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紀貫新眼盯著急診室的方向,這死丫頭,他說她來碰瓷兒的,她還真沒叫他失望。
站在門口等了十幾二十分鐘,房門開啟,從裡面出來一個小護士。紀貫新走上前去,出聲問:“怎麼樣了?”
小護士抬眼看著紀貫新,眼睛一瞪,她挑眉道:“你是紀貫新吧?”
紀貫新強忍著想要發飆的衝動,隨意的點了下頭,繼續道:“剛才推進去那人怎麼樣了?”
小護士也是強壓著激動興奮的心情,出聲回道:“她是食物過敏,挺嚴重的,剛才都休克了,我們給她洗了胃,剛剛又塗了藥,等待會兒醫生出來,你就能進去看她了。”
紀貫新知道洗胃多遭罪,而且休克……會不會太嚴重?
他心底有一絲愧疚,雖然只是一閃而逝。
小護士走的時候一步三回頭,生怕一轉眼紀貫新就不見了似的。
紀貫新站在門口又等了一會兒,不多時,醫生從裡面出來。紀貫新上前道:“醫生,她沒事兒了吧?”
醫生摘下口罩,出聲回道:“在掛水,病人家屬最好陪一下,待會兒她醒過來身上還是會很癢,切忌別讓她亂抓,抓壞了會留疤。”
醫生走後,紀貫新推開急診室房門,邁步走了進去。
路瑤躺在病床上,身上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被單,一隻胳膊露在外面打點滴,整條手臂連帶脖子和臉,全都是通紅的,雖然比在飯店的時候好了一些,可還是嚇人。
紀貫新站在床尾處,眉頭簇起看著她。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她閉著眼睛時的模樣,少了往日裡的戒備和疏遠,只是安靜的睡著。不知道為什麼,她都這德行了,可紀貫新仍舊不覺得她醜,也許,他是見過她好著的樣子,知道她這樣子只是一時的。
都說色迷心竅,年輕的時候紀貫新信,可最近這三年他一直都挺清心寡慾的,身邊一個女朋友都沒有,張耽青和麥家輝他們都說他戒了葷就能去出家當和尚了。
年紀大了,玩過了,心也靜了,等閒不會被什麼美色所迷惑。可路瑤的這張臉,再加上她這具被單下凹AA凸有致的身材……
紀貫新的視線從路瑤的脖頸往下一路下滑,想的出神,他是某然一個瞬間才驚醒過來。他在幹什麼?這裡是醫院,路瑤還好死不死的躺在病床上。
強行揮走腦海中不健康的東西,紀貫新從床尾來到床頭處,垂目睨著路瑤那張通紅的臉,他抬起手背,貼了一下。
好燙。像是老鐵一樣。
眉頭緊蹙,紀貫新轉身出了病房,隨便拉過走廊經過的小護士,他出聲問:“護士,海鮮過敏還會發燒嗎?”
小護士見到紀貫新,別提多驚訝,她瞪著眼睛,剛要開口,紀貫新趕在她之前說:“我是紀貫新,我朋友現在正在急診室,臉上滾燙,燒得厲害。”
小護士到了嘴邊的話被懟回去,咕咚嚥了口口水,她說:“我去看看。”
重新回到急診室,小護士看了看路瑤的情況,隨即轉身對紀貫新說:“她算是過敏體質中比較嚴重的型別,如果送來得晚,或者吃的更多,可能會有生命危險。我去幫你拿個冰袋,你沒事兒在這兒幫她冰敷一下。“
說完,小護士邁步往外走,紀貫新本想說‘你看我像是沒事兒做的人嗎’,可看著病床上的路瑤,他又沒做聲。
算了,當他倒黴,她說過自己是海鮮過敏體質,他不信,如今真是現世報,大晚上坐床邊給她服務。
第六百二十五章 不領他的情
路瑤睜開眼睛的時候,隱約看到身邊坐了個人影兒,她迷迷糊糊的。因為眼神兒不好。所以就算眯著也沒看清到底是誰。
紀貫新倒是心虛的趕緊將冰袋從路瑤臉上拿開,他居高臨下的睨著她,繃著臉道:“想死我面前。好給簡程勵賺個頭條嗎?”
這聲音……路瑤眨了下眼睛。待到視線清楚了一些之後,這才看到床邊坐著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紀貫新。
她本能的想要坐起來。右手撐著床邊,紀貫新見滴管回血。他抬手壓在她的手腕上。皺眉道:“別動。”
路瑤道:“你怎麼在這兒?”
紀貫新哼了一聲,瞥著她說:“我要是不心善帶你來醫院,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路瑤當然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他逼她吃了那麼多的海鮮。她到現在還渾身發癢。
紀貫新對上路瑤的視線。他挑眉道:“幹嘛?心裡有怨氣就說出來,別憋壞了。”
路瑤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