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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最完美的結果了,可見老天爺還是善良的,不忍心讓我菊花見血,有幸遇到穿越同志啊。”最後這個詞的雙重意思,讓楚傾國石化了一下。

羽歌夜看到他眼珠子亂轉偷看自己的樣子,知道這是存心的笑點,在經歷了昨夜之後,他對這個詞也有些敏感,還是投出了一個誠摯笑容:“你真是很有皇子君的架勢,楚中堂很有幾分本事啊,竟能制服你這個猴兒。” 楚淳岡身為武英殿大學士,執掌工部,雖無宰相之名卻有宰相之實,稱一句中堂並不為過。

“我那個爹可不是一般人物。”楚傾城看羽歌夜心情好轉,連忙警告道,“你可得打起十分精神,小心應對。”羽歌夜挑起眉毛,不置可否,楚府轉瞬便到,他要好好看看能把楚傾國嚇成這樣的人到底什麼樣。

楚家不入貴族,卻是詩書傳宗的聖學世家,江南士林魁首。大隆由東北起兵入中原,楚家是第一個支援大隆的江南士族,招致前朝舉國唾罵,被斥為“叛國蠹蟲,無骨鱉魚”。成王敗寇,大隆統一中原,楚家風頭無量,當時家長曾受命為大隆開國烈帝撰寫本紀,榮寵無雙。楚淳岡只是這一代楚家入朝為官的家族代言人,楚家真正的根基還在江浙一代,與江南士族同氣連枝,是朝堂士族四大勢力之冠。

走出車輦,羽歌夜就看到楚府先帝御賜“文以載道”匾下,淺淺白雪石階上站著一個老僕,頭上撐著覆雪紙傘,懷中抱著兩把,顯然已經等候良久。楚府空寂得可怕,了無人影,羽歌夜跟著他一路前行,繞過重重屋宇,竟不是引往待客的正屋,而是繞到府邸深處。這偌大的府邸,烏瓦灰牆,雖無一個人影,卻不顯陰氣。繞過月亮門,面前竟是皚皚白雪矇住的河水。雲京城東南角被浯河水穿過,楚府定是引了河水穿園而過。

河邊靠岸處停著一葉小舟,已被凍住,舟上無蓬無遮,只在向河一面坐著位披蓑戴笠的釣者。“父親!”楚傾國恭謹行禮,羽歌夜大為驚訝,這難道就是楚淳岡?

釣魚人聲如老鶴,甩杆長笑:“冰封三尺凍魚蟲,孤舟老鬼鑿窟窿。蝦兵蟹將都放過,垂杆只為釣金龍。”他拉起魚竿,抖落一物,在枯木小舟上扭動四爪,如同碎金砸地,竟是一隻金黃色烏龜。

作者有話要說:經過傾城從軍,快哉樓下的鋪墊之後,楚傾國的轉變還是有點急了。筆力不足,寫不出每個人都在成長的感覺,但是我會努力的~~

剛剛入V我就趕上考試周了,這周力保日更,如果有意外情況我會提前說,其他文的更新暫時無法,祝福我大學最後兩場考試順利透過吧~~

☆、52人臣人子

冰面上鑿開一個窟窿;裡面正有不少魚兒湧動。金龜是海中異種,十分少見,楚淳岡冬釣也能勾出如此祥瑞,作秀作得巧到了極處。

“去;將它送到宮裡,就說雍郡王與我冬釣,勾上一隻金龜。”那老僕露出沒牙笑臉,將金龜用線穿了拎在手裡,快步走出楚府。

羽歌夜誠摯讚歎:“楚中堂好雅興,必是文氣斐然,才引來金龜獻瑞。”

楚淳岡拎著釣竿;披著蓑衣的身影如同人形刺蝟,笑聲朗朗:“雍郡王說笑了;不過是娛人娛己,當不得真的東西。”

羽歌夜被這話堵住,於零星雪中跟在楚淳岡身邊。楚傾國落後兩步,垂首束步。沿著堤岸荒草中一條小路進了內院,這雪怕是宮廷法師催動,下得不小卻散得極快,天上灰雲已現了點天光,楚淳岡將頭上斗笠摘下,髮髻中幾絲黑髮凌亂如枝椏,他將蓑衣也解下,向後遞去,楚傾國快步接住,便又落在後面。楚淳岡年輕時喜穿青衣,好清談,辯才無雙,此時身上樸素黑衣如尋常百姓家,全不見先帝讚譽“青衣當國”之風采。

小路盡頭是五間房舍,正中懸著“知微堂”,門口掛著一幅楹聯,“浮沉宦海同鷗鳥,生死書叢似蠹魚”,最後蠹魚二字,若思及“叛國蠹蟲,無骨鱉魚”的罵名,頗有點自嘲味道。

“四殿下請慢坐。”楚淳岡伸手攔住他,楚傾國將斗笠蓑衣掛在屋角一架,從上面取下一柄鬃刷,為羽歌夜掃□上雪花。然後又走到楚淳岡身邊,楚淳岡任由楚傾國動作,從袖中取出一柄白玉小梳,將散亂頭髮都一一梳好,別在髮髻上,才伸手請羽歌夜在桌對面坐下:“雍郡王見笑了。”

“楚中堂風度翩然,儀彩過人。”羽歌夜看著對方雙手平展緩緩落下,袖子垂在身體兩側,麈尾垂在臂彎,寒江釣叟變作空寂老僧一般。

“衣飾精細,姿態灑然,都是裝給人看的,不過是騙人而已,雍郡王生在宮中,想必最是明白,演戲演到全套的道理。”楚淳岡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