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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蟲……”
小皇帝不安地扭動了一下身體。
羅重感到鼻息間的芷蘭花香氣更加濃郁了一些。
小皇帝向後挪動了一下,雙手卻仍舊環抱著羅重的脖子,隨著車身的一陣顛簸,羅重一下被拉得壓倒在了小皇帝的身上,兩個人的胸膛緊緊貼在一起,能夠感覺到彼此脈搏跳動的頻率。
小皇帝似乎有些不安,他的脈搏跳得很快,甚至有些凌亂,而壓在他上方的羅重面無表情,連脈搏也平靜得沒有太大的起伏。
小皇帝仰躺在鋪著厚厚軟墊和篾席的鸞車上,頭枕著羅重溫溫熱粗硬的掌心,睜大眼睛,看著上方的臉越湊越近,直到一個冰涼柔軟的觸覺輕輕壓在嘴唇上。
原本平靜的脈搏一下變得清晰躁動。
羅重按住小皇帝掙扎扭動的軀體,“撕拉”一下扯開那件脆弱的紗衣——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2 章
陸禮腳步匆匆地走在朱牆邊的玉石側道上,懷裡揣著什麼被衣袖包裹出一個稜角,舉止間有些過分喜形於色了。
他清楚地知道手中這一份奏報代表了什麼——儘管他還沒有看過其中一個字,但是將它送來的人已經如同北飛的燕子帶來了好訊息。
他現在必須將這個好訊息告訴他的主上,鍾昭公羅重。
當陸禮來到金章殿的時候,卻撲了個空,殿外的太監對侍人陸大人還是十分熟稔的,抱著拂塵細聲細氣地說道:“鍾昭公前去翟斟行宮接皇帝陛下了,並不在殿內。若是陸大人信得過奴下,奴下必定在第一時間呈交鍾昭公。”
陸禮聽到羅重行蹤的時候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古怪地變了兩變,最終從懷裡取出一錠金子,連同那一封被他揣了一路的火漆奏報交到太監手中,看不出喜怒地淡淡說道:“並不是十分要緊的事情……勞煩您將這奏摺放到鍾昭公桌案上。”
太監拿住奏摺,推開了那錠金子:“奴下是為鍾昭公辦事的,大人不必如此。”
“既然如此,不犒勞做事的人難道反要獎賞束手的閒人嗎?”
陸禮說著,將那一錠金子硬是塞到了太監手裡。
太監沒有再推拒,藉著拂塵的遮擋收進了袖子裡。
陸禮低著頭慢慢走下金章殿白晃晃的玉石階梯,低著頭沒讓任何人看到他臉上的失意,直到遠處傳來車軲轆隆隆作響的聲音,他抬起頭,一眼看見了九龍盤雲橋上正在向這邊駛來的車隊,黑漆的鑾駕被包圍在一重近侍,一重羅家軍的中間,外面還有數不清的隨從。
長長的車幔一直垂落到地上,隨著鑾駕的前進左右晃動出花苞狀的弧度。
陸禮看著那鑾駕,跪了下來。
羅重不願讓任何人看到此時的景象,他將封閉的鸞車開啟一條縫隙,向外面的人命令道:“所有人都把頭低下——”
然後他抱著懷裡的小皇帝慢慢從鑾駕裡跨出來,儘管知道在場沒有人膽敢抬頭偷看,他仍舊用自己的外衣將傻皇帝整個兜頭包裹了起來,走向他暫住的金章殿。
跨上臺階之前,羅重從跪在人群中的陸禮身邊經過,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毫無停頓地走了過去。
一走進室內,羅重用腳踢上身後的折門,將懷裡的小皇帝直接丟到了地上。
被摔在地上的小皇帝卻很吃痛地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一骨碌從包裹他的衣服裡鑽了出來,嘴唇被咬得又紅又腫,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扯壞了,露出胸前一大片白花花的肉,之前被那帶著兇獸面具此刻劃傷的刀痕,似乎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上藥,再加上溼熱的天氣裡疏於照顧,已經有些潰爛了。
小皇帝坐在地上愣愣地搜尋著將他就這麼丟在地上的羅重,一點兒沒覺得胸前的傷口有什麼不對的,甚至在覺得發癢的時候還會伸手去撓,撓疼了才會皺起肉臉瑟縮一下。
“傻瓜。”
羅重手裡拿著兩個小瓶子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小皇帝撓疼了自己整張臉皺成一團的模樣,才發覺原來他在開心和怕疼的時候都會露出兩個深深的酒窩。
小皇帝聽到羅重這樣說,頓時瞪著眼睛,像是等待著下一步指令般認真盯著羅重的舉動。
羅重卻輕輕踢了小皇帝一腳,將他從地毯的中央往旁邊趕了趕,自己拎著兩大約是藥瓶的東西就著小皇帝騰出來的空位席地坐了下來。
羅重單手將小皇帝按在柔軟的地毯上,另一隻手裡的藥瓶剛剛湊到那潰爛的傷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