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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母親的系惦,促使著春雪瓶那進關的願望更加強烈起來。她忙抬起眼來向哈里木瞟去求助的一瞬,說道:“大雁從空氣飛過,也在地上留下影來。中原再大,也定會留下母親的足跡,我此去定能尋得母親。”

哈里木一揮手,對香姑說道:“就讓春姑娘去吧!她此去縱然尋不到她母親,也可闖闖中原多增一些見識。”

哈里木高興萬分,沉吟片刻,又對,她說道:“你進關後,一面探尋你母親的蹤跡,一面也留意打聽一下德秀峰的行蹤動向。我這次回來路過烏蘇時,曾去看望梁大爺。梁大爺告訴我說:他從烏蘇軍營人口裡探得,肖準已派人去祁連山聯絡黑山熊,可能是想利用黑山熊之手去截殺德秀峰。若只是個德秀峰我也儘可不管,奈何還有你羅燕姑姑一道,我們就不能坐視,我正在為此發愁,你去就一舉兩得,我也可稍稍放心了。”

春雪瓶不禁又驚又怒,憤然說道:“肖準曾令他的部下假扮遊騎,伏候在石門谷口,妄圖截殺羅大伯和德老前輩,被我們殺得狼狽竄去!我明日便起身進關,若能趕上他們動手之前,我定能保得羅燕姑姑他們安然無恙。”

香姑憂慮不安地說道:“誰知德秀峰和羅燕他們動身沒有!萬一你去遲了一步豈不誤事!”

春雪瓶:“香姑姑姑放心。羅燕姑姑和德幼銘叔叔都是俞秀蓮的弟子,刀法十分了得,若只一二十騎山賊亦是奈何他不得!”

哈里木:“事不宜遲,春姑娘就去收拾行裝,明日一早便即起程。”

春雪瓶應了一聲,隨即起身回房,將一切隨身必用之物清出包好,裝人革囊,不到一頓飯功夫,便已收拾停當。她剛坐下歇息,香姑手捧著一個沉沉的包囊進房來了。她將包囊放置桌上,說道:“這包囊裡有十枚金錠,二百兩紋銀,另還有幾件珠花首飾,都是你母親早年交給我代她儲存的財物,你帶在身邊備用,一路多加小心。”

春雪瓶居住在天山時,平時下山購物,最多也只帶上三五兩散銀,哪裡見過這多銀兩!連忙推辭道:“我進關尋找母親,至多不過一年,哪能用得上這多銀兩,帶上一半也就足夠的了。”

香姑:“出門不比在家,意外之事時有發生,何況你又是女子,還是多帶些好。”

春雪瓶覺得香姑說得在理就全收下了。

香姑開啟革囊,把春雪瓶收拾好的衣物細細檢查一遍,隨即去到屋角,開啟一口木箱,翻撿出兩件衣服,拿到春雪瓶面前,帶著別出心裁的笑意瞅著她說道:“你明天穿上這身衣服上路如何?”

春雪瓶接過香姑手裡的衣服抖開一看,卻是一套男裝。她困惑地望著香姑,說道:“香姑姑姑,這是男人穿的呀!”

香姑瞅著她,眼裡閃起詭秘的神情:“你穿上它,不就也變成男人了嗎?”

春雪瓶忽然醒悟過來:“香姑姑姑是要我扮成男妝?”

香姑:“對啦!這樣在路上就方便多了!”

春雪瓶:“哪能這樣呢!我本來就是個女子。偏去扮成個男人的模樣,心裡怪彆扭的。”

香姑:“為什麼不能這樣!有什麼彆扭的!過去你母親……”

香姑突然把話打住了。

“過去我母親怎樣?”春雪瓶緊緊追問道。

香姑正想把失口說出來的話掩蓋過去。春雪瓶又盯著她緊緊追問道:“你說呀,香姑姑姑!過去我母親怎樣?她是不是也扮過男妝?”

香姑無可奈何地:“這已是多年以前的事了,告訴你也無妨,你母親為了掩人耳目,確曾假扮過男妝,我還假扮成她的媳婦,親親熱熱地跟隨她東闖西蕩過呢!”香姑說完又不禁哧哧地笑個不停。

春雪瓶真感詫異萬分,片片疑雲又湧聚心頭。她不禁又問道:“母親為何要掩人耳目?又為何要扮著男妝?她有那麼高超的劍法,在外行走還會有什麼不便的?”

香姑:“劍法再高也只能制人,是鬥不過禮的。你母親是個死守禮教的人。”

春雪瓶:“禮是要守的,可為什麼要掩人耳目?”她凝神片刻,又說道:“花木蘭女扮男裝是代父從戎,母親是為的什麼呢?”

香姑:“你母親女扮男裝也是一片孝心,只是她圖的卻是節孝兩全。”

春雪瓶越聽越迷惑起來,她正想趁此追問到底,弄個水落石出,忽然瞥見香姑臉上露出惕然有戒的神色,她只好把已到口邊的問話嚥了回去。香姑亦已看出春雪瓶那急不可耐、欲言又忍的心情動態,便又溫婉地對她說道:“雪瓶,別再老問起你母親過去的事了。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