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小皇帝偷偷瞥了一眼羅重,還從鼻孔裡發出“哼”的一聲出氣聲。
羅重忍不住樂了,捏著小皇帝軟綿綿的臉頰:“喲,小傻瓜還知道發脾氣了,真是長進了……”
小皇帝臉皮薄,被羅重這麼一掐眼睛裡就開始泛淚花,嘴裡含糊不清地直喊疼:“……同(疼)……周扎夠數(鍾昭公說)……不由吃了(不用去了)……”
羅重放開小皇帝細滑的臉蛋,將沾了淚水和口水的手指在小皇帝的紗衣上抹了抹:“你倒是不聲不響躲在這裡好一會兒了啊?”
小皇帝“吸溜”一聲將嘴邊淌出來的口水吞回去,眨眨眼睛看著羅重。
羅重“呵呵”笑了兩聲,回頭看看關得好好的門窗,拍了拍小皇帝的臉頰:“有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小皇帝看著羅重,對他也露出一個痴傻的笑容。
這笑容無端讓羅重想起之前那個荒唐的夢境,心中忍不住暗罵了一句。
“鍾昭公。”小皇帝再次從紗衣裡取出那一團乾枯的灰色物件舉到羅重面前。
“這是什麼?”羅重看著那一團東西,依舊沒能辨認出來。
“蟲蟲……我想要……另外一個……蟲蟲……”小皇帝皺著眉頭,懇切地說道。
羅重臉色陰鬱地看著小皇帝沒有發話。
“蟲……蟲蟲在哪兒……”小皇帝看著羅重不說話的樣子有些焦急起來。
一下變得陰沉的羅重看著小皇帝無聲地冷笑了兩下轉頭就站起來。
小皇帝慌了,直接伸出雙手抱住羅重,就像之前紗娘那樣摟著羅重的脖子將自己的臉湊了上去——
羅重猛然瞪大眼睛,直到那細膩的觸感在他的嘴唇上停頓了許久才離開。
小皇帝瑩潤的雙眼看著怔怔的羅重,討好般地說道:“鍾昭公……考慮考慮……”
然而回答小皇帝請求的卻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小皇帝捂著臉,不知所措地看著羅重。
“傻瓜——”
羅重擦了擦嘴,面無表情地吐出這兩個字便轉身離開。
紗娘被羅重從屋裡趕了出去,心中羞愧萬分,連燭火都沒來得及點就將自己整個埋進了鋪蓋裡暗暗流淚。
她原本也是好人家的清白女兒,因為心中戀慕著那人才自願進入宮中,沒有想到卻一再遭到羞辱……
紗娘正胡思亂想間,房門卻突然被人一腳踹開,嚇地她猛然抬起頭看著門口模糊的黑影剛想大聲呼叫就被對方按住了——
“是我。”
“大……大人……”
紗娘怎麼也沒有想到半夜闖進自己閨房的竟然是剛剛拒絕了她的羅重。
“大人……我……”
“什麼都不用說……”黑暗中羅重捂住紗孃的嘴,手指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
紗娘費力地仰著頭,儘管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卻莫名覺得對方停留在自己臉上的目光有些灼熱得難以忍受。
紗娘驚呼一聲,雙手猛地被按在頭枕兩側——
此刻的羅重像是比從前著急了許多,近乎粗魯地撕扯開紗娘本就單薄的衣裙,女子叉開的雙腿間第一時間就碰觸到了一個灼熱的慾望——
“大人……啊……”
被進入的一瞬間,紗娘再也說不出話來,只能在這混亂而瘋狂的節奏中如同浮萍一般牢牢攀附住對方……
小皇帝的課程結束了,寢宮中的人被換了一批,原來那些人據說是被遣散出宮了,當然真實的情況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清楚。
同時,金章殿也丟失了一個小太監,只不過因為太過微不足道,自然也沒有人去問津。
羅重所修習的刀術就和他的性格一樣,鋒芒畢露,大開大合之間盡是劈山斷水的凌厲氣勢。
陸禮遠遠地侍立一旁等候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羅重收起刀刃,結果內侍遞來的布巾隨意擦了擦汗,直徑走到他面前:
“久等了。”
“臣下無礙。”
羅重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坐下慢慢說,過會兒留下一起吃飯。”
“謝主上。”陸禮恭恭敬敬在石凳上坐下。
“姜州的事情你應該已經知道了。”
陸禮點點頭,沒有著急發話。
羅重端起茶杯牛飲了一口:“如今那裡就像一個泥潭,拖住了南北兩條戰線——”
“據臣下所知……”陸禮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