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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朱雀翻了個白眼,拿師傅的酒請客,三哥,你真的是嫌棄自己活得太長了。

“喏,這是你的醒酒湯。”朱雀從懷裡拿出折的仔仔細細的信函,交到三師兄修長的手中。

這麼好看的一雙手,拿酒拿信,都合稱的很。朱雀打心底裡羨慕。比起自己的小手,這真是天底下最美麗的手。

三師兄對著門板撞了幾下,又使勁的扭了一把朱雀的臉蛋,直扭的朱雀亂拳飛舞,才把那信抱在胸口高興的叫起來,“是他,他是惦念我的,對不對?”

朱雀躲得遠遠的,對著那瘋子一樣的三師兄說道,“是啊,他念著你,念著你早點回去,念著你別喝酒喝多了傷身子,念著你自己在這裡會不會無聊。”

這一番話下來,三師兄覺得自己真是此生無憾了。

原來,自己的付出,沒有白費。那個對自己不冷不熱的人,終究不是鐵打的心腸,茅坑的石頭。好,好,非常好。有了這封信,還怕他日後不認賬?

三師兄忙敞開信函,對著那銀霜的白光細細研讀,嘴角都笑開了花。

月下酒,輕羽函,願君莫念。

酒傷身,思傷人,萬般康健。

待天明,魚龍躍,相攜仙山。

莫念莫念,三師兄反覆摩挲著幾個骨風俊秀的小字,笑著笑著,就哭了。

☆、第四十三節

朱雀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三師兄,一時間有些茫然。

這架勢,到底是高興還是難過?

三師兄用袖子擦了把鼻涕,“這叫喜極而泣。”

朱雀忙配合的點點頭,“泣,泣,喜極而泣。”

三師兄把那張比自己臉盤大不了多少的紙張,看了又看,摸了又摸,按照上面的摺痕又摺好,塞到自己胸口最近的地方,靠著門板幽幽的開了口。

“六弟啊,沒想到,你三嫂這麼信任你。要知道他看著和誰都挺好,和誰都很熟,但是真正能讓他信任的沒有幾個。你還真是一個奇蹟。”

朱雀腦子裡的警鐘開始大響,三嫂?

這是一個關乎性命的問題,一定要好生的解決。如果解決不了,那就只能……。

三十六計走為上。

“三哥,你看,我還要趕著回去等時機溜出去,就不在這裡同你聊天了。我們改日見,改日見。”腳下生風似的,跑的遠遠的。要是被三師兄知道自己已經投靠了五師兄,自己會不會死在這後山中,真是不好說啊。

朱雀低眉凝思,走在來時的羊腸小道上。

這麼仙氣繚繞的仙山上,竟然會有烏鴉,著實讓朱雀驚訝了一把。黑乎乎的林子裡看不到烏鴉的身形,只能聽到那嗚哇嗚哇的叫聲,難聽的很。

“你個死……”烏鴉二字還沒有說出口,自己腳底一空,身子跟著往下一栽。

耳邊的風呼呼的吹打在臉面上,伴隨著山底下嗖嗖的飛上來幾道白光,擦著臉頰劃過。朱雀沒有空閒去管那臉上破了幾道口子,流了多少血。只能一心一意的抓緊慌亂中抓住的藤蔓。

怎麼就忘了這裡是懸崖邊呢?

朱雀抱著藤蔓在山崖間吊了大約一個時辰,手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胳膊也沒了力氣。

“我的天,該不會還沒修仙,就要死在這裡了吧?太白,我對不起你,鳳凰,我對不起你。”朱雀像是在做最後的遺言,把自己叫得出名字的大仙小仙的都喊出來,挨個的道了歉。

山崖間的冷風有些大,吹的朱雀從崖壁上蕩過來蕩過去。衣服裡被冷風吹的鼓鼓囊囊的,冷的自己連著打了兩個噴嚏。

鼻涕水沿著鼻孔流到外面,朱雀只能靠著來回的遊蕩,用衣袖擦掉。

崖上看了一會子熱鬧的人有些嫌棄的嗤了一聲,“真髒。”

朱雀耳尖的聽到,立馬仰著脖子大喊,“四師兄,救我!”

什麼骨氣自尊,什麼顏面威信的,都是在一句老話上建立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四師兄白日裡出去了一趟,這時間應該正好趕回來。真是揀時不如撞時,天不亡我。

“救你?自作多情!”

朱雀沒有多做思考,念起太白臨走前對自己的囑咐,立馬轉口道,“太白,太白金星的面子,四師兄你也不給嗎?我是他送來的。”

崖上一時間更加的安靜,連那隻自己覺得聒噪的烏鴉都不知了去向。

就在朱雀以為四師兄已經靜悄悄離開的時候,上頭又傳來了天籟般的聲音,“太白?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