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卻使勁搖頭。
“翡翠!翡翠珠子!綠珠!”朱景明忍不住也開始幫腔。
“這到底是什麼?丫頭,說!”朱兆年沒空理旁人了,只逼問安寧道。
安寧急得眼淚直掉,她拼命掙扎著。
朱景先看了半晌,見她手中仍緊抓不放的荷花,忽叫道,“蓮子?”
安寧渾身一震,停了下來,抬頭望著他,眼睛裡閃爍著喜悅的光芒,她更加迫切的想要到朱景先的身旁去。
朱兆年仍緊拉她不放道,“說!這是什麼?”
朱景先掙脫了周復興的手,一下衝了進去。
朱兆年把安寧往前使勁一推,她摔到地下,反手又攔住了兒子。大吼道,“景先,你敢!”
朱景先撲通跪了下來,道,“爹,你讓我過去!”
“四弟!”朱兆年看也不看兒子一眼,高聲叫道,“來把他拖走!”
朱兆稔和周復興從後面上來,緊緊拖住了朱景先。
朱兆年走到安寧面前蹲下,扶著她道,“丫頭,你想去他那兒麼?”
安寧抬起滿是淚痕的小臉,點了點頭。
“很好!”朱兆年道,“你能聽懂伯伯說話了。那你跟伯伯說話,只要說一個字!伯伯就讓你過去。”
安寧終於動了動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朱兆年和顏悅色道,“彆著急,慢慢說!”
安寧急得又哭起來。
朱兆年道,“你再不說,伯伯就把他帶走了?真的會帶走了哦?”
安寧更著急了,她又動了動嘴。還是沒有聲音。
朱兆年沉下臉道,“把他拖出去!丫頭,你再不說話,以後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伯伯說到做到!”
“不!爹!”朱景先也嚇壞了,大叫道。
安寧看著朱景先,對著他伸出緊緊抓著翡翠珠子流血的手,滿臉委屈的表情讓人不忍卒睹。
朱兆年緊緊盯著她道,“伯伯這就把他帶走了!”他往後一揮手,朱兆稔和周復興果真拖著朱景先往門口而去,眼看就要出門了。
安寧渾身顫抖著,終於抬頭望著朱兆年,緊緊拉著他的下襬,張大了嘴,好半天,似是從喉音擠出一個音,這聲音無比怪異,但大家都聽明白了,她喊了聲——“爹!”
朱兆年的眼睛溼潤了,伸手輕撫著她的頭道,“好孩子,你終於肯說話了,謝謝你這麼叫我。”
朱兆稔和周復興放開了朱景先,朱景先一下子撲了上來,抱著安寧悲喜交集道,“你說話了,你方才說話了!”
安寧把手中緊握著的翡翠珠子放在他的面前,朱景先道,“你這是要給我麼?”
羅春霖在旁邊插言道,“你問她這是什麼?教她說!”
朱景先道。“這是蓮子,對麼?”
安寧點了點頭,只聽她艱難地道,“蓮、小……小蓮……爹……我。”
“彆著急,你慢慢說!”朱景先輕撫著她的背。
安寧把荷花也拿到他的面前,半天又擠出個音,“娘!”這聲音聽起來已經好了很多。
朱景先瞧著她手中的荷花、珠子,猛地想起家裡的荷花美人圖來,他一下子全明白了, “荷花是娘,荷葉是爹,你是小蓮子!”
安寧對著他竟然笑了,雖然還掛著淚,卻如雨後的荷花,眼神裡有了清新之氣。
朱景先只覺得心花都要開了,“她笑了!爹!你瞧,她笑了!”
朱兆年深舒了口氣,慈愛地笑道,“丫頭,景先說的沒錯,你笑起來真好看!”
羅春霖走上前來,仔細瞧著安寧的眼睛道,“她好象恢復一些記憶了。”
驀地。安寧兩眼一閉,身子一軟,往後倒去。
眾人唬了一跳,趙頂天急道,“羅大夫,她這是怎麼了?”
羅春霖上前把了把脈道,“沒關係,她剛才鬧這麼一場,體力透支,情緒又過於激動才一時暈厥了過去,過一會兒就會醒了。”
朱景先追問道。“那她會不會醒來又不會說話了?”
羅春霖道,“應該不會。”
朱景先道,“那她會想起那些不開心的往事麼?”
羅春霖道,“這個我不知道了,不知道她想起了多少,但聽她方才說話,應該是想起她爹和她娘了。你讓讓,我來掐掐她的人中,讓她醒過來。”他走上前,掐了一會兒安寧的人中,不多時,安寧悠悠的又睜開了眼睛。
朱景先問道,“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