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的那個地方衣領恰好遮得住,再說敷了藥又不是露出了一個大牙印,誰會特意注意。
“上面有朕的口水。”
說著,趙鄴摟住了秦筠腰肢,盯著她的臉看:“戴帷帽?”
秦筠甩開他先走一步。
……
崇德殿喜氣洋洋,見趙鄴回來紛紛上前報喜,等到興奮頭過來,看到趙鄴身邊的秦筠,殿內又突然沉默了一會。
秦筠跟趙鄴手足情深騙騙不懂事的小孩還可以,他們這些心腹大臣,哪裡不知道兩人水火不容,只是最近這水火不容漸漸讓人看不明白了而已。
曲彥明先上前跟秦筠請安:“恭喜殿下,此次擊退了賊人,便能還殿下清白,不會再讓那些賊人打著殿下的旗號行不軌之事。”
見曲彥明帶頭,幾個大臣也紛紛上前安慰秦筠,彷彿她一直都跟他們是一夥的。
“謝幾位大人,本王相信清者自清,本王與陛下兄弟情深……那些亂臣賊子胡說八道,終會伏誅。”
秦筠本來還想多說幾個跟趙鄴兄弟關係好的形容詞,但無意間抬頭見趙鄴深深的看著她,就是假話她都不願意說了,就住了嘴。
她沒服藥,聲音硬裝作粗壯還是奇怪,說了這句便沒有多說,退到角落坐著,看趙鄴與他的心腹議事。
說了一陣後續的處置,突然有人想起了久不返回的嚴則,道:“嚴大人與妹妹敘話怎麼遲遲未歸,不如喚人去叫一聲。”
聞言,曲彥明目光緊張地看向秦筠,他總覺得嚴則沒回來,跟她有關係。
秦筠本來茫然,被曲彥明這一眼看得倒是明白了些什麼。
趙鄴在位幽幽道:“不急。”
既然陛下都發話了,屋裡人只能感嘆嚴則分不清輕重緩急,把寶貴的時辰浪費在安撫妹妹上,也沒人再提把人找回來。
第70章
遼人這個外患內鬥; 那麼王家與閩家就不足為懼; 援兵回防控制了事態,等到天邊乍亮,宮門那兒徹底安靜了。
王家與閩家帶人退出京城; 雖然依然否認他們是造反; 目的只是為了救下秦筠,但勾結遼人的名頭難洗; 就是有先帝遺旨,也顯露了劣勢。
這會雖然滅不掉王、閩,但對趙鄴來說,這兩家如今已經算得上是秋後的螞蚱。
秦筠眨了眨乾澀的眼睛,抬頭看向龍座的趙鄴;一夜沒睡,趙鄴的眼中看不出絲毫的疲憊,依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孤傲的帝王,能當著滿朝慌亂大臣的主心骨; 連著她看到他神色淡淡的模樣; 也不相信他會在此次爭鬥中敗下來。
皇位怎麼算他都比她適合坐多了。
察覺到了她的目光,趙鄴直視過來,秦筠又轉了眼; 看向朝堂上擔驚受怕了一晚上的大臣們。
經過一晚人精簡了不少,有些是死在了那兩家的手下;有些是兩家心腹; 直接跟著走了。幾個大世家的人來了幾個,但看態度觀望偏多。
秦筠表明了自己的立場態度,把遺旨這回事否決; 早朝就到了尾聲,嚴家的大家長欲言又止,留下來跟趙鄴去上書房敘話,秦筠也沒回慶壽宮,而是在附近等著趙鄴。
兩個刻鐘不到的功夫,趙鄴從延和殿出來,見到秦筠,眼裡閃過一道驚訝。
“既然困了,怎麼不回去休息?”
“自然是因為有讓我睡不著覺的事情,所以想問清楚了免得躺上了床也是白費功夫。”
“邊走邊說。”
秦筠輕輕應了一聲,也不避諱地走在了他的身邊。
兩人一身金袍,一身紫袍,這世上最尊貴的兩種顏色,在他們身上無比貼合。
兩人的背影走在硃紅色的迴廊,讓跟在後頭的內侍都情不自禁的慢下了步伐,怕擾了兩人。
“那杯茶裡的毒是嚴姝下的?”秦筠問道。
想了半天也就這種可能了,雖然嚴則也跟著消失了,但是按照她瞭解,嚴則應該沒傻到在宮裡下毒來弄死她,想了想去這事也只有嚴姝能做的出來了。
“等朕是為了這個?”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事?”秦筠又拋了問題回去,現在的狀況雖然是趙鄴佔上風,但他一旦處置了嚴家的人,不管原因是什麼都寒了跟隨他那些大臣的心。
按著正常的情況,但趙鄴應該沒那麼傻在這個關鍵的時候,為了她去開罪的嚴家,但是之前他的緊張讓她迷惑了,所以才會在殿外等他。
她現在就想一切快點結束,塵埃落定,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