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立刻暫停行動,派出一組人過來檢視。兩名警員持槍小心翼翼移動,慢慢接近她的藏身之處。
疏狂悄悄伸手在花園裡撿了幾顆小石子,捏在手裡,等到他們走近來時,“咻”地一聲彈了出去。然後那兩個人就維持著半蹲前進的狀態,停止不前了。
“怎麼回事?”身後傳來長官的問話。
“不知道,我的腿忽然動不了了。”
“我也是!”
“第三組過去看看,小心點!”
又有兩名警員神情緊張地走了過來,疏狂如法炮製,把他們的穴道也給點住了。為了避免傷害他們的身體,使用的手法比較輕,大約十五分鐘後便可自行解開。
此刻,在已經制服了四名警員的情況下,一般的罪犯分子肯定會用警員做為人質,和警方談判,讓他們把屋子裡的鳳鳴和孩子放出來。但疏狂從未有過這方面的經驗,也沒有想到這個,她仍然躲在暗處不露面,繼續採取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這就把警方給搞糊塗了。
除了那兩聲槍響,周圍看起來並沒有其他的異常,可是那四名警員卻站在原地動彈不得,並且聲稱自己“中邪了”,腿腳動不了。這不是太奇怪了嘛?!
警方不再派人檢視,趕緊呼叫直升機支援,一方面還繼續監視別墅裡的動靜。牆壁上的鐳射光線和隔壁屋頂上的狙擊手都令疏狂膽戰心驚。她固然信得過鳳鳴的功夫,卻不願讓自己的兒子身處險鏡。
得趕緊想個辦法出來,直接衝進去肯定是不行的,她還沒有修練出金剛不壞的軀體,也沒有豔少那身登峰造極的絕頂輕功,四面八方的子彈就會把她射成馬蜂窩。避過他們偷偷進屋更是想也別想,房子四周全都是他們的人,且有強光照明。
疏狂不禁回想起記憶中的那些好萊塢警匪大片,裡面的孤膽英雄們,總能在警方的重重槍口之下成功脫險,究竟是怎麼辦到的?
想到這個,她終於靈光忽閃,意識到可以利用人質時,但已經遲了。因為有一架直升機快速飛了過來,飛機上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朝她開槍射擊。
突兀之極,完全不像是警方的風格!
一連串瘋狂的子彈以超級熱情的速度撲向疏狂。疏狂剛剛吃過子彈的虧,心底還有餘悸,燈光又亮得刺眼,一時竟未能作出反應。等到她下一秒反應過來時,子彈已經迫在眉睫了。
突然之間,她有一種眩暈的感覺,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個巨大的旋渦中心,這股強大的力量令她幾乎窒息,緊接著她聽到“嘭”的一聲響,那些子彈全部原路返回,同時她身上的力量驟然散去,慣性使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一雙溫暖有力的手掌適時接住了她。
(1)
那架直升機被突如其來的強風震盪,機翼打中屋脊頓時失去控制,機上的射擊手被自己射出的子彈擊中,當場身亡。這如夢似幻的大逆轉把底下的十幾個警員都看傻了。
這時,空氣中驀地響起了一聲長嘯,氣息綿長,清越嘹亮。頃刻後,別墅裡也傳出一縷激越的嘯聲,與之相應和,吟嘯聲忽高忽低,此起彼伏,持續了約有兩分鐘,忽然歸於寂靜。
這一下警方就不僅是傻眼了,他們的整個腦袋裡都被那聲長嘯震得嗡嗡作響,如此清亮高亢的聲音,差點震破他們的耳膜,完全超過了高分貝擴音器,他們再也想不到這樣的聲音居然是人類發出來的,否則就該呼叫第九區的外星人研究中心前來接手了。
終於,夜色下出現了兩道人影,一男一女。
儘管是在夜裡,依然可以辨別出,那女的臉龐輪廓酷似正被通緝的命案嫌疑人。她身邊的男人卻很陌生,修長身材,銀色西裝,銀色頭髮,長得過分,流瀑般披垂兩頰,遮掩了部分五官,看不清楚長相,唯有臉上的鼻樑顯得格外突出。他一步步地走過來,姿態從容,步伐不大,氣勢也並不驚人,但似乎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戾氣撲面而來,令那十來個警員身不由己地想要往後退。
疏狂捏一下他的手掌,悄聲道:“不要傷人,他們只是執行公務。”
“他們打傷了你。”
“不是他們乾的。”
“是誰?”
“我只知道他的老大叫克拉克。”
“他死定了。”
“離開這裡再說,”疏狂放緩腳步,又問,“你一個人來的?”
“馬修在後面的第三個路口等我們。”
“那我們接了兒子就趕緊走吧。”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