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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了。這位先生的脾氣和別人略有不同,等閒請他不到。總算譚婆的面子極大,片箋飛去。這位先生便應召而到……”他繼續解釋道。也說清楚了這些人為什麼來到丐幫。原來是他請來作證的。

“你都請來也好,也免得我一個個去找。”王烈說道,徐沖霄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他可不知道王烈對於他要說的事情比他還要清楚,他這麼一次性地把當年參加雁門關大戰倖存的人請來了大半,王烈正好替徒弟出出氣。

徐沖霄有些捉摸不透王烈出現在此什麼意思,不過反正這件事情他原本就是計劃著在這裡挑明,索性不去管王烈。繼續說道:“趙錢孫先生,請你當眾說一句,這信中所寫之事,是否不假。”

趙錢孫正在跟譚公譚婆糾纏不休,哪裡有功夫搭理徐沖霄,他本就是衝著譚婆的一封信而來,若是知道徐沖霄是為了讓他來替雁門關的事情作證,那他是死也不會來的。

徐沖霄再問一聲:“趙錢孫先生,咱們請你來此,是請你說一說信中之事。”

趙錢孫道:“不錯。不錯。嗯,你問我信中之事。那信寫得雖短,卻是餘意不盡,‘四十年前同窗共硯,切磋拳劍,情景宛在目前,臨風遠念,想師兄兩鬃雖霜,風采笑貌,當如昔日也。’”徐長老問他的是馬大元遺書之事,他卻背誦起譚婆的信來。

徐沖霄無法可施,向譚婆道:“譚夫人,還是你叫他說罷。”。

不料譚婆聽趙錢孫將自己平平常常的一封信背得熟極如流,不知他魂夢中翻來覆去的已唸了多少遍,心下感動,柔聲道:“師哥,你說一說當時的情景罷。”

趙錢孫道:“當時的情景,我什麼都記得清清楚楚。你梳了兩條小辮子,辮子上紮了紅頭繩,那天師父教咱們‘偷龍轉鳳’這一招……”

譚婆緩緩搖頭,道:“師哥,不要說咱們從前的事。徐長老問你,當年在雁門關外,亂石谷前那一場血戰,你是親身參與的,當時情形若何,你跟大夥兒說說。”

趙錢孫顫聲道:“雁門關外,亂石谷前……我……我……”驀地裡臉色大變,一轉身,向西南角上無人之處拔足飛奔,身法迅捷已極。

眼見他便要沒入杏子林中,再也追他不上,眾人齊聲大叫:“喂!別走,別走,快回來,快回來。”趙錢孫那裡理會,只有奔得更加快了。

“想走嗎?現在可不行。”王烈輕笑道,身形一動,幾乎在眾人肉眼不可察覺的情況下,他突然出現在趙錢孫奔走的畢竟之路上,趙錢孫反應不及,一下朝著他撞了過去。

“哎呦——”趙錢孫大叫一聲,彷彿撞上一堵牆一般身體朝後仰去,不過他畢竟是個高手,一個後翻問問站定,並沒有摔倒,摸著有些發紅的額頭,道:“你是什麼人?!為何攔我去路,我不知道什麼雁門關,我要走了。”

“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事情沒有完結之前,你走不了。”王烈說道,“事情完結了,你走不走得了還要看我的心情。”

“你!”趙錢孫怒道,就要出手奪路而走。

“施主既然來了,何必著急離開,事情關係到武林氣數,正要你說清事實。”一個聲音響起來,眾人回過頭來,只見杏子樹後轉出一個身穿灰布衲袍的老僧,方面大耳,形貌威嚴。

徐沖霄叫道:“天台山智光大師到了,三十餘年不見,大師仍然這等清健。”

智光和尚的名頭在武林中並不響亮,丐幫中後一輩的人物都不知他的來歷。但喬峰、六長老等卻知他當年曾發大願心,飄洋過海,遠赴海外蠻荒,採集異種樹皮,治癒浙閩兩廣一帶無數染了瘴毒的百姓。他因此而大病兩場,結果武功全失,但嘉惠百姓,實非淺鮮。各人紛紛走近施禮。

王烈打量了他一下,對這個和尚沒什麼印象,想來當年他縱橫江湖時這和尚還名不見經傳,跟他沒有過交集。

“這和尚,所謂武林的氣數,不是一個人說了算的,不要把自己說的那麼大義凜然。”王烈笑道,“你自己偉大甘為天下獻身就罷了,綁架他人可就惹人厭了。”

“這位是?”智光和尚看向王烈,向徐沖霄問道。

“這是一位前輩,智光大師可以先不用理會,大師德澤廣初,無人不敬。但近十餘年來早已不問江湖上事務。今日佛駕光降,實是丐幫之福。在下感激不盡。”徐沖霄說道,他拿王烈沒辦法,採取的辦法只能是先把事情說開,至於到時候王烈是否會插手,他也只能勉力應對了,至少到時候就算自己等人盡皆死在這裡,那喬峰的身世也已經大白於天下,他再想做這個幫主也已經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