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裝睡。
琴兒見她沒什麼過激的反應,退了出去帶上了門。
“阿梓……”小韶的手指輕輕的劃過她的臉頰,還帶著微溼的涼意,她仍然是沒有動彈,彷彿真的是睡著了。
“阿梓,你不知道你這人真的很不適合偽裝,因為一眼就會被人看出來。”她笑了笑,開始用溼毛巾擦著她的手,一隻一隻抹的乾淨。
“你為什麼會在這兒?”心梓手掌一翻,已經小動作的準確無誤的扣住了她的手腕,狠狠的向下一拖。小韶的動作也算迅速,袖中的一塊絲帛已然飛出,就勢一纏,兩個人的手就緊緊的綁在一起,都動彈不得,寬大的袍袖順勢下滑蓋住。門外的人看不清楚,只會當她們是在牽著手玩。
“你緊張什麼?”小韶笑了一下,伸出另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家老頭叫我來的,確切的說是我叫他和你家老頭說我們認識,然後我就到了這裡。你明白?”
“南宮仁?他跟著摻和什麼?”心梓顰眉,可惜沒人能看得見。
小韶輕輕的將那條絲帛一卷,就聽話的縮回到了袖中,“大概是嫌我的身份不好吧。畢竟人家花了大把的銀子替我贖身,面子上總得乾乾淨淨的不是?”
心梓沉默了一下,才猶豫道:“為什麼跟他?”
“有人替我贖身掏銀子,自然求之不得了,再說,又是堂堂正正的抬到府裡做妾,有什麼不好的?”
“那阿三呢?”心梓問的冷靜。
“他?”小韶皺了皺眉毛,有點為難的用手託著腮,“恩,人家說□無情,戲子無義。更何況我和他什麼都沒有,談不上交情。”
厚重的紗布遮住了心梓的眼睛,也掩蓋了她永遠也看不清的真相,“有內奸,阮知道了一切。”她仔細思量了一下,順帶著握緊了小韶的手,在手心裡慢慢的寫下了這幾個字。
小韶楞了一下,臉上寫著一絲錯愕和傷感,垂下了眼睛,詢問的回畫著: “和蒼海說了?”
“沒有。”心梓的臉上不辨哀喜,在她手心裡面繼續划著字:“如果你是那個人,會不會把事情說給喜歡的人聽呢?”
小韶仍然低著頭,眼睛裡有了片刻的溼潤,在她的手心裡也寫道:“如果是我,不會故意。”
“那就好……”心梓把另一隻手輕輕的覆在她的手背上,仔細的滑動著叮囑著:“小心點,南宮仁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阿梓。”小韶點點頭低下身子,躺在她身邊抱住她,“我很難受……”
心梓拍著她的背,沒有再說話。她們都被騙了,原本就不會有人說真話,只是她們傻,所以全都信以為真。
兩個人抱在一起睡得香甜,彷彿又回到了小的時候,無憂無慮,沒有煩惱,也沒有屋外討厭的來回移動和竊聽的守衛。
祁淵憤怒的將下人門新送進來的飯菜通通的摔了出去,他的手腕腳踝被兩尺長的玄鐵鏈死死的鎖在一起,根本別想逃得掉。手腳的傷被他自己掙扎著接了回去,始終有點綿軟無力,養養就會好。可是胸口的內傷因為一直沒有藥物而好的緩慢,一動內力就會牽動全身。
阮安乾除了三天定期來他這裡逼他開藥方和配藥,把他扔在這裡不管不顧。
看不見心梓他有點心急如焚,她的眼睛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個人會不會再欺負她。他焦躁的在牢裡踱來踱去。
今天本來是是取藥的日子,牢房的門被開啟,祁淵看見是阮安乾,沒好氣的把已經弄好的藥甩了過去,咬著牙道:“我要見她!”
阮安乾像是根本沒聽見,身邊跟著的下人早就已經將藥撿起來,他上下掃了他一眼,轉身就走。
“慢著!”他衝上去想要攔著他,“我要見她!”
阮安乾伸手一推,他就向後栽倒,站立不穩。他繼續向著門外走去,卻發現有什麼氣息不太對勁。
有人在屋頂上伏著。
說時遲那時快,一道凜冽的寒光已然衝著他的頭頂向下劈了過來,牢房有些擁擠,他向側面一躲,頗有些狼狽的一掌擊出。
那人一擊不中,劍在手腕中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一轉,橫著向他掃了過來,這時門裡的祁淵已經快速的移動到了門口,衝出了還未來得及封鎖的牢房。
他伸手格住那人的劍,順勢向後一帶,隨身攜帶的長劍出鞘,兩隻劍舞於一處分不清楚。
羅剎並不欲與他纏鬥不休,虛晃了一招向他下腹刺了過去,然後迅速的一個回身,將旁邊呆住的那個拿藥的下人順手一拉一甩,那人就直接向著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