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變化,仍然適當地完成妻子的任務,適當地玩樂。
在真理子生產前,有好幾次,植想說出表示懷疑的話,但話到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不僅如此,真理子生產後,植也沒有說出來。生下的女嬰像妻子一樣面板雪白。
一天,植化驗了嬰兒的血型。那是植和真理子的血型絕對不能生育的血型。據現代醫學判斷,其不可能性達百分之九十九。
植到院長家裡說明了情況。然後,他帶著隨身用品和銀行存摺離開了家。銀行的存款是植掙的。其後,植在這裡那裡的各家醫院工作。主要是擔任性病醫院的代診醫生。這是正經醫生難以接受的工作。
植的性格不知不覺地變了。一面非常開朗,另一面則很憂鬱。無論在什麼場合都斷然堅持自己的主張。
在女性關係方面,與十幾歲的青年一樣走上了無節制的道路。與真理子分手後,惟有女人是他人生的足跡。
可以認為其中有各式各樣的理由,既是對女性的報復,也是想進一步弄清以前不瞭解的女性本身。在這個世上,有很多人即使遭到妻子的背叛,也不能成為色鬼。如此看來,還是天生喜好女人吧。但只有一點是確實的,即他不單是為了滿足慾望而去找女人的。
下午4點半,植結束了阿倍野醫院的工作,於傍晚時分離開阿倍野醫院,前往西成醫院進行業餘工作。
植有兩家進行業餘工作的醫院。他在阿倍野醫院的工資是兩萬塊錢左右。作為35歲的醫生,這是最低的。
不過,業餘工作一家收入1萬塊錢,合計兩萬塊錢。此外,再加上其他零碎收入,他的收入共計近5萬塊錢。
他並不是特別浪費。用在女性身上的,只有旅館費和廉價禮品費。這幾年來,他積蓄了將近30萬塊錢。雖然不是特別在乎金錢,可是在金錢上留有餘地,情緒也會寬鬆。女性對男性的這個方面,極為敏感。
因此,他幾乎一天到晚地工作。
沒有看 電影 的時間,沒有讀書的時間,也沒有跳舞的時間。與女人相會是利用工作的間歇時間。所以,無論和什麼女人幽會,幾乎都不超過兩個小時。他還沒有約過一起慢慢地度過整個星期日的女性。
安井一直在醫院斜對面的廉價咖啡館裡盯著植,一見他走出來,便快步趕上去。冷風吹著小工商業區街上的紙屑到處亂飛。
這個臉色難看的青年鬢角很長,從鮮豔的防塵罩衣下面露出緊身長褲。在有關利害的問題上,他比商人還狡猾。他以野狗一般的本能嗅出了植和西澤科長之間的矛盾。
植停住腳步,說聲〃對不起,今天沒時間〃,又走起來。安井一邊靠近,一邊開始說起來。
〃不管怎麼說,大夫,光子是我熱愛的女人,是我的生命。我失掉了生活的目標啦!還有,她呢,我這麼說也沒什麼不體面的,是能幹活能掙錢的女人哪!對我來說,這就好像命被奪走了一樣啊!〃
〃我不是說過,是科長做的手術嗎?我只是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