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我完全可以一個人
去,把你這名額退了。”
姥爺不信:“你別逗了,你弄這打折腿的事不就是想求我回來嗎?得了,反正我也回來了,你就別得便宜賣乖了。要不然我不回來,讓你把錢浪費了,腿也打折了,心也疼死腿也疼死。”
第二名也光榮(2)
“我找別人跟我去。”
“你別糊弄我,你當我不知道這是憑老年證打折的?你找別的老頭跟你去?你上哪兒現找老頭去?街心公園找去?”
“我不會不去?”
“那我要不回來,你可不就不去了嗎?”姥爺得意地說。
姥姥氣壞了:“那我不去了。反正還三天呢,你可以把柳鳳香叫來跟你一塊兒去。”
姥爺怒了,發出最後通碟:“胡說!流氓!你再扯這不靠譜的話我絕不原諒你……腦子裡整天是些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勝利進組了,高興壞了,這比電視臺強。電視臺的組裡,就一個蘇非非可看,
可這電視劇組不一樣,連龍套都長得極養眼。他看見一一在候場,沒人搭理,憐愛之心頓起,慢慢擠過去,假裝無意地問:“該你了?怎麼樣?別緊張。”
一一說:“謝謝賀老師,我不緊張。”
“那就好……”勝利裝出行內的樣子:“你第一次拍戲呀?”
“嗯。還得請賀老師多幫助。”
“別客氣,都好說。是北京人嗎?”
到中午,倆人已經很熟了。郭勇一臉神秘地過來,勝利以為是看出自己的端
睨,稍感害臊,往邊兒上挪了挪:“哎郭勇,吃飯,來。”
郭勇並不接他的茬,眉飛色舞:“哎,聽說了嗎,非姐跟秦導有一腿兒。”
勝利又擺出圈裡人的熟練樣子:“知道啊,不是什麼新鮮事啊。”一點也聽不出他頭兩天還為蘇非非五迷三道呢。
“咱們知道不新鮮,現在這事不知道誰捅給一娛記,上報紙了,變成了全國人民都知道。嘿,什麼叫資訊發達?太厲害了。”
勝利心裡“咯登”一聲,這才開始替蘇非非著想:“那這得叫醜聞吧?”
“得叫啊,來勁吧?”
“那非姐怎麼辦啊?”勝利擔憂地問。
“誰知道怎麼辦啊,反正‘明星臉兒’已經換主持了,這叫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節目捧人,不是人捧節目,換了誰,節目一樣有人看。”
勝利想到蘇非非一向待自己不薄,有些悵然。一一好奇地問:“賀老師,您和郭老師以前在‘明星臉兒’啊?蘇非非漂亮嗎?”
勝利發自內心地說:“有什麼說什麼,漂亮。”
郭勇搭訕:“沒那事,比一一差遠了。”
一一裝純:“我不信,賀老師說話客觀。”
郭勇不愛聽了:“你可真不會說話啊,他客觀,那我呢,你算什麼呀我對你不客觀,我對你主觀上有什麼呀?”他並不把一一這種剛出道的小孩當人,一一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很下不來臺,勝利連忙護著:“嘿郭勇,別跟小姑娘粗聲大氣的。”
“嗯,你憐香惜玉,我知道,一一,你算遇見好人了,賀老師以前真是老師,對人可耐心了,你可盯住了。”
一一很識相:“是嗎賀老師?您以前教什麼啊?”
“教體育,也做團的工作。”
一一高興地笑了,笑得像箇中學生,一嘴瑩白的牙如同廣告,晃得勝利心驚。
姥姥姥爺穿得像兩個老八路一樣,正派地從樓道里走出來,每人手裡拎著一
個豁大的包。萬徵從車上下來,笑吟吟地幫他們拉開車門,姥姥對他沒什麼好臉,只略微點了個頭。
上了車,佳期翻姥姥的包,一邊往外扔東西:“帶這幹嗎呀?牙刷牙膏,酒
店裡有……毛巾也不用,都有……你們那團不便宜,住的都是三星以上的酒店,高階著呢。”
“比咱們在北戴河住的招待所怎麼樣?”
姥爺從前座上回身,譏笑姥姥:“又說外行話,當然強了。”
“行了,就留換洗的內衣褲就行了,我姥爺留本武俠小說,姥姥您帶一本瓊瑤就夠了……下回出門,內褲買一次性的,穿完就扔,省得佔地兒。”
姥爺不幹:“不行,兜襠”。他覺得不好冷落萬徵,問:“你穿得慣嗎?”
萬徵連忙說:“穿不慣。”
佳期從後望鏡裡衝萬徵一笑,姥姥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