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來的風險有心理準備。
只是她當時看著自己口歪眼斜的樣子,恢復心切,才什麼都不管,一意孤行要做手術。
於是,現在就不得不承受做手術的後果。
不但不能將歪斜的臉矯正過來,還影響到了說話,甚至臉上還會留下術後增生的幾道疤痕。
“介要僅麼辦?額以後僅麼見銀!”
(這要怎麼辦?我以後怎麼見人!)
洪玉蘭捂著臉崩潰地哭了起來。
王寧便有些心軟了。
“媽,別哭了,當心影響傷口。”
她女兒吃了葉明雨三副藥,最近都不喊著身體痛了,昨天帶到私家醫院檢查,血液裡的病變白細胞,不但惡化趨勢被截止了,還有一小部分逐漸恢復了正常,而且腸胃和其他內臟,都沒受到損傷,反而原先受損的有所恢復。
現在,女兒連吃飯的胃口比以前好多了。
這可是以往任何醫院和醫生都無法做到的。
她看到了女兒的白血病治癒的希望,抑鬱了幾年的心情就好轉了,所以心中對母親的怨氣也沒那麼大了。
“美國在神經科方面的醫療水平比國內要高明,媽要不去國外看看吧,肯定能治好的!”
“對對,額要出國!”洪玉蘭心裡頓時有了希望。
看著母親這個樣子,王彥珂也不好再苛責她什麼,火速讓人給她辦好了出國手續,去了美國最好的神經科醫院。
錢總是能買通路的。
洪玉蘭花了高價,得到了最尊貴的VIP待遇,預約到了該院神經科最權威的專家。
但再多的錢,也買不通醫療水平的壁壘。
專家看了她的病歷,又進行了檢查,然後很遺憾地告訴洪玉蘭,如果是在做手術之前,她的臉還有五六成的把握可以恢復。
但現在,一次神經移植手術,已經把情況複雜化了,再次手術即使是他們醫院,也沒有任何把握。
所以建議她保持原狀。
洪玉蘭完全絕望了,連國外最好的醫院,最權威的專家,竟然也治不好她的臉!
她跟女兒哭訴,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去死。
可事實上,她還是捨不得去死。
灰頭土臉做賊似地回了C城,整天把自己關在屋裡,想起自己曾經貿然做了手術,就後悔得以淚洗面。
有時候卻又異常暴躁,砸了家裡所有的鏡子,還經常對著傭人們大發雷霆。
但即使如此,也阻止不了訊息的外傳,現在C城貴婦圈子裡人人都知道,洪玉蘭中風歪了臉,口齒不清,還治不好了。
經常有人打電話來慰問她,還說要上門看望,叫洪玉蘭如同驚弓之鳥一般,一再宣稱,拒絕一切探訪。
此時,距離葉明雨第一次給安安看病,已經過了十八天了。
因為是治療前期,葉明雨基本上每三天來給安安看診一次,每三天調整一次藥方,在如此精細的治療下,陸安安的病情甚至比當初的劉小鵬恢復得還快。
雖然異變白細胞還沒完全恢復正常,但身體已經不會感受到明顯的病痛折磨了。
她曾經消瘦的小臉,已經有了點肉,不再嘔吐,也不再疼痛,面板上的皰疹也消下去了。小女孩本來就很活潑,能下床了,便想出門。
“那我們今天就去看看外婆吧!”王寧看著女兒有活力的樣子,溫柔地道。
下了車,在保姆的幫助下,王寧將安安放在輪椅上,推到了王家別墅園內。
傭人便前去給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的洪玉蘭通報:
“太太,小姐回來了,還帶著安安小小姐呢!”
洪玉蘭陰鬱的心情讓別墅園內的傭人日子都不好過,他們是非常盼望她的心情能好起來的。
於是傭人很賣力地為洪玉蘭講述著陸安安病情如何好轉了:
“太太您只要去看一眼就知道了,安安小小姐,這才半個多月沒見,簡直讓人不敢認,那小臉蛋紅撲撲的,剛才還要自己下輪椅走路呢!別提有多健康了!”
“你、說、什、麼?安、安、的病、好了?”
洪玉蘭一字一頓地道。
她怕出醜,自己努力了很久,才能在慢慢說的情況下,勉強咬字清晰。
“那可不是,剛才還說要採園子裡的迎春花給太太您呢!”
洪玉蘭這些天一直關注著自己的臉,根本沒關心過外孫女的病況。
她走到窗邊,果然見到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