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水壺重新為羅重倒滿,“姜州的軍務並非是郡君所掌管,而真正的當家人似乎與京城大與一貫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羅重皺了一下眉:“他們有關係又怎麼樣,也並不見得姜州開啟城門助我軍南行。”
“臣下的意思是百越那邊可對這層關係介意上幾分?”陸禮眯著眼睛壞笑道。
羅重端著茶杯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像是思索了一番,才道:“所以你就花重金請殺手到南面去殺周郎?”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3 章
“所以你就花重金請殺手到南面去殺周郎?”
“主上——”陸禮猛地站起來,“臣下忠心堪比日月……”
“得了。”羅重按住陸禮的肩膀讓他坐下,“我知道你的意思……要不也不會放手讓你做這些事。”
“主上明白臣下的心,就是現在讓臣下一頭撞死在石凳上也甘心了——”陸禮揉皺了袖子乾巴巴地擦著眼睛。
羅重拍了拍陸禮的後背:“我永遠也不會忘記是你在我最危難的時候幫助我幫助大與度過了難關。”
陸禮揉眼睛的動作頓了一下,抱袖捂住臉道:“聽聞從前的義士為了報知遇之恩寧願呑炭漆面三次刺殺敵酋,如今臣下不過是耍耍嘴皮子出些餿主意,實在是……哎……羞愧那……”
羅重看著陸禮唱作的模樣笑了笑,從佈置酒菜的內侍手中接過一個酒罈子,直接拍開:“既然羞愧就陪我好好喝上兩杯——”
隨著封泥被拍開,一股濃郁的酒香從罈子裡冒出來,直饞得陸禮連裝也裝不下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那罈子雙手捧著大碗討酒喝。
陸禮哼著不成曲調的曲調搖搖晃晃地走在青磚路面上,掌燈的小黃門時不時回過頭檢視一下他是否跟上了。
“……幾陣秋風能應候,一犁春雨甚知時,智伯恩深,國士吞變形之炭;羊公德大……誒……幹嘛,幹嘛的?”
道路幽暗,難免撞上迎面走來的人。只是醉酒的陸禮不像平常,一點兒也不管對方是何許人,直接就衝上去死死揪住對方,破口大罵:“哪兒來的瞎耗子,敢撞上你爺爺我,信不信我打得你……嗯……”陸禮打了一個酒嗝,剛握起拳頭,就被對方拉住手心塞進了一個金錠子。
陸禮是個笑面虎,但凡惹到他的人見他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樣,一肚子壞水總是揹著人偷偷使,絕對叫人抓不住把柄,但這笑面虎大多數情況下也好說話,只需奉上黃白之物,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