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孃的一句話是“有錢的講究,沒錢的將離”。但她所揣摩出來的意思卻與石氏的意思大相徑庭。
沈家家境不富裕,但這並不妨礙青玉愛美,愛乾淨,簡單的一朵廉價的珠花,也有許多可挑選之處,比如說花型啦、顏色啦等等,她總愛挑那種淡雅、大方,看起來不太落入俗套的在自己頭上點綴一下。
青玉端起碗來喝著涼茶,只覺得這大半天的熱汽嗖的一下就消退了,好比吹過了一陣涼風,說不出來的爽快。
剛放下茶碗,就聽有個人問她:“你是沈四海的什麼人?”
青玉一怔,抬頭看向來人,是個三十五六歲的中年漢子,手裡還拖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娃。青玉不認識,不過聽他的口氣,竟是認得自己的爹的,青玉也就站起來道:“我是他大閨女,這位大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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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肖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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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肖似
這漢子高高大大,看上去有些兇,其實一笑滿臉的皺紋,就像一朵黝黑的向日葵花。聽青玉承認了與沈四海的關係,便咧著嘴道:“我一眼就認出來啦。”
聽他這口氣,與沈四海還極稔熟。青玉可就更納悶了。自家的爹不愛走動,跟誰也不是特別交好,村子裡的人尚且如此,外村的人,就更不用說了。
知道他的人多,就四個字:“孝順、老實”。可要說他認識誰,一個手指都能數得過來。
朱實寬家經常有人來人往,他不無得意的向村子裡的人炫耀:“是我的一個朋友……”
眾人又羨又妒,又都充滿不屑:顯擺他朋友多,還不都是狐朋狗友,真正能幫上忙的有幾個?但是能在外交際,能認識人多,這未嘗不是一種本事。
但沈家,長年,很少,見過外人、陌生人往家裡來。因此青玉便抱了懷疑的態度盯著這漢子。
這中年漢子是個好說愛說的,不等青玉問出口,就自問自答的解釋:“打老遠我就瞧見你了,便瞅著像,可不敢認,這到了跟前,越瞅越像,這不一問,你就說是了。你的一對大耳朵,跟爹真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把青玉鬧了個大紅臉。
說青玉像沈四海,與其說是誇獎,不如說是諷刺。沈四海就是個普通的中年人,個子又不高,紅紅黑黑的臉,是長年在地裡勞作,太陽曬的。又繼承了沈家人的特點,臉特別窄,頭特別偏,不像旁人,好歹方方正正的五官,圓潤圓滑的頭顱。
沈四海唯一出彩的,值得人稱道的就是一對扇風耳。說是扇風耳有些誇張,但他的耳朵的確很大,又向外乍乍著,幸虧是長在他的臉上,不然可就實在是有礙觀瞻了。
青玉若是像沈四海,那還有法兒瞧嗎?她其實更像石氏。
石氏雖然現在看上去就是個面黃肌瘦的婦人,但年輕時卻也是水靈靈的一束鮮花。真正是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粉紅四白,濃眉大眼,俏鼻樑、紅櫻口,是幾個村子裡都有名的漂亮姑娘。
青玉只有耳朵像沈四海,大是大,卻沒有那麼招風,像一對元寶,服帖順從,一看就是個有福氣的。
總算聽這漢子誇不是誇的解釋完了,青玉也不計較,也不辯駁,只是一笑而罷。
中年漢子這才自我介紹:“我叫李忠,就是你們沈村前頭黃坡村的,早年跟你爹在一起下過地……你爹孃都好?”
黃坡村和沈村緊挨著,要說起來,沈村的一部分沈家人,還是當年從黃坡村搬出來的呢。因此 兩個村子都有姓沈的人家,要是真論起來,上溯回去,只怕還是一個老祖宗的。只是年代久遠,又無宗譜可考,也就不得而知。
但兩村互有往來,在一起下地並不是什麼稀奇事。青玉雖沒聽沈四海提起過——或者是提過,但她從不上心——想來這中年漢子也不會撒謊。
青玉就叫了一聲:“李叔,我爹孃都好著呢。”寒暄過後,李忠這才略帶為難的道:“大侄女,叔有件事。”
“什麼事?李叔只管說。”青玉接腔,沒有一絲作偽。李忠笑道:“你真跟你爹一樣,又熱心又實誠。”也不問對方是什麼事,就直接的答應了。
青玉只當這話是誇獎。她雖然覺得自己的爹這輩子竟吃虧了,但她覺得做人最要緊的就是多助人為樂,至於自己的小利益,小算盤,還是少打的好。
李忠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