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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我保證只要他肯回來我會幫他處理一切麻煩,就算賠上一切也要把他從那些利用他的人的手裡救出來。對於我的所為讓臺灣人民失望,我很抱歉。我終於明白我的生活裡可以沒有至高無上的權力,但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外孫了,那孩子是最無辜的,謝謝大家了”

神走下臺,大選還在進行,他只是和別人講著他的外孫,他的家人。

神的道歉舉世震驚,他讓神低頭。

中國人看到了神的眼淚終於熄了火氣,想起他十六歲的生命有整整八年的光陰刻在了大陸的土壤上,他在北京活了半輩子,十二歲的他遠走他鄉,誤入歧途,他所做的都是他們教給他的。他們拋棄了他,他便學會了拋棄中國;他們打傷了他,他便學會報復中國;他們不對他笑,他便學會了冷眼看人。十六歲的他有多少罪惡是與生俱來的呢,他和他們十六歲孩子踢球的孩子一樣,只是沒有人教他愛。是他們的冷漠和自私逼他提早起飛,這裡已經容不下他了。如今,他已淪為日本手中的工具,用自己的毀滅為日本開啟血腥的道路,而當他的價值折價時他們便撕下面具把他囚禁在沒有陽光的牢底。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憤怒之餘的中國人最後想起,他三歲時曾俯在他們的腳下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是誰把他一腳踢開,他不滿十歲時曾跪在他們面前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又是誰把他一腳踢開,此時他站在他們面前仍求他們給他一條生路,他們想著自己並不想一次次用棍棒用口水殺死這個孩子。十六歲年輕的生命中國人在他身上加註了什麼,別光記著自己的那一點委屈,傷痕還留在一個十六歲少年的身上。

老christ捶著桌子,指著兒子,

“把那個孩子找回來,去把他找回來”

Allen黑著臉望著日本的方向,跨過山,他的兒子還在那裡,美國人對於臺灣的拋棄,中國大陸的虐待,日本的監禁怒火沖天,美國才是他可以降落的地方,這裡有上帝溫暖他。

井上純子終於承受不住三方的重重施壓,她明白小鋒現在已成為他們滲著血水的傷口,碰一下痛全身,這樣下去很可能失控,他背後是一個密密的網,網住的不只日本,中國還有臺灣,美國,是一場魚死網破的戰爭,她明白不見血的爭奪就要開始了,鹿死誰手她第一次不能確定。

“龍一,去吧,去做你認為對的事,只要龍一記得大和民族永遠是你回來的地方,大日本帝國永遠是你的支援,請不要忘記還有野藤春社是龍一可以停靠的地方”

井上純子講得很動容,伸手握住他的左手,兩枚血紅櫻緊緊靠在一起,她對他笑了,他抱了她一下。她終於決定讓別人來瞻仰她的龍一。

第六章

外面圍滿了記者,櫻花樹外面,寧靜的櫻花樹外面,寧靜的凋謝了的櫻花樹外面。

從上次血浸天順之後,翻天覆地的幾個月之後他第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

一身正統的和服的他在豔麗的井上純子之後出門,井上純子挽住他,向人們溫和的笑著,人們看到他左手上閃閃發光的血紅櫻。穿和服的他很帥,黑黑的和服讓他的臉顯得更加蒼白,他靜靜地站在笑顏如花的井上純子身邊,這是他第二次穿和服,第一次是在成人式時,那時他很高興。現在的他知道這是她貼在他身上的標籤,他還是她的,木屐踩在石板路上,聲音很清脆,像生命破碎的聲音。他的腳趾很冷。她挽著他向記者展覽他養病的幽居,告訴人們她對得起他。

小鋒的首次露面讓他們稍稍安心,可他的沉默,關於身世一字不提,所有問題都被井上純子圓滑擋掉,只剩下井上純子講著日本的友好善良。她最後還是笑著答應他再過兩個星期就送他回國。井上純子到底和他互相下注,她明白他留在日本只會枯萎,更會*燒身,而且再囚禁他也不可能了。她到底相信他眼底沒有進化的溫柔,可以為她平息一切。

他左手無名指上的血紅櫻被放大了登在報紙上,讓他們不寒而慄,他大大的眼睛看著前方,不知道他的前方有沒有自己。照片中依然擴散而出的疲憊與傷悲,這是井上純子滿意的眼神。他從不哭泣,可不哭泣的眼睛讓看過的人更心碎,無辜卻堅強,孤寂卻驕傲,他不哭你卻流淚,這就是他,沉默的男人,爆發的人生。

在日本的最後兩個星期,他憑感覺知道她會做什麼。她會在最後的時刻向世界宣告他只屬於日本,屬於野藤春社,屬於她。

“龍一想放鬆一下嗎?這些天辛苦了”

“井上社長有什麼好主意嗎?”

他附和,

“龍一和我去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