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在這時,有四騎快馬而來,擦身超前,那翻飛的馬蹄,濺得她們一身的積雪和泥漿,憋得一肚子悶氣的花貞貞,這下於可找到發洩的機會了。
只聽她怒叱一聲之“趕去投胎廠一串”唏哩哩”的馬嘶聲過處,業已超前的四騎快馬已被勒住,並掉轉身來,馬上是四個外披玄色披風的勁裝漢子。
但由於他們都戴著一頂遮雪的斗笠,卻沒法看清他們的面目。
花貞貞等這一路行來,所碰上的人,都呈趕往公道會去的江湖豪客,和她們同向行的,還不曾發現過,但目前這四個,卻顯然是由公道會那邊來的,因此,她心中一動,強行撩
著性子,沒有發作,靜候對方下一步的行動。
對方四人中為首的那個邪笑道:“弟兄們!福不淺,這三個,顯然都是雌的。”
另一個附和著道:“是的,如果她不開口,過了。”
這時,上官瑤卻挨近花貞貞身邊四個,都是公道會的護法……”
那為首的一個笑道:“可惜的是,她們只有三個,咱們四個中,必須有一個先行委屈一點。”
另一個邪笑道:“不要緊,我不嫌剩棲殘餚,就由我先在一旁觀戰吧!只是,她們顯然也是道上人,恐怕有點扎手。”
“玩娘兒們,越扎手才越夠刺激呀……”
話聲末落,那為首漢於已由馬上飄落花貞貞面前笑道:“再說,如果咱們連一個妞兒都治不了,那就·不用談了!”
花貞貞冷笑一聲道:“你最好是多談幾句,以後,你永遠不能再說話了。”
那勁裝漢於邪笑道:“這語聲多美妙,就憑這一點,我即使死在你的肚皮上,也算是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啊
花貞貞再度冷笑一聲:“好!我成全你……”
寒芒一閃,一劍向那勁裝漢於斜劈而下——那勁裝漢子口中說得輕鬆,但心中可並未鬆懈,而且,他身為公道會的護法,身法也相當了得。
因此,花貞貞長劍一揮之間,他也飛快地揮劍相迎,但目前的花貞貞,是何等身手,而她這蓄勢已久的含憤一擊,又是何等威力!
真是說時遲,那時快,只聽’咔嚓”一聲,那勁裝漢於已連人帶劍,被斜肩帶背地,一劍截成二段,其餘三個,臉色大變之間,只見人影飛閃,每人面前都有一道寒芒疾卷而
來。
此情此景之下,他們三個來不及多想,不約而同地,由馬鞍上飛身閃避。
花貞貞怒叱一聲:“留下命來!”
纖指一揚,“蓬”地一聲,已凌空點倒一個。
鐵小薇也纏住一個,但她畢竟功力較差,儘管她是節節進逼,但一時之間,卻還殺不了對方。
上官瑤卻以靈貓戲鼠的姿態,一面將對方逼得連連後退,一面冷笑道:“牛仲,聽得出我的口音嗎?”
那叫牛仲的勁裝漢子一怔道:“你是……?”
上官瑤左手揭去頭上的斗笠,嬌笑道:“現在明白了?”
牛仲像見了鬼似的,臉色大變,顫聲嚷道:“小姐饒命....”
末尾那個“命”字只出半聲,他的腦袋已滾落一旁。
正被鐵小薇逼得連連後退的那一個,眼看自己的同伴相繼畢命,心膽俱寒之下,虛幌一招已騰身飛射而起,鐵小薇嬌叱一聲道:“賊於納命來……”
話聲與冷芒同出,頭顱共鮮血齊飛中,最後子也告了賬。
花貞貞沉聲道:“大妹子,小薇到山澗中,掃除積雪上血跡。”
鐵小薇嬌笑一聲:“得令!”
“是……”
花貞貞解開那個被她點倒的勁裝漢子的穴道
道:”告訴我實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全屍。”
那勁裝漢子道:“先告訴我,你是誰?”
“花貞貞。”
“哦!你就是鐵羽的新夫人。”
花貞貞道:“怎麼樣?”
那勁裝漢於道:“如果反正都是—屍萬段,並沒什麼分別。”
這位仁兄,顯然是打算豁出去了之下,一時接不上話來。
那勁裝漢子道:“鐵夫人,你我之間,無怨無仇,為,麼非要殺我不可呢?”
花貞貞冷笑道:“因為你們都該死!”
那勁裝漢子道:“也許我們都該死,但如果你留下我·命,你決不會吃虧。”
“是嗎?”
“唔……如果我的猜想不錯們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