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長安哼笑一聲:“算你的眼睛沒瞎!”
“你與他情同手足,為何痛下殺手?”凌霜冷聲喝道。
“因為他致死都效忠你!!”
王長安一聲大吼便不顧一切的劈來,劍刃險些割斷他的脖頸!凌霜急忙收劍,但王長安卻繼續急攻!毫無章法的拼命狂砍令凌霜不得不小心應對。
王長安一邊揮刀攻擊,一邊失控般大吼著:“就是有他這種愚忠的蠢材!與你說過幾次話?見過你幾面?居然對你死心榻地!甚至不惜與我敵對!他效忠你不過兩年,卻比我們朝昔相處二十年的感情更深!你凌霜有什麼好?!難道武功高人一籌、樣貌勝人一等就能收買人心?我呸!只有他那種大傻瓜才會把你這個不通人□故的冷漠之人當成天上的月亮!”
凌霜的眉頭輕輕一蹙:“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不必懂!乖乖受死吧!”
王長安招招奪命,凌霜漸漸湧起怒意,下手犀利了幾分。
忽然,若雪劍一顫,本應刺向王長安脖頸的長劍忽然偏了方向,王長安當即抓住這個破綻直逼而來!眼見長刀便要沒入凌霜身體的一瞬,王長安的眼前突然被一片銀光掩蓋,本能的一閉眼,兩耳聽聞一陣風聲,未及回神間,冰冷的利刃便再一次架到了脖上。
王長安睜開雙眼,不甘地怒瞪著凌霜。
“五指劍,果然名不虛傳。”
“王長安,本座說過,你的武功不及我。”
王長安冷哼一聲:“天下英雄都以能與你凌霜僵持十招為榮,我與你周旋了二十招,死也賺夠了!”
凌霜淡淡地回答道:“若非想生擒住你這個叛賊,你以為你能招架住我五招嗎?說,為何反我
?”
王長安沒有回答,忽然一記手刀劈向凌霜!凌霜早知他不顧生死,及時收了劍鋒,氣定神閒的以掌力化解了王長安的攻勢,一記鎖骨手反將王長安的雙臂扣住,令他動彈不得。
“不必再做無謂的困獸之爭,王長安,你認輸吧。”
“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你認輸!!”
王長安忽然像瘋了一般放聲大吼,竟不顧凌霜制住的雙臂奮力攻向凌霜!這一攻,若凌霜不鬆手,王長安的雙臂勢必骨斷肉裂!但若放開,這一攻必定直取凌霜命門!
凌霜心下一顫,王長安到底為何如此拼命?莫非另有隱情?
一念之間,凌霜不由鬆開了雙手,雖然當即縱身後躍,可是王長安的雙拳已經逼近!凌霜急忙兩掌抵於王長安的拳前,十成的拳勁正中掌心!凌霜頓時被震得向後彈去,直撞盤柱!一口鮮血自喉間咳出,王長安沒給凌霜喘息的機會,一聲大喝,抓起凌霜掉落在地的若雪劍直刺而去!
凌霜急忙一記轉身,白色的衣袂輕盈飛揚,王長安的視線被一抹潔白掩住了雙眼,一恍而過,忽然眼前一團火紅驀然湧現!王長安一驚,手中的若雪劍忽然被強大的力道指引著扭轉了方向,連帶身體也不由隨之旋轉,緊接著一記硬掌直擊劍柄!撲哧一聲,削鐵如泥的若雪劍輕而易舉地貫穿了王長安的身體!
王長安有些懵懂地看著握著劍柄的手,那是自己的手…
“若雪劍不飲主人的血。”凌霜冷冷道。
王長安呆若木雞地看著凌霜,目光定到了他潔白前襟上那團火紅。原來那是凌霜適才咳血的血痕,印浸在白色的軟紗外袍上,猶如一朵血紅色的豔花,蠱惑了王長安的雙眼。
王長安強睜了幾下眼睛,有些飄離的神智令眼前的天地一片模糊,只有一片潔白與一團火紅,時隱時現。
“李徽…好兄弟…你來接大哥嗎…”王長安目光迷亂地呆望著空氣,喃喃著。
凌霜眼底的殺氣褪去,因為他明白王長安的大限已近。被貫穿的身體還在源源不斷的流出生命的精華,一滴一滴墜落在寢宮的大理石地面上,染紅了一片。
“王長安,本座念你曾為本教建功立業,賜你個全屍。”凌霜一頓:“但因你一念之差,令我教弟子死傷無數,九泉之下你又有何面目面對諸位兄弟?”
王長安彷彿沒有聽到一般,步履蹣跚的慢慢走向床榻的方向。捂著傷口的手掌間不斷溢下鮮血,他卻渾然不覺,只直直地盯著李徽的遺體,眼中再無它物。
王長安艱難地走到床榻前,
捋起紗帷,目光溫柔地注視著已經面目全非的李徽,沾著鮮血的手顫巍巍的伸向他冰冷的軀體。
忽然一股勁風吹來,王長安的手被驀然彈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