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然撥出來報警電話911,對方在那頭問了半天,回答他的只有咿咿呀呀的兒語。出於敬業負責的態度,警員追查了電話來源,然後派出了警車。
時間大約是晚上十一點多的樣子,容疏狂戴著一頂鴨舌帽,帶著墨鏡和口罩,全副武裝的走在紐約街頭,還不擴音心吊膽的,生怕被人認出來。
這種心理很奇怪,她並沒有殺人,但她的照片被散發得到處都是,人們都認為她是殺人犯,這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她心理上的恐慌,傷害了她的名譽,儘管這世上還沒幾個人認識她,但人是脫離不了社會的,這一點在她擔任御馳山莊莊主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何況現代社會,網路四通八達,很快全世界都會知道,她是個殺人犯。這可真是要不得。
一定得想個辦法,讓警方糾正自己的錯誤。只有找出真兇,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儘管目前看起來,名譽比金錢重要些,但容疏狂同學是兩者都想要。她又在腦海裡回想了一下馬修的分析,發現渡邊死後的最大受益者,就是伊藤。渡邊一死,山口組組長的位置就是伊藤的了。
或許,可以試著從這條線下手。
當她在思考怎麼找出真兇的時候,紐約市有百分之七八十的人在想著怎麼找出她。有些人是為了那份情報,比如義大利黑手黨,和美國黑幫。有些人則是為了替老大報仇雪恨,比如山口組紐約分部的傢伙們,還有一些街頭混混則是為了那十萬賞金,至於警察嘛,當晚是為了市民安全,為納稅人服務啦。
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群眾的力量是驚人的。她剛剛走過兩條街,就發現身後跟了一長串的尾巴,像是有備而來。她不由得加快了步伐,對方也很快變換了策略,換了兩輛重型機車尾隨其後,其中一輛車上坐著的男人,正是她在酒店裡放走的那個。
等到周圍的環境漸趨僻靜,機車上的男人就毫不客氣地向她開槍了。
疏狂在冷兵器時代待久了,很不太習慣現代武器的熱情,尤其不妙的是,她深知這種武器的殺傷力極其強大,絕不是什麼小李飛刀、唐門暗器可以比擬的,內心就先有些膽怯了。所以,一聽見槍響,她就像羅拉似的狂奔起來,那一連串的子彈就射在她的腳下石板路上,可謂是一步一朵蓮,哦不,應該叫火花。
那幫殺手也料不到她的速度竟如此之快,肯定已經超過了飛人劉翔,於是決定用這種特別改裝後的機動車和她比試一下。前面的傢伙專伺開車,後座上的人負責射擊,子彈連續落空之後,有個傢伙忽然開竅,槍口不再瞄準疏狂奔跑中的身體,而是瞄準她身前的空白位置。
這一招果然厲害,疏狂同學中槍了。
子彈擦著她的左臂飛了過去,先是一陣麻麻的感覺,然後有一股鋒銳的痛感襲擊了她,使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恰在這時,身後忽然響起長長的警笛聲,有三四輛警車鳴叫著尖銳的警報器呼嘯而來。不但疏狂吃了一驚,那四個混蛋也嚇得開車逃跑了。但警車並沒有在此停留,而是徑直駛了過去。
疏狂望著車屁股離去的方向,心裡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於是她把臉上的口罩摘了下來,把左臂的傷口包紮好,然後就撒腿往回狂奔。
她和鳳鳴此刻寄居的別墅,據馬修說是他一個朋友的,那朋友攜嬌妻出國度假去了,於是給他們暫居幾天。
現在,那幢別墅裡漆黑一片,周圍的幾幢房子卻都亮起了燈,陸續有人走出家門,很快就在警員的指引上離開了。別墅門前的草坪上停了六七輛警車,十來個警員全部持槍以待,神色凝重。有人對著裡面喊話,講的英文,鳳鳴根本聽不懂。
疏狂知道事情大條了。
必須趕緊想個方法來解救目前的危機。否則,萬一警察真的持槍衝進去,傷了她的兒子――天啊,她不敢想象;又或者,有不怕死的警員奮勇衝進去,不小心被鳳鳴給傷害了,後果也是不堪設想。這可不是浪漫的俠客世界,殺人不償命,還能寫入詩篇來兩句“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這裡是法制社會,他們沒殺人都已經被通緝了,真要殺了人,那還了得?
疏狂急得抱著胳膊團團轉,只見後面的那四個混蛋又跟過來了,但是礙於警察在場,不敢太靠近,騎著機動車在遠處的路口徘徊。
此時,警方在幾次交流溝通,卻得不到任何回應的情況下,已經顯得很不耐煩了,準備採取火力進攻了。眼見三名全副武裝的警員端著槍朝門口逼近,疏狂沒有辦法,無奈只好對著天空放了兩槍,先把警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再說。
警方萬萬料不到身後還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