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結實實就摔在了地上。這農村的泥路,中間全是小石子,疼得我腦子登時一片空白,眼前陣陣發黑。
我一時爬不起來,過了十幾秒,悶油瓶子的腦袋出現在我上空。
“死了嗎?”他若無其事地問道。
我怒道:“老子中刀了!”
悶油瓶子朝我胸口看了看,道:“就破了點皮。”
我道:“操,剛剛一刀扎我後心了,你還推我!這回老子是活不成了!”
悶油瓶子一聽,嘴角竟然一彎,也不說話,卻來扶我。
我氣得厲害,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打。他皺了皺眉,捂住了被我開啟的手。我一眼望去,只見他右手滿是鮮血,還在不斷地往下滴。
我抽了一口涼氣,也忘了背後中刀,馬上跳了起來。“你……受傷了!”
我抓起他的手,血太多,也不知道傷得多深。
悶油瓶子咬著牙抽回了手,冷聲道:“沒事”。再也不看我,朝巷子一頭走去。
我看著兀自倒在牆根的猥瑣男,腦子有點亂,伸手一摸背後,疼的那處地方也只是略微破了點皮,我這才清醒過來,鼻子盡然有點發酸。剛才要不是他抓住那刀子,我就……我想追上去,卻已看不到那個身影。
猥瑣男在地上哼哼了兩聲,看來並沒有死,只不過被悶油瓶子揍得夠嗆,一時爬不起來。我撿起地下的水果刀,騎到了那傢伙身上拿刀指著他道:“乾脆點,你想讓我扎哪兒?”
猥瑣男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兄弟,開個玩笑別當真!”
“開玩笑?!”我怒道:“開玩笑你割個手我看看!”
猥瑣男道:“那不怪我啊,是你那朋友自己往刀刃上湊。”
我只覺一股熱血衝上腦門,就往他手上扎過去,他連忙把手護到身下:“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操!老子最看不慣這種吃軟怕硬的敗類,見了血還髒了我自己的手!我把刀子收了道:“滾吧,別讓老子再看到你!”
回了農舍,在床上翻來翻去烙了一晚上餅。不知道悶油瓶子怎麼樣了,他的右手可是他的命啊,平常連倒茶都用的左手。
一晚上沒睡好,第二天大早,組委會把參賽的二十八個人叫到了一間大屋。我遠遠就看見悶油瓶子,一個人斜靠在角落裡,右手垂在身旁,纏滿了一圈一圈的紗布。
他裝作沒有看見我,我想上前去,卻被潘子拉住:“別亂走,那邊都是北派的。”
我一看,屋內北派與南派的涇渭分明地分兩邊站開,我貿然過去確實有些不妥,只得壓下衝動。
這時不知誰大聲道:“喲老歪,昨晚說好鋤大地,怎麼不見你人影?”
“老子困,睡了。”
我聽到後面一句,頓時一個激靈,轉眼看去,正是昨夜偷襲我的猥瑣男人,登時火氣上湧。
30
潘子發覺我瞪著那人,道:“小三爺,那人是老歪,是我們南派的。近幾年才在圈子裡混出點名堂。”
我點了點頭,向老歪走了過去,他看見了我,先是一怔,然後笑道:“喲,是菜鳥同志啊。”竟然還嘻皮笑臉的。
他這麼一說,立馬邊上幾個人就轉過頭來看我,因為大家都只聽過菜鳥同志,都不知道是誰。頓時人堆裡就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還有人指指點點。最可惡的是胖子,見我身份暴露,立馬跳到了我邊上擠眉弄眼。
老歪臉上泛著得意,我氣得不行,正想撲上去揍他,肩上卻被人拍了幾下。
我回頭,幾個彪形大汗站在我身後道:“小子,識相點,待會兒甭管比啥都直接認輸,否則……”他們朝我揚了揚拳頭。
潘子見狀連忙過來打圓場,六子也算講義氣,也過來幫忙,說了幾句“都是自己人”,才沒有鬧起來。
這時候組委會兩個工作人員走出來,開始說賽程。大家都靜了下來圍上前去,我看了看悶油瓶子,他仍靠在角落裡,看著天花板,似乎漠不關心。
這次的大賽,先要從二十八個人裡淘汰二十個,最後的八個按南派和北派分兩組倒鬥。古墓就在這大山裡,是由組委會在半年前發現的,墓的資訊只有這麼多,其他的都由參賽者自己去發掘。
“下面進行第一項,面試!”
眾人一聽面試,就炸開了鍋。我問了問潘子,是不是每屆大賽都搞面試,潘子搖了搖頭,道:“沒聽說過啊,以前都是考手藝,這屆不知道搞什麼。”
我心想不知道需不需要講英語,心裡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