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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備和城府的張小龍感覺遇上了知音,結果在住進旅社房間的晚上,張小龍蹬在馬桶上用心感受新鮮事物之時,裝有六千塊錢的布包和麻雀不見了蹤影,人生地不熟的他又哪還找得到對方?

“房東,我說你”

趙習牛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神情走了過來,拍著他的肩膀,使之不明所以的張小龍一陣錯愕,只見他痛聲勸說道:“我的小老鄉啊,這天都快黑了,你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外鄉佬能往哪裡去,春城可沒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臥虎藏龍啊,僅管我知道你是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可在這酒色魚腸的大都市一分錢困倒英雄漢吶,你說你這身裝扮這麼走出去,是我還好,要是讓別人見到”

張小龍瞄了一眼自己那披肩的枯黃長髮,身上那洞穿了不少肚臍眼大小的麻布破衫,以及那鑽出大拇指的布鞋,這是他身穿了多年歲月從北方來到南方城市都沒啥得換下的古董。回想火車上和下火車後一路行人對他的驚愕目光,張小龍此刻才察覺到問題所在。他覺得眼前這個對自己懷有目的趙習牛說的很有道理。但骨子裡那份不願輕受別人恩惠的倔強和執著使之左右為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趙習牛好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生意也顧不得做了,邊說邊收拾攤鋪,“房東,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既然你執意要走,那我就陪你去逛逛,帶你好好見識一下這春城,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我是好心還是歹意了,跟你講,像你這樣的人才絕不能被埋沒,走到哪都應該成為人中之龍。”

第2章 天天吹

張房東這個名字遠沒有張小龍來得順口,喊聽起來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稍微有點文化知識的人絕不會取出這麼一個俗得可以讓人膩耳的名,給人感覺就好像是在充當輩分佔人便宜一樣。整天摸著毛筆爬在石頭上抄寫四書五經的張小龍又哪知道這些。那個活了130歲才閉上雙眼的糟老頭到底是何方神聖?張小龍也曾大膽的猜想更試圖套出他的底細,結果迎來的是一塊竹板追得他雞飛狗跳的情形。

那個大智若愚、仙風道骨的傢伙一直在扮演著太上老君的角色,但最終還是死了,死時只剩下皮包骨頭。張小龍跟他混了近二十年也學到了不少本事,但更多的時候還是在捱打,練就一身銅皮鐵骨的同時還學會了如何還之以理這四個字,好在糟老頭能動的那段日子沒有過份壓制他,不然他連跳那十丈懸崖將軍洞的心都有了。至於那個被他稱為小瑩的單純女孩,青梅竹馬與他同舟到十五歲便兩手攤攤而去,留給活著的人一陣悲涼。張小龍的記憶始終停留在她給自己輕袖臉上汙垢的那一幕,如果不是小瑩臨死前讓他好好的活著,估計這Y根本就不可能走出那座不與外界接觸的聖山。

好死不如賴活著是真理。張小龍之所以沒去南方其它城市而是來到了美麗的春城,正因為他想找出一絲自己身世的蛛絲馬跡,這也是他如今活著的唯一理由。此刻對他大獻殷勤的趙習牛到底心存何種目的,張小龍‘根本不可能花費大量心思去推磨猜想,他唯一能防備對方的只有那雙對著杉樹木打了十幾年的鐵桿拳頭,一經發現對方有拐賣自己的意圖,吃過一次虧的他絕不會心慈手軟。

於是乎,覺得話中還有一絲道理的張小龍暫時找到了自己的落腳點,他跟著那個感慨連連稱自己房東的東北老鄉趙習牛開始了花天酒地的旅程,一路上張小龍東張西望的與他有一句沒一句聊著。之前在大都市見到高樓大廈昏頭倒向的他此時一點也不擔心走丟失了。

傍晚的春城已亮起了五顏六色的霓紅燈,高掛兩旁的路燈從街頭排到了街尾,筆直成規,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大都市與深山老村唯一的區別就在於夜晚跟白天一樣,初次來到這裡的張小龍無疑成了名符其實的土包子,見到懸空的高壓線他都有一種跳上去褻玩的衝動。

來到一家熟悉的髮廊門口,趙習牛對一名嬌嗲嗲跟他打招呼的女人抬了抬手,轉身面向盯著那名髮廊女胸部猛瞧的張小龍問道:“房東,這是我以前一個兄弟開的鋪子,吃喝拉撒包括開炮上臺一律免費,只要有本事幹得裡頭那個四川來的大波妹叫地求饒還能得一千塊獎金,這是‘天天吹’髮廊公開的攬客資訊,到目前為止一直沒有人成功過,怎麼樣,要不要進去吹吹,順便泡個澡把你這長髮也修剪一番?”

張小龍收回目光,他明白門口大波妹對自己擠眉弄眼招手的含意是什麼,因為以前小瑩也跟他做過同樣的動作,純粹是一種赤裸裸的挑撥,不過他在二者身上所體會的感覺完全不同,懵懵懂懂,更不用說趙習牛所說的開炮上臺是什麼意思。如此生硬的字眼不是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