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周圍。當古德森的坦克“哐當哐當”開上大橋時,突然傳來了一聲讓人神經緊張的不祥的嘎吱聲。古德森透過對講系統聽到了米勒警惕的聲音,“別擔心……慢一點。別離我太遠。”走到一半的時候,在一片漆黑之中,米勒看不見前面的坦克了。“你在哪兒?”他問道。
“你沒注意到剛才的那下碰撞嗎?”古德森反問道,“剛才你撞到我的坦克了。”
米勒想起了那句俗話:“伸手不見五指。”他舉起了自己的手,果然看不見它。他把身子探出坦克,尋找那條白色繩索,但同樣沒看到。
在坦克車隊過橋的過程中,沒聽到一聲槍炮的射擊。但是,坦克剛一開下大橋,駛上著名的景色優美的萊茵河畔公路,便遭到了機關槍的連連射擊。坦克車隊繼續往北,朝著埃佩爾的方向行駛;米勒一直在尋找本應前來迎接他的步兵嚮導。他被德國人圍住了,有些德國兵用德語向他喊著:“夥計!”但是其他的人卻繼續射擊。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七章 “如果它在我面前炸燬,該怎麼辦呢?”(18)
米勒透過無線電向後方報告:“敵人在向我們射擊。許多人願意投降。派步兵來接收俘虜。”
恩格曼回答說:“原地不動,直到你身子底下的最後一輛坦克被擊中。”
米勒遇到的麻煩比他想象的還要多。幾個小時之內,他們得不到新的坦克車隊的支援。反坦克裝甲車以更為輕快的步伐尾隨在“潘興”式坦克後面,可是當其中的第一輛駛至草草修復的那個被福斯特炸開的大坑前時,它右邊的履帶滑進了大坑尚未用木板蓋上的部分。此刻,這輛巨大的戰車正搖搖欲墜地懸在萊茵河上,車身的一部分堵住了大橋。
師裡的工兵科克爾中校來到這輛T/D反坦克裝甲車跟前,想讓人把它從那個窟窿推到大約七十五英尺下方的河裡去。隨後,他意識到,大橋的基座可能會把反坦克裝甲車攔住,弄不好,道路會被堵塞好幾天。
他鑽到T/D反坦克裝甲車底下,不安地想著身下萊茵河那冰冷的水流。接著,他摸索起了大橋的水平橫樑,想找幾根可以把枕木鋪在上面的。那樣,就可以把反坦克裝甲車從窟窿裡拖出來了。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根合適的,但是,由於四周一片漆黑,他無法選定另一根。逝去的每一秒鐘都“似乎是永恆”。他一邊絕望地尋找著,一邊不由自主地想著即將到來的黎明。如果到那時還不能恢復通車的話,橋頭堡就要完蛋了。
就在這時,一群步兵開始恐慌地跑向西岸,從辛勤工作著的工兵身邊跑了過去。原來有謠言從“高射炮”山上傳開,說所有的部隊都將立即撤回。由於這一謠言是從一位軍官那兒傳出來的,所以很有分量。當迪弗斯的參謀部獲知這件事情時,懸崖上三分之一的人已經撤往了雷馬根。
凌晨四點三十分,霍奇斯派出的首批後援步兵部隊已經集結完畢,準備過橋去增援那個小小的橋頭堡。率領第一隊的劉易斯·梅內斯中校被告知:“過橋沒問題。除了士氣低落,那裡沒有任何障礙。”梅內斯希望這是指德軍計程車氣低落。他率領自己的營——大約七百人——走上大橋,想知道究竟該如何過橋,是以密集的隊形快速透過,還是把人員拉開距離?不過,在吱嘎作響的橋上走了幾步之後,選擇便很明顯了。“儘快過橋!”他高聲命令道。
科克爾——混身都是爛泥,但卻得意洋洋——終於找到了第二根合適的橫樑。半小時之後,枕木釘好了,那輛反坦克裝甲車被安全地拖出了大坑。很快,坑被完全蓋上,坦克、卡車和其他車輛開始再次滾滾向東駛去。
當第七十八師的步兵們開始列隊過橋時,黎明已經到來了。很多人不安而又著迷地看著下面迴旋著的那渾濁的河水。正在這時,他們遇到了一百多名德國工兵。這些工兵是奉指揮官赫伯特·施特羅貝爾少校的命令來炸橋的。一場短暫而激烈的戰鬥開始了。儘管幾名德國兵已經帶著一噸半炸藥踏上了大橋,但是他們都成了俘虜。
上午八點,霍格和科思倫乘吉普車穿過了大橋,後面跟著通訊兵的半履帶式裝甲車。在德·裡西奧奪下的橋頭堡附近,將軍注意到了一頂美國鋼盔。他叫司機把車停下,把鋼盔撿了起來。這是德拉比克的。德軍的迫擊炮彈在四面八方落了下來,霍格可以聽見美軍和德軍的機槍正在附近喀噠作響。他繼續開進了埃佩爾,並在市長官邸的地下室裡設起了指揮所。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七章 “如果它在我面前炸燬,該怎麼辦呢?”(19)
半小時之後,已經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