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沒有走出多遠,他朝著窗外看了一眼,就看到外面是一片樹林。
“前面有人,殿下。”騎著馬、一直跟隨在馬車旁邊的護衛騎士,立
刻跑到窗前報告道。
“不會是刺客吧。”皇儲半開玩笑地問道,只要坐在馬車裡面,他根本就用不著擔心遇刺。他的馬車是專門加固過的,裡外兩層木板的當中夾著厚厚的鋼板,那還是鍊金士們專門煉製出來的金鑽鋼,上面還刻著強力防護魔法陣,就算是一發炮彈打在上面,也未必能夠將馬車擊毀。
“有兩個人想要見您,兩個姓菲力浦的人。”護衛騎士說道。
“菲力浦?”瓦雷迪大公輕笑了起來。
“或許可以見見。”皇儲對大公說道。
在另外一輛馬車裡面,赫爾和安祺並排坐在一起,兩個人靠得很近。
“你沒有必要惹怒皇儲殿下。”安祺說道。
“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還對他們和顏悅色,這我做不到。我不想捲進政治中去,那不是屬於我的世界,你的父親到底如何打算?能對我透露一下嗎?”赫爾問道。
“我從來不管父親的事情。”安祺巧妙地把問題繞了過去。
“我用不著在意政治,侯爵卻做不到,他肯定需要為自己考慮。現在是貝司莫掌權,皇儲被全面壓制著,不過他的身分擺在那裡,遲早會由他來掌權,只是不知道,這個時間將會有多長。
“如果是十年二十年的話,投資在皇儲的身上就沒有什麼意義,那個時候侯爵已經老了,差不多也該退出政治舞臺了。出身于軍隊的他能夠坐到總督的位置已經是極點,入閣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只是四五年的話,侯爵的政治生命還長著呢,想必會另有考慮。”赫爾說道。
“你能否回答我一個問題。”安祺突然間說道:“你真的從來沒有考慮過追求屬於自己的愛情?”
“有過這樣的念頭,別忘了我對於戲劇感興趣,搞戲劇的人不可能沒有激情,只不過,我的激情只能夠在內心之中發洩,從來不敢表現出來,你應該也是如此。”
赫爾毫無保留地說道:“你始終保持著天使一般的外表,但是我知道這並不是你的本性,你有自己的主見,而且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想法甚至不能夠透露,因為那太駭人聽聞。你既然問了我對於愛情的看法,那麼現在請恕我冒昧,問一下你對於愛情的觀點。你有愛的人嗎?”
“這樣問,好像有點不太禮貌吧?”安祺微嗔道,她的臉浮起了一片紅暈,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惱怒的結果。
“我說過抱歉了。”
赫爾聳了聳肩膀道:“看來,這是一個不可能有答案的問題,是啊,誰又能夠真正說得清楚:愛情是什麼?今後我們不要再談論這個話題好嗎?還有一件事情,我要請求你答應。就算有朝一日,需要解除我們之間的婚約,也請你說實話,我不希望聽藉口。”
說完這些話,赫爾閉上了嘴巴,旁邊的安祺也無話可說,馬車裡面一片沉默。
沉默一直持續到赫爾把小姐送回城堡。
當赫爾正打算回房的時候,旁邊的角落之中走出來一個人突然說道:“菲力浦先生,聽說您是語言學方面的專家?”
赫爾裝作嚇了一跳,這就是戴著哈倫的欺詐的好處,這種反射式的動作也做得出來。
等到那個人完全從陰影之中走出來,赫爾真的有些驚詫起來,那個人儼然便是皇儲身邊的顧問,那位阿密而頓。克羅索先生。
“算不上專家,真正的專家是那些亞法人。”赫爾說道,他有些吃不準,這位皇儲顧問來找他到底為了什麼。
“不過你是我唯一能夠相信的人,不是嗎?”克羅索問道。
“能夠直說您有什麼需要嗎?如果是涉及到機密,我只能夠說聲抱歉了。”赫爾道。
“絕對和任何機密都沒有關係,我對這裡在研究些什麼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我曾經在一座遺蹟裡看到一些文字,對於這些文字,我很感興趣,但是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弄懂上面寫的到底是什麼?我希望您能夠幫我看一下。”克羅索說道。
想了想,赫爾沒有發現其中有什麼違反這裡規矩的事情,不過他還是多加了幾分小心,畢竟眼前這位是皇儲身邊的顧問,難說這不是一個圈套。
“如果方便的話,請讓我先看一下那些文字。”赫爾說道。
克羅索顯然也預料到會是這樣,只見他隨手從空間戒指取出了一疊紙,每張紙上都紀錄著一些文字,這些文字稀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