腫。這才相信自己沒有做夢。鼻端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心梓心中酸澀,窩到他懷裡又閉上了眼睛。
辰軒有些不舒服的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意識到懷裡的是心梓後,沒有再動。
他均勻的呼吸噴在她臉上,暖暖的可以驅散冬日的陰霾。心梓忽然忍不住伸出手去忽然捏住了他的臉。她像是要證明什麼似的,掐的用力。
“唉,別捏,別捏……”辰軒皺著眉毛,連忙躲閃。趁著心梓不注意,忽然一把將她抱住,在床上打了個滾,然後低頭吻住她的唇。
“我回來了,真的回來了。”他慢慢的遊移到她的耳邊吹著氣,低聲道。
心梓的身體一僵,臉上的笑容凝固住了,她反手抱住他的腰,把臉埋進他懷裡。
他摸著她的頭髮,感覺到胸口處一陣悶痛。想要再次親下去,卻被她不著痕跡的躲了開。
他伸出胳膊將她拉回來,想要再次吻住她的唇,卻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激烈掙扎。
辰軒咬著牙將她拖回來,有些許的體力不支,他將她壓在身子底下,看著她的眼睛,滿是傷痛與不解。
“你聽,她在天上看,他也在看……”心梓的眼睛看著宮殿中的大梁,輕聲說出了這一句。
她的視線穿過屋頂,飄到了某種不知名的地方,臉上不辨悲喜。辰軒不自覺的放開了手,平躺在她旁邊,用手背蓋住了額頭。
心梓不說話,沉默的靠在他的肩頭,疲憊至極。
“讓我出宮吧。”她低聲道,“天下的人都知道我的身份,我沒有辦法堂堂正正的站在你身邊。”
辰軒攬過她的身子,慘笑了一聲,“阿梓,你後悔嗎?如果你不愛我你,也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你會嫁一個好人家,就算是再不濟也應該是個官宦人家,然後相夫教子,一輩子可以平安幸福的活到老。”
心梓搖了搖頭,淡然道:“我從沒有過那樣的機會,我們都沒得選。”
是啊,他們都沒得選,所以只能追隨著自己的命運沉沉浮浮,努力掙扎,求之不得。
“阿梓,我們走吧,離開這兒。”他忽然攥緊了她的手,低聲問道。
“離開,去哪兒?”心梓抬頭問他,“你不要這個江山社稷了?你不要這個大好河山了?”
“那些本來就非我之所願,阿梓,只要你在我身邊。”他的眼睛裡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心梓將頭埋了回去,聲音有些悶悶的,“軒,我剛剛說過的,他們都在看,太子妃,還有阮安乾。”提到這個名字,她難以抑制的嘴角抽動了一下,感覺到他的身體也是繃得死緊,嘆息道:“我們現在走了,對得起誰?走了就能無所畏懼的在一起嗎?”
“那是不可能的。”她冷靜的讓人無奈,“宇兒的根基還不穩,貿然的放手置他於何地?還有阮安乾,他要是地下有知怕是要笑破了肚皮。”就算他沒在地下,聽了這個訊息,也會笑破了肚皮。
“太子妃當初為了不拖累你,付出了那樣的代價,蘇家一夜之間落敗,本來那是父皇最信任的大臣啊。”
“我們能走到哪兒去?到了那裡都會有人指著我們的脊樑骨說,這個女人弒夫害兄,是個禍水。這個男人篡位,是大逆不道。不管他們認不認識我們。”
“阿梓。”辰軒忽然低低的咳嗽了起來,他像是要拼命抑制住什麼一般,臉色有些發白。“如果我不站在這個位置上,就永遠不可能保護的了你,所以相信我,總有一天,我要你和我站在一起。”
心梓沒有說話,他明白她的意思最好,這個位置迷惑了太多的人,如果可能她也不希望他站在這裡。
不過可惜,就算是他真的想走,最後也會被一大堆的人以各種原因攔回來,她的辰軒不會忍心。倒不如這事直接由她否決了,也好就算是他欠了她一個人情。
她苦笑,坐在這九五之尊的位子上又怎樣,同樣的還是身不由己。不過既然是辰軒,她勢必要儘自己全部的力量,助他流芳千古。
兩個人窩在一起,難得的如此的安靜寧和,以後怕是再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辰軒抱著她,皺緊了眉,不著痕跡的掩飾了過去。她察覺到他的異常,抬頭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身體不舒服?”
“沒事。”辰軒衝她笑笑,示意她放心,然而話音還未落,他的手臂就下意識的一箍。
心梓趕忙爬起來,發現他嘴角邊似有血痕,趕忙動手掰開他一直緊咬的牙關。
辰軒一口鮮血噴出,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