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愣,他只覺得這個名字聽起來很耳熟,好像曾經聽說過。
直到賽車大會結束,赫爾仍是沒有想起,在哪裡聽到過阿密而頓。克羅索這個名字。
從賽場出來,他並沒有接受皇儲殿下同行的邀請,而是找了個藉口脫身了,當然走的時候,他也名正言順地帶走了安祺。
在另外一輛馬車上,皇儲和瓦雷迪大公坐在一起,兩個人始終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兒,皇儲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們有些失策,實在太輕敵了,那個人並非當初認為的那樣簡單,他以前或許是一個廢物,但那恐怕是因為沒有機會,他從歷史書裡好像學到了很多東西。”
“這個人絕對不可能站在我們這一邊,就算沒有發生今天的事情也一樣,他的理想也和我們完全兩樣。”瓦雷迪大公說道。
“福利改革……我們好像也低估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讓更多的人,知道這裡的情況。”皇儲說道。
“這不可能,道克曼請來了很多人,你難道沒有看到底下,老拉貝爾、西蓋特、沐恩,反正和道克曼關係好的全都來了。還有狩獵協會的那些人,他們有錢有閒還有地位,這些人對於雪露特的那些特產最感興趣,他們雖然沒有什麼力量,在政治上沒有什麼影響力,但是他們的數量不少,散佈起訊息來非常迅速,而你我又沒有能力約束他們。”年輕的大公說道。
“那些人裡面肯定有人是代表貝司莫的。”皇儲說道。
他的心裡很清楚,雖然這些人全都是不管事情的閒散貴族,卻並不表示他們在政治方面沒有自己的主張,更不表示,他們不會為某人充當特使。
“我們的時代還沒有來臨,可惜了。”皇儲嘆道。
“陛下對於貝司莫實在太信任了,甚至勝過信任您這位皇位繼承人。”年輕的大公如此說道。
“貝司莫確實值得尊敬,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看到過,另一個能夠和他相比的政治家,必須承認,是他打造了帝國戰車。”皇儲說道。
“他越來越像是一個和平主義者了。”年輕的大公說道。
“貝司莫只是太過謹慎罷了,他害怕帝國會重蹈撥內巴的覆轍,不能夠讓整個大陸都感到我們是威脅,對於這一點,我也是贊成的。我們的地理位置還不如亞法呢,四周全都是強敵,如果一旦他們聯起手來,貝魯同樣也受不了四面圍攻。”皇儲道。
“怪不得,貝司莫一直想和北方的那幾個國家搞好關係,當年,撥內巴就因為在北方戰役之中失敗,才一蹶不振。那裡的冬天實在太可怕了,真比什麼防禦工事都有用。”年輕的大公恍然大悟。
但緊接著,大公又道:“但是那裡有資源啊,銅、鐵、煤炭,幾乎應有盡有,還有眾多的人口,真是讓人難以放棄。”
“這些並不是必不可少的,貝魯有的是煤,原本缺少鐵礦,現在有了密斯康,鐵礦也不缺。”
皇儲說道:“北方沒有我們必須的東西,我們需要的是硝石礦,是製造火藥的原料,那些只有南部才有。如果可能的話,我倒是非常希望能夠進攻教廷。真是不幸運,至少最近二十年,教廷的力量都處於最強的狀態。”
“二十年的時間很快就會過去。”
年輕的大公說道:“到了那個時候,你才五十歲,和現在的陛下一樣。
再說,就算不能夠進攻教廷,把德布雷頓當作目標也不錯,那個島國遲早都會成為我們最大的麻煩。當年的撥內巴,與其說是輸在北方戰場,還不如說,是被這個德布雷頓人拖垮的。“
“如果能夠說服軍方支援我們的計畫就好了,只要能夠出兵拿威,控制住那裡的鐵礦石,德布雷頓人就只能夠繞過黑大陸,到他們的東南半島的殖民地去運礦石,或者冒險進入巴爾幹挖礦,當然,這就要看他們有沒有膽量了。只要他們沒有足夠的鋼鐵,用不了三年他們就會徹底沒落下去。”皇儲述說著自己的美好希望。
“還得不停地對亞法施加軍事壓力,亞法畢竟是大國,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雖然一時沒落了,但是隻要有一個強人上臺,用不了幾年就會恢復元氣,再加上德布雷頓肯定會在適當的時候,給亞法輸血,因此需要時間可能會更短。而亞法一旦恢復元氣,肯定會和德布雷頓結成戰略同盟,那時候要封鎖德布雷頓就難了。”大公提醒道:“貝司莫不可能看不到這些。”
“他沒有那麼大的雄心,眼光只是放在大陸霸權上面,認為帝國發展到現在已經相當不錯了。”
皇儲正說著,突然間他發現馬車停了,馬車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