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吧。”
呂白和張慶豐都被那人說得目瞪口呆,他們到現在才真正相信五常居的實力。
“不要緊張,我只是想告訴你們,這世界能瞞過五常居的事情不多,我們還是來談談張一玄的事情吧。”那修者見自己的話完全震懾住了對方,才藉著安撫將談話匯入正題,同時也是在告訴他們,不要試圖撒謊。
“嗯,好的,他本是我的先祖……”
張慶豐便將怎麼與張一玄結識,又怎麼修真都大概說了一遍,最後才從在兗州城的五常居接到維龍山探寶的任務,一直細緻入微地講到了遇到蕭夜老怪以及之後發生的種種……
聽到張慶豐一口氣講完那天的遭遇,那修士也在筆錄上畫上個句號,然後又交給張慶豐簽字,這才點頭說道:“嗯嗯,很好,一切都與我們得到的證據和證詞相吻合,看來你沒有撒謊。”
張慶豐因為再次回憶起往事心中無比悲痛,只是這次他沒有流淚,而是讓胸中的那股恨意積蓄著,成為他復仇的力量。
那修者又幫呂白錄完了口供,這才又拿出一摞厚厚的文書說道:“我是五常居斬部天字十三號捕頭,現在這個案子已經由我正式負責了,這是我幾日前接到的本案的卷宗,裡面有張一玄的屍檢記錄等相關公文,稍後我會趕至兗州城的斬部與當地的捕快進行進一步調查。”
呂白和張慶豐接過卷宗小心的翻看起來,其中屍檢記錄大致是這樣寫的:
姓名:張一玄
性別:男
年齡:七百二十九
修為:散人後期
五行:木行
死亡時間:道亨十四年臘月二十五,初步斷定為酉時。
死亡地點:屍體發現在維龍山西峰東側,於維龍山北峰偏東三十里處的案發地點基本吻合。
死亡原因:真氣耗盡後被水玉寒氣侵體,同時被真人初期級水行真氣穿透左胸而亡,直接致死原因為水行真氣穿過左胸擊碎心臟。
屍體發現時間:道亨十四年臘月二十六丑時。
各臟器情況:……
………………
看到這份屍檢記錄的屍體發現日期,呂白和張慶豐都無比震驚,五常居的動作也太快了,想必是那些逃跑的修士一回五常居就報了案,然後斬部即刻就有所行動,雖然沒有趕上但也算是盡職盡責了。
“對了,那顆土靈珠還在兗州,你們是一同前往呢?還是在這邊等訊息?”天字十三號捕頭一面問著一面開始站起來收拾東西。
“哦,我們就在這邊等訊息吧,我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過去也幫不上什麼忙。”張慶豐定定地看著那個一絲不苟的捕頭,眼中流露著感激與信任。
看到張慶豐的眼神,那捕頭又坐了回來,不太自然地說道:“你們不要抱太大希望,這次的嫌犯,哦,也就是蕭夜老怪,是一個老滑頭,他自從兩千七百年前就再也沒有在五常居有過業務,而到目前為止他的身份牌上也沒有留下任何一個罪狀,雖然他作惡無數,可是卻偏偏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構成對五常的觸犯,比如說這次也是……”
“什麼?難道為了一己私慾殺死五常居的傭兵還不算是對五常居的觸犯?”張慶豐打斷道。
第五十二回 總註冊師
“慶豐,還是先讓捕頭把話說完吧。”呂白一面提醒張慶豐對方是一位專業的捕頭,一面又滿懷歉意地看向那個一副教書先生打扮的天字十三號,示意他繼續。
十三號捕頭點了點頭,繼續說道:“謝謝你們讓我把話說完,例如這次,首先,你不能證明是蕭夜老怪本人在控制那具分身,一切都可以當做那分身的片面之詞;其次,你無法提供當時他將你麻痺控制住的證據,只有幾個人證的推測是不夠的;最後,那分身已經將你推給了張一玄,而張一玄卻利用那些靈玉突然襲擊。所以即便證明那分身是蕭夜老怪操縱的,也說不清張一玄到底是突襲求生還是他見財起意。”
“我出於個人經驗當然更傾向於目前的這些證詞,但是也正是這些經驗告訴我,我們目前還很難給那個老怪定罪,而且即便是有一天能定罪了,斬部也未必有實力能將其抓捕歸案。”
聽十三號捕頭說到這裡,呂白和張慶豐也都沒什麼好說的,這雖然和他們來之前預料的過程不同,結果卻十分相似。
“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趕往兗州了。”
張慶豐終於恢復了平靜點頭道:“嗯,既然你們能秉公辦理,證明五常居確實是值得信賴的地方,我和呂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