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為高如這二人者,看清楚周遭一切絕不在話下。
尹祖文手上拿著一顆黑色的丹珠,開口道:“非是我不相信你,清兒在被人奪去宗主寶座後,修為不退反進,顯是不甘心居於人下,但你與元越澤一起來到長安,使人不得不懷疑。這丹藥乃是我……”
未等他說完,白清兒從容地探出兩根纖纖玉指,捏起那丹珠,毫不猶豫地扔進微張的檀口中,吞了下去。
尹祖文一愕,隨後大笑道:“好好!”
接著面色一沉道:“你若以為那精通醫術的衛貞貞可以替你解了此藥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莫怪我沒提醒你。”
白清兒搖頭道:“尹師伯勿需多言,清兒只想透過行動告訴你,我還是從前的我!”
尹祖文滿意地點了點頭,道:“這藥連我都無法解,是某個朋友送的,清兒勿要害怕,他給了我一份解藥的,若你真的未變,師伯怎可能害你!但此藥一旦做,一日一夜內你必將受到比做鬼都殘酷的折磨,然後變成乾屍!好了,接下來談正事吧!”
白清兒不一言。
尹祖文清咳一聲道:“清兒也不需擔心,就算是祝玉妍離奇地練成‘道心種魔大法’,陰癸派宗主也沒傳給你,事情卻遠沒結束。”
接著冷哼道:“哼!我聖門中人雖講真性情,祝玉妍的做法卻也為人所不恥,居然會與外孫女一同侍奉一個男人,又將我聖門規章改得好象那些虛偽的白道一般,真是不知所謂!是了,你為何會與元越澤一同到長安來?”
白清兒心中一突,面現疑惑地道:“是師尊要我跟來的,她也沒說原因,清兒不敢問。”
尹祖文不屑道:“祝玉妍莫不是因天魔大法恢復青春後,就陷入情關,想把你也獻上,取悅元越澤?”
接著似笑非笑地道:“清兒會否愛上了元越澤?此子魅力的確非同一般。”
白清兒失笑道:“師伯這是在侮辱清兒,清兒眼中只有聖門,為奪宗主之位,其他一切事情都可以扔下不顧。”
尹祖文又讚了一聲,道:“清兒果真是最適合做聖門中人,當年我拾回你時,就已經看出你的資質了。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什麼面對元越澤和祝玉妍,依舊這麼有把握呢?”
白清兒微笑道:“這些事情師伯想告訴我,自然會告訴我的,清兒何必多問呢!”
尹祖文點頭道:“有些事情現在還不該你知道,所以只能粗略告訴你一下,聖門不久後必會一統,但領袖卻不是你我,不過我可捧起清兒做宗主,然後合我們幾道之力,將大權奪回來。清兒還記得十五年前答應我的事情嗎?”
感受著他變冷的目光,白清兒優雅一笑:“清兒日夜不敢忘,何況現在清兒的命已在師伯手上了。”
尹祖文老臉微紅,道:“清兒接下來就為我在元越澤那裡打探訊息,他對你如何?”
白清兒低頭道:“他貪圖清兒姿色,但他家中有幾個妒婦,所以我們一直沒有……”
尹祖文道:“清兒練的是流落到陰癸派的半部‘奼女心法’,另半部就在我手裡,若合一而練,則媚功大成,可殺人於無形,但卻需要以十針刺穴法激生命潛能,若意志薄弱者,未練成前必定身死,你可願嘗試?”
白清兒想都不想,斷然道:“這個險是值得冒的,唯有練成‘奼女心法’,才有十足把握殺人於無影無形。想不到今趟陰癸派和滅清道兩門經典合一,竟能還這失傳近百年的聖門秘法一個完整的面目。”
尹祖文呵呵一笑,白清兒吃了他的毒丹,又甘願冒險嘗試‘奼女心法’,這對他的大計幫助太大了,於是道:“若我聖門中興,那元越澤肯定也已成了清兒的裙下之臣。”
白清兒不屑道:“那種心機可怕的人,清兒才不會喜歡上他。”
尹祖文正要再說話,門外傳來一個輕微卻清晰的聲音:“稟尹國公,德妃娘娘前來請您到宮中赴宴。”
※※※※※“啊嚏!”
奔出‘北里’很遠,已到了人煙稀少郊區地帶的元越澤猛地打了個一噴嚏,停了下來。後面的雲玉真剎不住車,柔軟別緻的動人身體一下撞到元越澤背上,痛得輕呼一聲,揉著胳膊,皺眉抱怨道:“究竟生了什麼事,為何夫君不說一句,就這麼急著出來,一路往城北的郊區趕呢?”
元越澤一把將她拉到懷裡,怪手輕揉她那對高聳的玉…峰,關切地道:“撞痛了沒?”
雲玉真渾身一軟,望上他一臉壞笑,小手將他的手拍開,掙扎道:“到底生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