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頭裝的可是嗆人的烈酒。
言朔眸光一動,伸手取了那水壺擰開便給自己含了一口,然後速度貼上覃晴的雙唇,全數渡了進去。
辛辣嗆人的烈酒進口,霎時間便刺激了覃晴的每一根神經,如火灼一般。
“咳咳咳……”覃晴捂住自己的嘴巴,卻什麼也吐不出來,早就嚥了進去,只能大聲咳嗽。
“可是醒了。”言朔嘆了一口,拍著覃晴的背給她順氣。
覃晴的腦中漸漸清明過來,緩過了氣,瞪向言朔:“你又欺負我!”
“可是冤枉,”言朔無奈道,“你怎麼喊都不醒,只往本王的懷裡鑽,本王只好出此下策了。”
只往本王的懷裡鑽……
“哪有,怎麼可能。”覃晴嘴強勢反駁,臉上卻是迅速羞紅。
言朔看著覃晴唇角含笑,卻是不得不沉了嗓音道:“可不是本王非狠心叫醒你,阿晴,咱們得回京裡去了。”
回京。
是啊,還有很多事,他們得回京裡去了。覃晴的眸光微黯,點了點頭。
言朔也是眸中的神色略沉,可仍是笑了笑,扶著覃晴站起了身。
覃晴將披風還給言朔,自己理了理衣衫髮髻,便同言朔一道出了破廟去。
廟外是開闊的山道,幾匹駿馬立在那裡,還有幾個侍衛打扮的玄衣衛,見著言朔出來,一同行了一禮。
“上馬吧。”言朔將覃晴帶到一匹黑色的駿馬身邊,道。
“王爺……”覃晴瞧著那駿馬,腿肚子就有些打顫。
她是同陶惠然學過騎馬來著,不過那都是由頭罷了,沒人陪著她連馬的身邊都是不敢近的。
言朔哪裡會不知道覃晴的本事,悠悠道:“這會兒想起喊本王王爺了,昨兒晚上可是一口一個言朔叫得順。”
覃晴垂下腦袋,“臣女失禮了……”
昨兒個不過一時的情緒激動,都是世家裡學出來的,覃晴可是深知,不管何時,高低身份擺在那兒,都是禮不可廢,可是不能得意忘形恃寵而驕的。
“不過,”言朔微微湊近覃晴的耳邊,道:“你我既是夫妻,便不必拘那些虛禮,阿晴想喊什麼就喊什麼。”
“誰是……”覃晴聞言,張口紅著臉就要反駁,卻瞧見身邊站著那麼多人,又低了嗓音嗔道:“誰跟你是夫妻!”
“總歸早晚的事。”
瞧著覃晴的羞赧的模樣,言朔便心情大好,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扶住覃晴的手臂,“本王扶你上馬。”
覃晴羞紅著臉咬了咬唇,見著人多又不能發作,只好順從上了馬,背後驀地一暖,是言朔跟著翻身上了馬。
“啟程!”
雲銷見狀,抬手一揮,便同玄衣衛門一道翻身上了馬。
冬日的寒風刺骨,迎面吹來,彷彿帶了冰錐子,一層輕薄如霜的積雪堆在草木的尖頭,更添一種瑟瑟之意。
馬上微微的顛簸,言朔一手控著韁繩,一手將覃晴緊攬人懷。
“冷嗎?”言朔低沉的嗓音在覃晴耳邊響起。
“不冷。”覃晴搖了搖頭,耳垂通紅,不知是叫寒風凍的,還是自己羞的。
言朔的下頜輕輕靠在覃晴的肩頭,道:“本王留了匪首活口,昨夜玄衣衛已經收拾過了,他知道該怎麼做,你回寧國公府後可是打算怎麼辦?”
覃晴淡淡道:“還能如何,不過藉此機會鬧上一場罷了。”
“就這麼簡單?”言朔的尾音略揚。
覃晴的眸中劃過冷色,“藉此一事,本該足以動搖我爹分家,只是這會兒卻是不大可能的。”
覃晴指的是寧國公馬上就要歸天的事情,鬧分家可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覃子懿和覃韻還婚事在即,一旦鬧起來,寧國公若是一時出什麼岔子,可是都要算在覃沛身上的。
言朔自是清楚其中的緣由,道:“趁機提個頭也是好的,別和韓氏客氣。”
覃晴漫不經心地哼了一聲,一陣寒風過來,止不住又往言朔的懷裡頭縮了縮,言朔索性將身上的披風扯到了前頭,一下便將兩人裹在了一起,覃晴的面上不由又是一陣紅。
一路再無話,只聽馬蹄聲聲清脆,大約走了半個時辰左右,城門的輪廓隱約可見,來往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
言朔不敢在造次,覃晴也坐正了身體,一道緩緩從官道上往城門去。
“今日我們這般招搖過市,外頭必有流言四起,本王會去求父皇賜婚。”言朔低聲在覃晴的耳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