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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們是既有趣,又有點可怕。

大小姐回過頭來.看看他門三八一然後道:“天色快亮啦!唉!又一個夜晚逝去了。”

公孫元波道:“這話似是不該出自大小姐之日.應當是幽由深閨、多愁喜怨的女孩子門的感嘆。”

大小姐搖搖頭,道:“我的感觸一你們這等凡夫俗子哪能理會得?”

公孫元波聽了這話,倒是有點不服氣了,心想:這等感觸,千古以來如同一轍,我如何不懂?當下道:“在下雖是庸俗之蜚,叮是對於這等悲傷歲月不居的感觸,卻不敢恭維苟同。古今以來,多少騷人墨客發為詠歎之章,還有閨中淑女、接頭小如欖鏡自憐,悲怨那部光不駐.朱額易老。其實這等情緒,對自己對世人有什麼用處?”

大小姐微微一曬,雖然含著嘲譏之意,但總算是一個笑容,甚是難得。地道:“我說你不懂就是不懂。古往今來,誠然有無數男男女女,英雄也好,美人也好,都不免有‘不許人間見白頭’之慨,就連孔夫子他老人家,俯視著茫茫流水之時,感到時光正如流水一般,因而發出了‘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的感慨,可是你信不信,我的感慨卻比這些人都深刻,另具一種意義。”

“聽起來似乎不是故意渲染呢!”公孫元波老老實實地答道,“請問你的感慨,另具什麼意義?為何比先聖以及所有世俗之人都深刻些?”

“因為我不願像所有的人一樣,屈服於既成的步實。”她鄭重地說道,“世間之人,不論賢愚男女,對於時光流近這件事,莫不認為是理所當然。換言之,他們已屈服在這種事實之下,但我卻不甘屈服,雖然直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想出什麼辦法公孫元波並沒有笑她,反而嚴肅地思考這個問題。

這等新穎的超特的見解,他當真是聞所未聞,自然更沒有思考過,因為他做夢也想不到,居然有人想向“時間”挑戰的。

說老實話,他根本不能虛擬幻想出與時間抗爭的情況,這是一個怎樣形式的戰鬥呢?而且歸根結底,就算她能夠得勝,那是什麼樣子的勝利?如何方是勝利?使時間停頓麼,抑是超越在時間之外?他迷們地抬起目光,向大小姐望去,問道:“你這個敵手,是什麼樣子我都想不出來,別說與它作戰了。”

大小姐讚許地道:“對了,你應該想不出來才對。因為時間並不是物體,而是天地之根源,所以沒有形狀可言。”

紫雲呻吟一聲,道:“大小姐,婢子可以到外面等候麼?”

丹楓道:“我也出去一下”

大小姐點點頭,等她們出去後,才道:“這兩個丫頭雖是聰慧,也讀過不少書,可是每當我與她們談論到這些問題時,她們就會頭昏腦脹了。”

公孫元波坦白地道:“在下亦有昏眩之感,因為這個問題實在太傷腦筋了,簡直教人不知從何想起,亦找不到岸陸。”

大小姐道:“你的腦筋如果不多多磨練,碰到問題之時,就會像現在這等樣子了。在其他方面亦是如此,必須痛加磨硬。”

公孫元波設法引開早先的話題,以免繼續探討那混飩迷茫。的問題。他道:“你既是拿‘時間’作為敵手,何以對世俗的人和事依然感到興趣?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豈能配做你的敵人?”

“問得好。”大小把道,“老實說,我可沒有把你們當作敵人,因為你們實在配不上,可是我又不得不參加這等爭持拼鬥。正如我剛才說過的,每個人的各方面,都須加以不斷的磨頎。我如不能保持巔峰狀態,如何能向如此高大的敵人作戰?”

公孫元波忙道:“你可以先分一分是非黑白才插手呀!倒如你參加我們這一邊,與廠、衛這人作對,在你而言,仍然是磨碩而已,但所作所為,論到‘正義’與‘邪惡’的分別,卻有天淵之別了。”

大小姐冷冷一笑,道:“這種話你用不著多說了,什麼‘正義’、‘公理’,都不過是騙騙凡夫俗子的字眼而已”

她這是第二度現出笑容了,可惜的是一來仍是冷笑,毫無友善味道;二來她說的話不但自高自大,而且荒謬。因為公孫元波突然覺得她這個笑容極為醜惡可惜,真是到了令人討厭的地步。

他把目光移開,心想:原來她當真是如此冷酷自私之人,下回假如我們抓到殺她的機會,一定取她性命,毫無憐憫只聽大小姐又道:“這等世俗的愚蠢問題,根本不值得一談。我們還是回到真正的問題上,你有了答案沒有?”

公孫元波本來打算不理她,任憑她愛怎樣發落自己都可以,可是耳聽她口口聲聲把“正義”、“公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