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所購武器僅限本國軍隊使用,決不轉讓他方”之類的老生常談。信的落款處也有個簽名,並蓋有多哥共和國政府的大印。
夏農滿意地點點頭。他深信艾倫·貝克完全可以不露馬腳地在頭一處空白填上自己的名字,作為多哥政府授權的買主;而在另一處填上南斯拉夫,作為擬議中的賣方。他掏出500 英鎊欠款交給朗貝爾後,便揚長而去。
和大多數懦夫一樣,朗貝爾也是生性優柔寡斷。三天來他一直坐立不安,猶豫著是否該向夏爾·魯報告夏農眼下正在巴黎張羅“最終使用人證書”。他知道這個法國僱傭兵頭頭正急待有關夏農動向的情報,但並不明白夏農是在何事上惹惱了這位“土霸王”。他猜想這也許是由於魯一貫視巴黎及其僱傭兵為自己的地盤和人馬,所以決不允許任何外人在未讓他平分秋色、或者把他尊為“老闆”的情況下就想染指其中。其實,魯從來就未們心自問過人們為何不肯出錢僱他。正是他那些臭名昭著的劣跡——謊話連篇、見錢眼開、騙人成性——使得所有潛在的僱主們都退避三舍。
朗貝爾雖說猶豫不決,但由於懼怕魯,因此最終還是決定前去報告。豈知就在他拿定主意、準備行動的那天下午,他獲悉夏農隨身帶來了那筆500 英鎊欠款。這一訊息使他打消了去向魯告密的念頭。因為這個小癟三清楚,假如在此種情況下讓魯得知夏農的行蹤,那他就別指望還能撈到這筆鈔票了,而告密所得的賞金肯定遠不及這筆錢多。他還矇在鼓裡,不瞭解魯早就訂下了除掉夏農的方案。正由於他毫不知情,於是幹下了一件蠢事。
這傢伙算不上聰明,更談不上工於心計,卻居然自以為想出了一條兩全其美的妙計。他決定先把夏農的錢拿到手,然後去對魯說夏農曾請他幫忙弄一份“最終使用人證書”,被他當場拒絕了。惟一使他躊躇的是,他聽說過夏農這人很厲害,因而也有幾分害怕。他擔心萬一自己剛與夏農在旅館碰過頭,魯馬上就採取行動,夏農肯定會猜到是誰把風聲透了出去。所以,他決定等到明天早晨再說。
當他終於把訊息告訴魯時,已是時過境遷了。魯隨即化名打電話給旅館,詢問是否有個夏農先生還住在那兒。旅館服務檯領班很乾脆地答覆說,宿客中並無此人。
當魯再去盤問朗貝爾時,他嚇得魂不附體,聲稱他實際上沒有去過那家旅館,而是從夏農打來的電話中獲悉他住在那兒了。
9 點剛過,魯手下的亨利·阿蘭趕到普拉札——絮裡倫旅館服務檯,證實了昨夜住在這家旅館的惟一的英國或愛爾蘭客人與“貓兒”夏農長得完全一樣,雖說那人登記和護照用名都寫的是基思·布朗。他還得知此人曾請服務檯預訂了一張今天上午9 點去盧森堡的快車票。此外,亨利·阿蘭還打聽到了另一個情況:布朗先生昨天下午曾在旅館客廳會晤過一個法國人。根據旅館職員的描敘,他斷定那個法國人就是本尼·朗貝爾。中午回來後,他把這一切全都向魯作了彙報。
在這個法國僱傭兵的寓所裡,魯、亨利·阿蘭以及雷蒙·托馬德一起商議了下一步的行動方案,魯最後作了決定。
“亨利,我們這次又錯過了他。不過,只要他仍然毫不知情,我們就有成功的希望。他下次投宿在巴黎時,很可能還會再上那家旅館。你去和那家旅館裡的某個職員交個朋友,安插好內線。這樣,等那傢伙下次一住到那兒,我就能立刻接到報告,明白了嗎?”
阿蘭點點頭。“老闆,保證做到。我去買通一個職員,這樣,以後即便夏農只是打電話預訂房間,我們也會知道。”
魯轉向托馬德。
“等他再來時,雷蒙,你就幹掉這個狗雜種。另外,還有件小事你順便辦一下。朗貝爾這個小兔崽子竟敢騙我,他要是昨天晚上就來向我報告,我們現在肯定已大功告成了。這小子說不定是先拿了夏農的錢,然後想用過時的情報從我這兒再撈上一筆鈔票。你去給他點厲害看看,叫他半年之內甭想下床。”
蒂龍控股公司籌資開張會議比夏農所能預料的還要短。會開得迅如閃電,彷彿還未開始就已完結。當他走進斯坦恩先生的私人辦公室時,蘭先生和一個小合資人已就坐了。沿牆還坐著另外三個人,夏農後來才清楚他們原來就是在場的三位財會公司股東各自的秘書。既然成立控股公司所需的七個股東都有了,斯坦恩先生5 分鐘內就把公司成立起來。夏農遞過上次欠下的500 英鎊,斯坦恩先生於是便分發了1000股股票。除夏農外,在場的其他六人各拿了1 股,簽過名後又全部轉交給了斯坦恩先生,由其保管在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