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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小混混 吳邪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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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底暈了……
這什麼意思?我沒有寫過這樣的信啊……
這不可能是我的筆跡,我也不會把我家叫做茅房,我更不可能叫他大爺而自己為奴為婢……我仔細看了看信封上那個地址,竟像是胖子跟我提到過的他家的地址。
經過長達五分鐘的思索,我終於有點明白過來。這該死的悶油瓶!我從來沒有遇到過他這樣的人,想要住到我家來就說唄,幹什麼要泡製這樣的一封信,還私自塞在我包裡!他這算什麼心理!
怪不得這信上的字跡像狗爬一般,這是用左手寫的。
信封上甚至已經貼好了郵票。
可是不要說我是個男人,就算我真是個崇拜他導致腦子不清楚的娘們,我也不可能寄這封信的。這簡直就是喪權辱國的賣身契!
我想了一想,到便利店買了信封信紙,用我乾淨利落的字型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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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
機場一別甚是想念,吾家有上等客房一間,盼君前來小聚幾日,以盡鬥下生死相伴之誼。吾知君有一拖油瓶在身邊,如該子無處棲身,硬要隨行也可,我定想方設法騰出一間茅房給他。
摯友 吳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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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出後第三天的早上,一輛計程車停在我家大門口,卻只見悶油瓶一個人從車裡出來。司機費勁地幫忙拎著他的兩個大箱子,他自己則氣定神閒地站在我家門前,右胳膊像模像樣的用綁帶吊在脖子裡。
我招呼王盟提了箱子上樓,又付了車錢。悶油瓶自顧自進店,在我家太師椅上坐定,眉宇間頗為冷淡的,依舊連個招呼也沒有。
我想了想,我在鬥裡也沒有惹他呀?出了鬥他住醫院我更是沒有惹他,幹什麼給我臉色看!
“我那胖子兄弟呢?”
“在北京。”他淡淡說。
“他咋沒來?”
“他不想住茅房。”他依舊淡淡的,也不生氣,只是陳述。
操!我什麼時候說讓他住茅房?可一想就明白了,肯定是悶油瓶威脅胖子換房間,胖子自然不能反抗。我頓時替胖子不平起來。
“我這可只有茅房給你住,你愛住不住!”
悶油瓶什麼也不說,我覺得他好像有點不高興。不過他平常也這樣愛搭不理,我就沒放在心上。
晚上王盟準備了一桌子菜,我留他吃飯,這小子卻跑得比兔子還快,還說:“這菜太高檔了,小的沒福消受。”說完還撇了悶油瓶一眼,匆匆撤退。
我熱情地招呼悶油瓶坐下,整整一桌子的菜啊,有那個油炸臭豆腐、清蒸臭豆腐、臭豆腐丸子、臭豆腐薺菜湯,中間的主菜位置則放著悶油瓶最愛吃的一大盤醋溜臭豆腐,酸香四溢!
我把筷子遞給他,耐心地等待著他的反應。
一分鐘過去了,他沒動筷子……
三分鐘過去了,他還是沒動筷子……
十分鐘過去了,我張羅開來,往他碗裡舀了一大勺醋溜臭豆腐,還道:“趁熱趁……”
我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悶油瓶定定地望著我,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就這樣望著。
我感到了一些不對勁,不,是非常不對勁。
“怎……怎麼了?胖子在北京出事了?”
他搖了搖頭,垂下眼瞼,低聲道:“我是不是……不該來……”
他的話讓我沒來由的一陣揪心,一種不安蔓延開來。
在昏黃的燈光下,他胸前的那團綁帶白得刺眼,讓我湧起一陣不好的預感。
“你……你的手……”
他表情一窒,苦笑了一下。卻又馬上恢復了冷淡的樣子。
難道……
“醫生不是說……”我開口問,可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他的表情明顯是不想再提。三叔曾說過,他的這隻手必須要從小練起,過程異常辛苦。他平常都那樣珍惜,可現在……
我不敢想,腦子有點亂,幾乎不敢看那綁帶和紗布。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