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秀很老實地回答道:“我怕您。”
老人搖了搖頭,嘆息說道:“我侍奉上天一生,可不是想讓別人怕我。”
白武秀沉默片刻後說道:“初衷和結果往往無法對應。”
老人看著他,忽然開口說道:“你姓白?”
白武秀回答道:“是的,我叫白武秀。”
老人點了點頭,說道:“你也知道,我剛出來沒多長時間,不過在裡面的時候就聽說你從董事會跑了出來,現在拜在齋主門下?”
白武秀眼睛盯著棋盤上的棋子,說道:“是。”
老人笑了笑說道:“那你還怕我什麼?事實上就算你不是齋主的親傳弟子,看著董事會的份上,難道我還會難為你?神話集團可是和董事會很近的。”
白武秀再次抬起手臂,抹了抹臉上淌下的汗水,強行壓抑住心頭的緊張,在棋盤上落下一枚黑子,沉默不語。
老人低下頭看著他落下的黑子,輕輕搖頭,說道:“都說世事如棋,在我看來如的不是棋子而是棋路,無論看著多遠的兩道線,總有交會之時。”
白武秀苦澀笑道:“我倒寧肯是棋子,黑白總不會相觸。”
“說起來也真巧合,昨天剛遇著一個來自觀裡的道士。”
白武秀微感詫異,問道:“太虛觀居然也有人在瀋州?後來呢?”
“他瞎了,估計神智也要過些時日才能清醒。”
這句話的語氣平靜尋常,白武秀聽著卻是倒吸一口涼氣,惱怒地撓著頭,盯著老人顫聲憤怒說道:“瞧瞧!瞧瞧!觀裡的人你說弄瞎便瞎了,我就算是從觀裡來的又怎樣?我命歹遇著你你還偏要我不要怕,這不是調戲人嗎?”
老人微笑說道:“那道士是頌道師的私生子,你和他可不一樣。”
白武秀聽著這話,臉上的怒容漸漸斂沒,回覆沉默不語的狀態。
老人問道:“大董事近來可好?”
白武秀搖了搖頭,說道:“來清夢齋多年,不知他現在如何,大概還是各處雲遊。”
老人點點頭,說道:“他一般都習慣在南邊海上待著。”
這時張楚楚抱著那個新的瓷鍋走了過來,問老師的意見,“這個瓷鍋怎麼樣?”
老人抬頭看一眼,好奇問道:“用來做什麼的?”
“煲雞湯。”張楚楚回答道。
老人不解,說道:“家裡不是有一箇舊的瓷鍋?”
張楚楚解釋道:“舊的瓷鍋太小,等傑哥哥回來後,擔心懶出來的雞湯不夠我們三人喝。”
老人知道那個傑哥哥在張楚楚心目中是怎樣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