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子車柔兒死死瞪著她,身子前傾,還不斷掙扎著企圖掙脫束縛。
“解藥已經被你扔了,我已經沒有了。”
玄閣製毒一般都不會製作解藥,就算是有,也只會有唯一的一份。
玄閣的毒除了以刁鑽難解著稱外,最特別的還是它的獨一無二性。每一種毒只配一次,即使是同種□□,它們之間也會存在微小的差異。所以中毒的人一般都很難自己配製出解藥。
“不可能!你騙我!”子車柔兒一聽沒有解藥,更加狂怒起來。
領頭的那個宮女看了蹙了一下眉頭,垂首對冉姒說道:“世子妃,估摸著,這是王妃的病又犯了。奴婢們先帶王妃出去,您先休息吧。”
說完就朝另外兩個宮女使了眼色,示意她們把子車柔兒抬出去。冒犯這個王妃,也總比被王爺怪罪丟了小命強。
“等等。”冉姒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宮女,“準備一下,我要沐浴。”
冉姒泡在熱水裡,整個人都感覺舒服了許多。
雖然說子車柔兒最後並沒有對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可是被她掐著脖子喘不上氣來的那一刻,冉姒還是有些害怕的。
現在她被軟禁在這宮裡,秋憶又還沒回來,她收不到季傾墨送來的信件,無法知道他是不是還安好。這幾日來心裡都直打鼓,感到十分地不安。
“誰!”
冉姒從浴桶中起來,迅速扯了掛在屏風上的衣服把身子包裹起來。
來人的腳步聲不是她所熟悉的幾個宮女的聲音,甚至還讓她感到了壓迫感和危機感。
“是我。”
☆、晉江首發
來人是季傾染。
冉姒冷眼看著他:“齊王現在在宮中可真是來去自如。”
在這宮裡,唯一有權利在宮中自由行走的,只有坐在皇椅上的那個人。現在季王昏迷,季傾染這種行為動機不言而喻。
季傾染聽出了冉姒的言外之意也不氣惱,笑道:“弟妹說笑了。本王只是聽幾個宮女說,剛才子車柔兒到這殿中胡鬧,不小心傷了弟妹,所以特地來探望罷了。”
“謝齊王殿下關心。現在是不是該出去了?”冉姒現在只裹了件外袍,實在不想和他多費口舌。
季傾染看了一眼冉姒身旁的浴桶,嘴角掛著意味不明的笑意:“是本王不小心冒犯了。”
冉姒的眼神越加冰冷,殺意慢慢湧現。
門口有宮女守著,季傾染進來之前,她們必定會對他稟告她在沐浴,他不可能現在才知道。這樣就只能說明,他是故意的!
“齊王不僅僅只是探望吧?有話直說,不必拐彎抹角的。”冉姒繞到過屏風,將自己全部擋在了屏風之後。
季傾染因為她的舉動微微一怔,他沒想到冉姒竟然敢在他在場的情況下更衣。
這個女人,要比他想象中更加有趣。
“本王想向世子妃討要一樣東西。”
屏風那邊的冉姒沒有答話,殿中瞬間安靜了下來,甚至連衣物的摩擦聲都沒有。
許久,季傾染蹙了眉頭,終於有些按捺不住了。他已經開始懷疑,冉姒是不是還在這裡。
這樣想著,季傾染邁出了步子。雖然他不相信冉姒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可是也禁不住想去證實她是不是還在這裡。
“齊王這次也是不小心嗎?”就在季傾染要越過屏風的那一刻,冉姒沉著臉出現了。
她一身絳紫色的宮裝,就連散落的長髮也被她一絲不苟地盤成了髮髻。面無表情的臉上不怒自威,讓季傾染剛才看到她的時候,都不由得心驚了一下。
季傾染後退了幾步:“抱歉。”
冉姒抬眼看了他一眼後,徑直從他身邊走了過去,坐到了凳子上,欣賞著手上新塗的丹蔻,漫不經心道:“怕是要讓齊王失望了。本妃沒有你所需要的那樣東西。”
“弟妹最好還是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忘在了哪裡?”季傾染的眸子變得幽深詭暗,原本掛著笑的唇角也冷了下來。
“那種東西直接去問季王不是更合適嗎?齊王和季王是父子,季王又怎麼會避開你,而選擇交給我呢?齊王又何必來問我?”
“你……”季傾染氣結。
這個女人簡直軟硬不吃。明知道季玖不可能把詔書交給他,她自己手上就握著詔書,卻睜眼說瞎話,還要把話說得這樣冠冕堂皇,好像這件事情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似的。
平復了一下心情後,季傾染才對冉姒嘲諷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