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告訴你。”
佳音不可置信地看著萬徵:“對你有真感情?因為你不理她了,她痛苦不
堪?”
萬徵的眼睛亮了一下,又隨即黯淡,斬釘截鐵地回答:“不能夠。”
佳音給臺裡打電話:“喂?奎哥,非姐到了嗎?……啊?換人了?……沒人
跟我說啊,我算什麼啊……怎麼回事啊?啊?”
萬徵注意到牆上掛著的主持人照片中,蘇非非那張的鏡框玻璃碎了。佳音出來,拉著萬徵就往外走,興奮得五官移位:“東窗事發!那鏡框,導演他媳婦踢的,聽說小時候是練體操的。”她站在鏡框前比劃:“踢這麼高,腿夠長的啊。”
兩人又去了蘇非非父母處,仍然沒有任何訊息。佳音有點慌了,想起自己這
個月的工資不知道找誰要去,急忙折回臺裡。
萬徵心裡一動,他想起一個地方。
果然,蘇非非的寶馬在工地上停著。
萬徵開門進來,看見她正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發呆。他一點好臉都沒有:“幹
嗎不接電話?”
蘇非非看了一眼電話,沒事人似的說:“噢,沒開聲兒。”看萬徵在對面坐下,
她一派鎮靜:“我這兒什麼都沒有,不招待你了。”
“甭忙。”萬徵從包裡拿出一個牛皮紙信封:“發票都在這兒呢。”
蘇非非不接也不看,他只好放在桌上:“你看看。”
“你不會做假的,我知道。”
萬徵咬著牙,儘量平靜地說:“一共你還欠我八萬,包括這些傢俱我幫你墊
的錢,你什麼時候能還我?”
蘇非非衝他眨眨眼:“我以為你送我的呢。”
“你以為錯了。”
“昨天這時候你還想送我呢吧?”
萬徵沒功夫跟她兜圈子:“你想說什麼呀?”
“我想說點事實……萬徵,咱倆認識都半輩子了,你別一付受傷害的樣子好不好?我現在才是不知道怎麼辦了呢。”
“跟我沒關係。”
蘇非非輕蔑地說:“可見愛情是靠不住的。”
“這時候我要還讓你靠我就真是賤得嘀嘀叫了。”
“我又沒騙你。我什麼時候說我要跟你在一起了?”
“你跟你們導演的事你為什麼不說?”
蘇非非雙手一攤:“我為什麼要說呀?光榮?不見得吧。何況我只是隱瞞了事實,並沒有歪曲事實,所以我沒有對你撒謊。”
萬徵被她的強詞奪理把腦子攪亂了。
“隱瞞和欺騙有本質的不同。我對你問心無愧,你指責不著我,秦河她老婆也指責不著我,我又沒想拆散她家庭,我又沒想拆了他們再跟她老公結婚,我礙她什麼事呀?現在這人怎麼都這麼不講道理呀。”她越說越激動。
“你這是混蛋邏輯。”萬徵罵道。
蘇非非骨子裡的厲害迸發出來了:“我是混蛋邏輯,你還是混蛋呢。你在這種時候,於情於理都應該先安慰安慰我,問我有什麼困難,需要什麼幫助——上來就管我要錢,虧咱倆這麼多年的情義了。”
“啊?我有沒有聽錯?”
“你有什麼損失啊?擱我這兒受了挫,你扭臉找後備的第二梯隊去了,賀佳期不是對你不離不棄嗎?你自始至終也留著心眼呢,你也不是全心全意為我準備著呀。就你這種只愛自己的人,誰能放心跟你好呀?……你別在我面前擺出一付受傷害的嘴臉,我比你冤多了,我現在找誰呀?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你們都是把退路找好的人,我的退路在哪裡?我的退路不就是我自己?”她厲聲問他。
萬徵是真糊塗了,只好說回自己的:“退一萬步說,我高攀不上你,可我幹活得拿錢呀,我不能義務勞動吧?你要非說你感情受挫我也沒折,可是錢你得給我吧。你這兒啊那兒的受損失,可你錢上沒損失吧?那你先把錢給我,我再看我有沒有心情安慰你。”
蘇非非冷淡地說:“我過幾天給你。”
“過幾天呀?”
“不要擺出斤斤計較的醜惡面孔來,我給你不就完了嗎?三天。”蘇非非嫌惡地看著他。
看見姥爺回來了,姥姥心裡歡喜,但嘴上是不饒人的:“你倒不傻,一聽旅遊,麻利兒就回來了。”
“我不回來咋著?誰讓你給我報名了呢?我還能把這錢浪費了?”
“那你的意思是說,你為了這報名費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