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妨告訴你。季傾墨已經失蹤了,連習羽陽也沒能找得到他,現在前方都已經快軍心渙散了。冉姒,季傾墨要是回不來,你要這詔書又有什麼用?”
聽了季傾染的話,冉姒的情緒上也沒有多大的起伏。只是頓了頓,淡淡開口道:“我的事情就不勞齊王殿下操心了。若是實在閒的慌,就多在府中陪陪你的那位王妃,不要讓她總是出來亂咬人才是。”
“冉姒,總有一天那個王位是屬於本王的!”說完,季傾染就拂袖而去了。
“莫書,通知秋憶,讓她帶上我之前吩咐她的東西,即刻進宮。”
冉姒把藏在袖下的手伸出來展開,直愣愣地盯著手心發呆。原本白淨細膩的手心,此刻已經被指甲摳出了血痕。
她已經被軟禁在這裡太久,不能再坐以待斃,是到了有所行動的時候了。
☆、孃親來了
秋憶再次出現在冉姒面前時,已經又是五日後了。
秋憶從髮髻中將簪子拔下,把印有蘭花暗紋的布帛交給冉姒:“這是這段日子以來的戰報。”
冉姒快速地掃了一眼,黛眉微蹙:“你知道我要的不是這個。”
這份布帛中詳細地描述了前方的戰況,甚至細微到了每次每次對戰的傷亡人數,可就是唯獨少了她想要了解的部分。
“少主,情報收集向來不是妙手閣的強項。而且在調查過程中,我們派去的人受到了一股強勁力量的阻礙……”
冉姒手指輕叩著桌面,沉吟了半刻,沉聲道:“知道是誰嗎?”
“查不出來。但是目前看來他們只是想阻止我們調查,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
“玄閣呢?”
“屬下曾試著聯絡楚歌,可是一直沒能聯絡得上。前兩日,秋雪也替您傳令回玄閣,可是玄閣說,他們之前就得了宮主的命令,已經不再聽令於少主了。”
季傾墨當初,為了她能有足夠強大的力量自保,把玄閣一起給了她,即使是後來也沒有把玄閣收回的意思。
按理說,這種時候他更加不會從她手裡徹底拿走玄閣。玄閣專司暗殺和情報,她獨自一個人留在北都,那就意味著無數的危險潛伏在她身邊,而如果她手裡握著玄閣,那就多了一個自保的武器。
除非,季傾墨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行蹤!
為什麼?
在冉姒沉思的時候,秋憶突然出手扣住了她的脈搏。冉姒自然是被嚇了一跳,但很快又鎮定下來了。
等到秋憶鬆手,冉姒才挑眉看她:“探出什麼了?”
“沒什麼。奴婢只是擔心世子妃的身子,畢竟自從入秋後您的身子就越發不利索了。這又即將進入寒冬,要更加小心才是。”秋憶垂著頭,畢恭畢敬說道。
“我也是沒什麼法子了。畢竟母妃不爭氣,一路上悠哉遊哉地這邊玩玩,那裡逛逛,等到了天山的時候,雪蓮都已經被別人搶走了……”冉姒看著秋憶似笑非笑。
“……”秋憶頓了一下,“奴婢聽說這事兒跟王妃的關係不大,都是因為王爺他還玩兒了,王妃勸著他不聽,還非要拉著王妃一起胡鬧。這才耽擱了時辰。”
“哦?是嗎?”
“是的。”秋憶點點頭,十分肯定道。
冉姒無奈地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雙手支著下巴看著秋憶,幽幽開口:“娘,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見到了父王以後,一定不怕麻煩地幫你一一轉述你剛才說的話給他聽。只是不知道他聽了以後,是不是也和我現在一樣贊同你呢?”
冉姒說完,眨巴了幾下眼睛,對著秋憶微微一笑,晶亮的眸子裡寫滿了狡黠。
“死丫頭!”秋憶變了聲音,伸手把臉上的假面具揭了下來,露出了一張和冉姒有著八分相似的臉。
“你怎麼知道是我?”冉卿淺不服氣地問。
她的易容術可是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不僅可以把面容改變得毫無破綻,就連被裝扮者的行為舉止和說話時語氣用詞,她也能學得跟真人一模一樣。
“不是你的易容術不精湛,只是你在面對的人是我時,就放鬆了警惕。”
特別是在她說她壞話時,她就會忍不住反駁,並把一切不好的事情全部都推到奚清澤身上。自從冉姒還小的時候,她就是這樣了。
“而且你剛才給我把脈,我在下意識反抗的時候,摸到了你的脈搏。”
在學習醫理的時候,冉姒給冉卿淺把過無數次脈,自然能一下子就分辨出她來了。
“你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