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偏差。
“那茶我既然沒喝……”
“朕介意。”趙鄴停下了步子,面對秦筠道,“朕很介意,所以朕打算處死嚴姝。”
秦筠瞪大了眼睛,眼裡透露的資訊就是眼前的這個人瘋了,她這個被下毒的人都不介意,他介意個什麼勁,竟然還要處死嚴姝,光是在這個關鍵時刻打嚴姝的板子,她都要怕嚴家的人介意了。
“趙鄴,你其實是想幫著你爹弄毀了大宋,然後讓遼人可以順利接手吧?”
趙鄴沉默往前,秦筠追了幾步抓住了他的手臂:“你剛剛對嚴太傅也是那麼說的?”
“嗯。”
“趙鄴,”秦筠深深吐了一口氣,“你要是這樣,我就要以為你把我當做心肝,當做你的弱點了。”
兩人走到了怪石假山,四處皆是青山,秦筠聲音清脆響亮,迴音不絕。
跟在十步遠的內侍們,驚恐地又再退了無數步,他們聽到了什麼,陛下竟然把晉王當做了心肝,而且晉王似乎還不滿意這種程度。
秦筠是氣急了,才吼了出來,她也沒想過自己聲音會那麼大,聽到迴音,臉色發紅,咬了咬牙,假裝平靜地盯著趙鄴看。
趙鄴幽深狹長的眼裡透出淡淡戲謔:“朕沒想到晉王心中竟然是那麼想的。”
“自然是你怎麼做我怎麼想,嚴姝的事是不是你在跟我開玩笑,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想卸磨殺驢,以為已經解決了心腹大患就轉過眼來對付嚴家,可我要告訴你,你現在對付嚴家,只是在幫王、閩兩家的忙。”
“朕知道。”
“知道你還要處死嚴姝,她又不是嚴傢什麼沒存在感的小姐。”嚴姝是嚴則的嫡親妹妹,是嚴家的掌上明珠,趙鄴要是真把人處死了,那算是什麼。
“朕開玩笑的。”
秦筠愣了愣,她不知道自己的臉有沒有變紅,但她卻整張臉都在發熱。
“哦。”
甩開了趙鄴的手臂,秦筠心中有些複雜,她希望的就是趙鄴是開玩笑的,但是他現在說是玩笑,她心裡又忍不住惱怒,就像是被欺騙了一樣。趙鄴故意表現的讓她誤以為他對她有了什麼超出玩弄的想法,現在又藉此羞辱她。
趙鄴抓住了她的手指,扣在了掌心:“過些日子你就要回晉王府了。”
“那又怎麼樣,難不成我回去了,你就再也不叫我入宮,不偷偷摸摸去王府裡?”
為了證實她沒有被趙鄴拘禁的話,等到京城事態稍微平息她就能回到王府居住,不過趙鄴只要沒放下心思,她在哪裡住不都是一個樣。
唯一好的應該就是不用在龍榻上同枕共眠了。
“不如住在朕身邊方便。”趙鄴這語氣聽著有些可惜。
秦筠哼了一聲,甩不開他的手,不想理他。
回了慶壽宮,秦筠困的要死,還是被趙鄴逼著吃了早膳。
一眼望過去,食物都是補血的,秦筠摸了摸還殘有傷痕的脖子,也不知道趙鄴此舉是想讓把她失去的補回來,還是給她多補點,好方便繼續咬。
上了桌的食物是早就試過毒的,見趙鄴又讓宮人拿著銀針試了一次,秦筠打了一個哈欠,懶洋洋的靠在椅背上:“有些毒藥是銀針試不出來的。”
趙鄴沉思片刻,做了秦筠恨不得打自己嘴巴的舉動,趙鄴沒有繼續用銀針試毒,而是喂起了秦筠吃飯,只是什麼菜都入了他口一半,才會喂到秦筠嘴裡。
秦筠愣住了,下意識接了一筷子趙鄴咬過一半的肝尖,等到第二口遞過來,秦筠抿著嘴唇不斷往後:“你親自為我試毒,我是很感激,但是有些毒藥可是慢性不會當即發作的,你這樣沒多大的作用。”
趙鄴輕笑,趁機把筷子放進了秦筠微開的嘴裡。
秦筠被迫吃下了沾著趙鄴口水的菜,一臉的難看:“你以後不是都打算這麼餵我吧?”
雖然直接嘴對嘴吃口水都吃過,但是她又不是沒長牙齒,手沒力氣的小兒,以後吃飯要從趙鄴那邊過一遍才入的了她的嘴,她遲早有一天得噁心死。
趙鄴依然沒說話,就像是啞巴了一樣,專心致志的喂她吃東西,秦筠閉著嘴巴不理他,他就扳著她的下巴喂。
“太醫說我要心情開闊,受不得氣!”
秦筠受不了又搬出了太醫,這倒提醒了趙鄴,喚宮人把太醫叫進了殿內,把了脈確定她現在沒有心情大起大落影響到身體,趙鄴便不客氣的繼續。
秦筠牙齒都咬碎了,覺得那太醫就是被趙鄴瞪得害怕,才睜著眼睛說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