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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但是,從廁所出來後,張葉仍然說肩膀痛。她倆一起進了高葦的辦公室,關上門後,張葉扒開襯衣,天哪,她的肩膀上有一塊紅印。

“哇,我被鬼撞著了!”張葉驚恐地叫道,“我該怎麼辦?”

高葦叫她小聲一點,被公司的人聽見了,要笑話她倆神經病的。

這時,有人敲門。張葉趕快整理好衣服,高葦過去開了門。

進來的是公司副總經理何林。他手上拿著一疊資料,望了高葦和張葉一眼說:“上班時間,將辦公室的門關這樣緊做什麼?”

“沒,沒做什麼。”高葦有點語無倫次。

還是張葉反應快,她說女孩子換衣服,難道要將門大開著嗎?何林立即說對不起,他將資料遞給高葦,讓她帶給鄭總過目。

“我這兩天忙得要命,也沒去醫院看他,他好些了嗎?”何林對著高葦問道。

高葦說大概好些了吧,不過鄭總是對高血脂作控制性治療,本身也不是什麼大病。

這一天,高葦獨自在辦公室心神不定。以前她一直喜歡這個環境,一個人的辦公室非常舒適自由,開啟側門,是鄭川的辦公室,而他很多時候在外面辦事,高葦儘可以看書、上網,這種安靜而輕鬆的工作讓她滿意。但此刻,這種封閉感的環境卻讓她害怕了。她覺得還是張葉的辦公室好,四五個人一起,說說笑笑時間就過去了。

她開啟電腦,想看一看自己發給那個神秘信箱的郵件有沒有回覆。到現在為止,她發現凡是與鄭川有關係的人,都被幽靈纏住了。除了鄭川本人首當其衝外,她和張葉也先後遭遇了不可思議的怪事。

張葉是鄭川以前的秘書,高葦取代她之後,她在公司辦公室做外聯工作,並且配給她一輛桑塔納轎車,這樣張葉也沒什麼意見了。鄭川和張葉有著工作外的親密關係高葦是知道的,不過那已是過去的事了,畢竟,鄭川現在喜歡的女人是她,這就夠了。對幫助自己立足於社會的男人不能要求太多,高葦明白這個道理,只要這個世界仍然是由男人統治著,女人便只能如此。

高葦開啟了郵箱,沒見任何回信。她想不會這麼快吧,也許要等到天黑才能回郵。她又想到剛才在廁所裡發生的事,正是自己向那個幽靈信箱發了郵件之後,這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呢?

辦公室異常安靜,連電話也沒有響過。突然,高葦聽見裡間辦公室傳出紙頁翻動的聲音,是鄭川回來了嗎?這不太可能。她走到側門邊聽了聽,紙頁翻動的聲音沒有了,她推開門,裡面空無一人,地上卻掉著幾張白紙。她走進去,將紙撿起來放在鄭川的辦公桌上,她望了望四周,納悶地想這紙怎麼會掉到地上呢?

正在這時,鄭川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震耳的鈴聲讓高葦一驚。她拿起話筒,是一家進口轎車銷售商打來的電話,說是週末有一個對大客戶的答謝晚宴,請鄭總去參加。高葦答應了替他轉答,然後放下了電話。

下午,高葦帶上何總請鄭川過目的資料直奔醫院。病房裡沒人,床鋪理得很整潔,鄭川到哪裡去了呢?她在椅子上坐下想等一會兒,一個護士走了進來,告訴她13床病人已經回家了。

“他出院了嗎?”高葦覺得奇怪。

“他不願住在這裡了。”護士說,“他每天也不過就是輸一次液,由我們護士每天去他家裡輸液了。”

高葦出了醫院,她想到了送到病房的那束玫瑰,那是神秘郵件的傳送者林曉月送到醫院的。看來,鄭川只有躲開這一切了。

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向鄭川家裡奔去。她是極不願意去鄭川家的,他的老婆劉英怪怪的眼光和語氣總是讓她渾身不自在。不過,資料要送給鄭川,這是工作,她也顧不得了。

到了鄭川家門外,按了門鈴,女傭苟媽來開了門,她說鄭川在樓上臥室輸液。

高葦上了樓,走廊的盡頭是臥室,鄭川正躺在床上輸液,他閉著眼,已經睡著了。護士譚小影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她對走進門來的高葦低聲說道,讓他睡一會兒,他在醫院常常整夜失眠,回到家才安穩的。

高葦只好在沙發上坐下,在這間窗簾低垂的臥室中,想像著這個男人的家庭生活。鄭川說過,他和妻子分室而居多年了,這種家庭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呢?

突然,鄭川發出幾聲“嗚嗚”的聲音,很緊張恐懼的感覺。譚小影和高葦走到床邊,看見他已經醒了。

“我做了一個夢。”他神情恍惚地說,“我夢見自己正在診所拔牙,是個女醫生在操作,她戴著大口罩,我從她的眼睛認出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