髮間,貼著她的唇不斷吸吮、輾轉,帶著些令她害怕的掠奪氣息,彷彿要將她整個人都吞進肚子似的。她感到呼吸彷彿有一刻停滯,腦中暈眩不止,所有的知覺都集中在緊緊貼著的四片唇上。但這感覺並不太討厭,甚至有些令人迷醉。
兩人糾纏了許久,蕭渡才肯稍稍放過她,他支起身子,看著她啞聲笑道:“記住了,要像這樣才算。”
可這一看,卻令他猛地失了神。她白皙的臉龐上嬌紅未褪,大大的眼眸中好像蒙了層霧,嬌豔的紅唇被親得微微腫起,竟讓她帶了些說不出的媚態。
而她胸前解開的幾顆盤扣一直忘了繫上,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看見裡面隱約露出的春光。雪白的凝脂映得滿眼都是,一團火自腹中蹭地竄了起來,幾乎令他難以自持。
元夕被他的眼神嚇到,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頓時又羞又驚,連忙伸手要將盤扣繫上,卻被他一把按住,輕輕撥開,他靠在她的耳邊,暗啞著嗓子道:“我來幫你。”
明明尋常的一句話,此刻聽起來卻是魅惑至極,元夕感覺到他的手就放在她胸前,一點點摩挲著盤扣,也隔著薄薄的綢衣摩挲著她胸前的肌膚,頓時,她覺得渾身都顫慄起來,死死攥住他的手腕,幾乎將指甲嵌入他的肉裡。
蕭渡對她的抗拒十分不滿,索性再度找上她的唇,狠狠吻下。這一次卻不再滿足於只在唇瓣留戀,而是趁她不備將舌尖溜了進去,元夕嚇了一跳,想要將他推出卻是為時已晚,只得被他牽扯住,兜兜轉轉地失了方向。
初識滋味的兩人,就此沉淪迷失,那雙留在盤扣上的手,也就不由自主地由扣變成了解,無師自通地往內探去。元夕這才有些驚醒,連忙用盡力氣將他推開,細聲道:“現在還是大白天!”
蕭渡皺起眉,對被她強行打斷覺得十分不滿,道:“誰說大白天不行!”
元夕又氣又急,手腳並用想將他推下,誰知卻不小心觸到腳踝,痛得狠狠抽了一口涼氣。
蕭渡嚇了一跳,連忙抽身去看她的傷處,一抬頭卻見她飛快地將釦子扣上,忍不住又好氣又好笑。他轉念一想,到底是初次,總不能這麼冒失地讓她帶著傷將就了,他只得在心底喟嘆一聲,又不滿足地在她唇上肆虐一番,才笑著道:“那這次先收些利息,遲早有天,讓你連本帶利一起還我。”
作者有話要說: 好險,差點剎不住車真得寫到被窩裡了,捂臉。作者君已經盡力了,不知道看官大大可還滿意,嚶嚶。
☆、第32章 還魂
元夕坐在床沿,安荷替她將褲腿放下,喜滋滋道:“夫人的腳,我看再過兩日就要全好了呢。”她眼珠溜溜一轉,又笑道:“多虧了侯爺日日親自照料。”她將親自兩字咬的極重,語氣中盡是調侃之意。
元夕臉上一紅,含羞瞪她一眼。從那日兩人和好以來,蕭渡每日都會到她房裡來陪她說說話,為她扭傷處按揉上藥。安荷每次搶著要接手,他卻說丫鬟們手輕,按不對力道。可每次按著按著,便少不了按到些不該按的地方。
安荷見她臉頰微紅,雙目含春,忍不住朝鶯兒遞了個眼色,兩人便一起捂嘴輕笑了起來。就在這時,院外傳來一陣嘈雜的呼喝聲,隱隱夾著哭喊和叫罵聲。元夕心中莫名生起些不安,便對安荷道:“外面出了什麼事?扶我出去看看。”
安荷連忙道:“夫人的腿傷還沒好,怎麼能四處走動。”
元夕搖頭道:“不過是一點扭傷而已,也不至於路都不能走了。再說悶了這兩日,我也想出去走走。”
安荷卻一把將她按在床上,強硬道:“這腳上眼看就要好了,要是今日出了什麼事,侯爺怪罪下來,奴婢可擔當不起。要不,還是讓奴婢幫你出去看看吧。”
她也不等元夕回應,轉了身就往外走,一推門,卻正好撞見李嬤嬤頂著滿臉愁雲走進院中,眼眶微微紅腫,好似剛剛哭過,元夕的心又往下沉了幾分,連忙讓安荷把她叫進來。
李嬤嬤進得門來,卻遮遮掩掩不願開口,一直到元夕板起面孔,強行逼問下,她才說出緣由。原來是那丫鬟墜兒的爹孃自鄉下趕來領回屍骨,誰知墜兒的屍體在運往義莊的前一天卻不見了。府裡的管事也說不出緣由,只答應多賠些銀子了事。那兩人眼看自家女兒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哪能善罷甘休,不由分說就衝到院內鬧了起來,說要找侯爺和夫人討個說法,後來便被幾個家丁趕出門去。
李嬤嬤說到此處越發悲憤,忍不住抹著淚道:“他們兩個老實巴交的鄉下人,哪能和有權有勢的宣遠侯府鬥。只是了可憐墜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