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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卻頗巧,丹青書法堪稱一絕,連先皇在日都曾誇讚。記得當時太皇太后過壽,永琮雙手同揮各寫出不同字型的壽字,技壓四座,太皇太后都大為稱奇呢。”他從來沒在我面前提過永琮這麼多事,我忖度必有流言傳入他耳,他已起疑心,故此前來試探,遂笑道:“是麼?原來王爺還有這個本事,臣妾從來聽皇上說過,皇上擅長音律,王爺擅長書法,真讓臣妾羨慕不已呢。”他回過頭,臉上含笑,問:“是羨慕朕躬還是羨慕朕的四弟?”我道:“自然是兩個都羨慕。臣妾不才,也願附雅人之翼,學得些皮毛,聊充門面。”他哧得一笑,過來攬住我問:“傷好了?”我道:“早好了。”“為何不過來告訴朕?”他問。我笑:“聽說皇上忙的很,臣妾就不敢過來打擾了。”他道:“你是怨朕去了別的妃子那裡了吧?”我道:“臣妾只聞皇上忙於國事,通宵達旦,並未曾聽說皇上別有寵幸,就有,那也不是臣妾該管的事兒。”“狡猾!”他颳了一下我的鼻子,笑道:“朕的公主好嗎?”“好,”我高興地告訴他:“又長胖了,會逗人玩兒啦,手上的勁兒好大,那天拉著臣妾的耳墜,差點拉脫了呢。”他哈哈大笑:“叫朕瞧瞧。”伸手摸我的耳朵,弄的我癢癢的,我笑:“皇上慣會這樣,借酒裝瘋。”他笑著在我耳邊道:“借酒裝瘋的不是朕,是永琮!”

我大怔,怎麼這當兒又提這個人來?看來他心中真的疑了。他道:“你不知道吧,有一日永琮在帳中喝醉了,大聲叫一個人的名字,你可知道那人是誰?”我已鎮靜下來,既然怕的來了,就讓它來吧,躲是躲不掉的。我淡淡問:“是誰啊?”他貼在我耳邊,吐出兩個字:“稚奴!”果然如此!我微笑:“那皇上以為如何呢?”他放開了我,臉上似笑非笑,道:“朕正要問你呢,你怎麼反問起朕來?”我坐到桌前,邊理簪環,邊道:“楚人無罪,懷璧其罪,皇上此言,想必已疑臣妾,臣妾無可辯白,所謂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臣妾但憑處置。”他冷笑一聲,道:“你倒乖巧,朕還沒說呢,你就但憑處置了。朕問你,瀏陽王是否曾到你家提過親?”連這等事已知,可見他是花了大功夫去查的。我點點頭,道:“有!”他啪地一拍桌子,質問:“為什麼你不早告訴朕知道?”我抬頭看著他,覺得他有點兒陌生,問:“皇上要臣妾告訴皇上什麼?”他一怔,我道:“臣妾服滿之日即接旨入宮,此後長居深宮,並未與瀏陽王見面,根本不知提親一說,叫臣妾從何告知聖上?”他道:“那你後來是怎麼知道的?”我道:“那是臣妾的哥哥偶於臣妾提起的。那時臣妾已身屬君上,且自問並無愧對皇上之處,亦無須對瀏陽王之處,既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又何必告訴皇上?”“這麼說,你是有意欺瞞朕?”他目光有些兇厲,我淡淡道:“皇上若硬要給臣妾安上這個罪名,臣妾亦無話可說。”“你……”他一把捏住我的胳膊,瞪著我,道:“瀏陽王私藏你的小像,這你也不知?”我道:“臣妾亦曾聽哥哥說過。”“好,好,好,”他放開了手,氣道:“你什麼都知道,卻一直瞞著朕,你便是這樣侍君的嗎?”我問:“皇上知道又如何?是處死臣妾還是處死瀏陽王?處死臣妾,臣妾雖心有不服,但既已是皇上的人,臣妾死亦無怨,處死瀏陽王,皇上不僅要背上一個弒弟的罪名,且亦心知其死不無冤屈之處,既然此事會置皇上於兩難之地,臣妾寧可不說,也不願致以君憂。”“你巧言惑朕!”他怒:“你以為朕是好欺的嗎?”我緩緩而起,盈盈拜下:“臣妾不敢如此對皇上,皇上心裡明白,在臣妾心中,只有過兩個男人,一個是王天授,一個是皇上。”他道:“只怕王天授亦是瀏陽王吧?”我抬頭,死盯著他,道:“皇上何出此言?就算皇上肯自低身份認為自己是瀏陽王,臣妾卻從未以王天授而視瀏陽王。臣妾待皇上之心,別人縱不明白,皇上自己難道也不明白?臣妾在與瀏陽王會奕的第一晚,即知其行必為日後之禍,但為了皇上的社稷,為了皇上的手足之情,臣妾甘願承擔日後之禍,只盼著聖心自明,光照燭屋。近日宮中紛紛流傳臣妾與瀏陽王有苟且之事,臣妾身處嫌疑卻從不剖白,便是相信皇上能知道臣妾的一份心。哪知皇上也和別人一樣。俗話說:眾口鑠金,積骨銷燬,臣妾於唇槍舌劍之下,死而無怨。但盼皇上能善待公主,了卻臣妾的一翻心願,臣妾自在上元宮等皇上的白綾鳩酒。臣妾告辭!”說罷起身,轉頭離開奉乾殿。

我實是傷心之極,別人疑我也還罷了,沒想到他也如此疑我,且僅憑瀏陽王的一些舉止便判定我與王爺有曖昧,實在無理之極。在上元宮越想越氣,直想找他理論,可終究還是壓下了。永璘脾氣急躁,若去理論,只會讓他更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