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帝國生活、工作和死亡的訓練。雖然他們的頭腦被蓄意加以毒化;他們的正規學業被打斷,而且由於這種訓練,他們的天倫之樂也大體上被取消了,但是男女孩子們,男女青年們卻似乎非常快樂,對於過一個希特勒青年團團員的生活充滿了熱情。而且把各個階級和各種行業出身的孩子們集合在一起,使來自貧家和富室,來自工人家庭、農民家庭、商人家庭或貴族家庭的子女們分擔著共同的任務,這種做法本身也無疑是好的和健全的。在大多數情況中,一個城市出身的男孩子或女孩子進行6 個月的強迫勞動服役,住在戶外,學習體力勞動的價值,跟那些不同出身的男女孩子們相處,對他們是沒有害處的。凡是那個時候曾在德國各地旅行過,跟住在營房裡的青年們談過話,看到過他們工作、玩耍和歌唱的人,都不能不覺得,不論這種教育多麼陰險,但這的確是一種非常生氣蓬勃的青年運動。
第三帝國的青年成長起來後將有強健的體魄,對他們的國家和自己充滿信心,還要有一種不分階級和沒有經濟和社會隔閡的友誼和同志愛,我後來在1940年5 月間,在亞琛和布魯塞爾之間的公路上看到德國士兵和第一批英國戰俘之間的鮮明對照時又想起了這一點,前者膚色黝黑,姿勢挺拔,飽曬陽光,營養充足;後者則胸部凹陷,肩膀斜垂,面色蒼白,牙齒敗壞,這可悲他說明了,英國在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時期裡不負責任地忽視了青年的一代。
第三帝國的農民
當希特勒在1933年當政的時候,德國農民,像大多數國家的農民一樣,正陷於絕境之中。據《法蘭克福日報》上的一個作者說,他們的處境比為禍甚烈的1524年到1525年農民戰爭蹂躪德國土地以來的任何時候都要壞。1932—1933年度的農業收入降到了新的低點,比戰後最壞的1924—1925年度還要少10億馬克。農民們所負的債務達到120 億馬克,差不多全部是在近8 年中拖欠的。這些債務的利息約佔全部農業收入的14%,此外還有相當沉重的賦稅和對各種社會服務的捐款負擔。
希特勒在當政伊始警告說,“我的黨員同志們,你們要明白一件事情:德國農民只有一個機會,也是最後一個機會了”。在1933'257' 年10月,他說,“德國農民的毀滅就將是德國人民的毀滅”。
多年來,納粹黨一直在為取得農民的支援下功夫。“不可變更”的黨綱第十七條向他們提出的諾言是,將進行“土地改革??頒佈無償沒收土地用於公共目的的法律;取消農業貸款的利息,防止一切土地方面的投機”,像這個綱領的其他大部分專案一樣,向農民提出的這些諾言也沒有兌現,只有最後一點防止土地投機除外。在1938年,納粹統治了5 年之後,土地分配仍然是比西方任何國家還要不均衡。在那一年的官方《統計年鑑》中公佈的數字表明,250 萬戶最小農戶所有的全部土地,比為數只佔1 %的最大農戶的土地還要少。納粹獨裁政權,像共和國的歷屆社會黨一資產階級政府一樣,不敢去分座落在易北河以東的容克地主們的龐大的封建莊園。
雖然如此,納粹政權卻的確開始實行過一個全面的新農業計劃,輔之以很多大談其“Blut und Boden”(“血統和土地”)以及農民是社會中堅和第三帝國的主要希望的動聽宣傳。為了實現這個新計劃,希特勒任命了瓦爾特·達裡來負責。達裡是納粹黨裡為數極少的那些雖然信奉大部分納粹神話卻對本行極為精通的領袖之一。他是一個受過相當專業訓練的傑出的農業專家,曾在普魯士農業部和全國政府農業部裡工作過。他兩次都因跟上級不合而被迫離職,在1929年退隱到他在萊因蘭的家裡,寫了一本叫做《農民是北歐人種生命的源泉》的書,這樣一個書名是必然會引起納粹黨人的注意的。
魯道夫·赫斯把達裡引見給希特勒,後者對他產生了很好的印象,就委託他為黨擬定一個適當的農業計劃。
休根堡在1933年6 月去職後,達裡就當了糧食與農業部長。到了9 月,他已把他的改造德國農業的計劃準備就緒。在那一個月裡,頒佈了兩項基本法律,把整個生產和銷售的結構重新組織過,目的是為了確保農民獲得較高的價格,同時使德國農民處於一種新的地位——說來矛盾,辦法是使他們重新處於一種非常古老的地位:像封建時代一樣,土地是限定繼承的,農民和每代的繼承者被迫永久附屬於他們的那一片土地(如果他們是亞利安德國人的話)。
1933年9 月29日的農場繼承法,是一種把農民推回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