了,我若有抱怨會直接攻擊,你想避開的機會微習其微。”如她所一言,玉手迅速一點。
“喔!好疼,你在於什麼?!”沒發現車已停,拿薩皺眉伸手揉揉她剛才按的腫塊。
“到了。”車未熄火,她等著他的反應。
“到哪裡?沒頭沒腦……西班牙一級方式賽車協會……”到了?
臉上佈滿惑的拿薩,不敢相信她在不可思議的的時間內到達目的地,前後不到十分鐘,整整縮短了二十一路程。
土生土長的西班牙人,他是怎麼也不可能信服,明明像已在這個城市居住多年似的。
“你呆了不成,不下車,等人來鋪地毯迎接嗎?”解開安全帶,馮聽雨率先跨出一腳。
他倏地擒住她右臂。“告訴我,你來過西班牙幾次?”
“七次。”
他再問:“住了很久?…‘
“車賽開始前幾天到閉幕。”她不管他的逕自下車,抽回的臂上有三條指痕。
他跟在她身後。“你該不會有時間就逛區吧?把街道圖背得一清二楚。”
,“很抱歉不能滿足你的推理,我必須練車。”除了追求速度感,她的另一項專才是記憶過人。
凡是讓她走過一遍的街道就會自動儲存至腦記憶體,下一次再行經相同路線根本不遑多想,自然而然地順應身體本能去行動方向盤。
通常她會在開賽前幾天先到比賽城熟悉賽車場的環境,排個半天和地主國協會進行賽程瑣事的溝通,因此多少會有些印象,不用地圖也能到達所要去的地方。
,原本馮聽雨要進協會問明車子受損狀況,忽聞熟悉的母語呼喚,才一回頭就看見大黑影張開雙手向她奔來——
“小雨,我們在這兒……”
話未竟,長長的哀叫聲往外落去,所有人都傻眼的望向出拳的男人。
“我以為他要侵犯你的美色。”
謊話。
大家都聽得出他在說謊,可是沒人多事的去點破,馮聽雨的性別一直是秘密,身為她專屬的養護小組,基於長久以來的合作關係,不曾將此事洩露出去。
人不親土親,都是來自臺灣的玩車好手,平時以修車為業,被她委以重任照顧參加賽車的車子,一有比賽全員搭機到比賽國,進行車子的檢測和賽車中的磨損修補及換眙。
由於未加入財團或私人車隊,因此一切費用和開銷全由馮聽雨全額支出,高額的獎金大部分用於此,而且他們沒有專門的評估人員,凡事土法煉鋼,所以為了減輕她的負擔,一行人會設法精簡器材的需要性,以最少的經費創造出最大的效應。
沒辦法,他們都愛玩車,可是賽車技術又達不到國際水準,所以只要能一睹世界級的車賽,自費來當義工都成。
彼此志同道合當然獲得馮聽雨的專攬,即使他們和一般受過高等教育的修護人無法相此,但是過人的熱情早已勝過機器化的專業技士。
熱情,這就是她所要的。
“小……小雨,他是你的那個嗎?”小組長甘仙草對著得知他們索償不成後,親自出馬走進協會的拿薩搖搖小指頭。
“不是。”她該回答是債主嗎?肯定笑破他們的肚皮。
錯結的桃花債。
“不會吧!我看他挺在意你,瞧我的下巴都快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