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她的唇角便淌了下來,打溼了被褥。
秦傑看著淌下的酒水,看著她虛弱的臉色,身心都被恐懼所佔據,竟是嚇得有些發軟,痛苦地低下頭去,把她抱的緊一些。
張楚楚已經很久沒有犯病了,準確來說,從離開襄平來到瀋州之後,她便再也沒有犯過病,而今天她卻病的如此厲害,竟是比秦傑記憶裡的每次病都要來的可怕,所以他很恐懼,第一時間做出決定,沒有抱著她去醫館,而是抱著她登上車,向著城南的清夢齋奔去。
清夢齋沒有醫生,但清夢齋有師父,有師兄們,秦傑相信,只要到清夢齋的時候,張楚楚還有呼吸,那麼她便不會有事。
……
事實證明秦傑的判斷是正確的。
他抱著張楚楚跑進雲霧,來到清夢齋崖坪上,對著湖那面發出一聲大喊,尚在睡夢中的師兄師姐們驟然驚醒,紛紛出院迎了過來,走在前面的是四師姐,四師姐臨睡前正在繡一幅撲蝶貓,到夜深時和衣胡亂入睡,此時髮髻上還插著根繡花針,臉上還帶著倦意與被人吵醒的惱怒。
當她看到秦傑惶恐的神情和他懷裡的張楚楚後,頓時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面上的倦意與惱怒頓時化作了凝重。
她沒有向秦傑問話,只是看了看張楚楚的蒼白臉色,便從髻間抽出那根繡花針,閃電般在她頸間刺了四記。
針落入風,張楚楚輕“嗯”一聲,依舊緊蹙著眉頭沒有醒來,但臉上的蒼白顏色卻淡了幾分,重現出了原本的淡淡黑色。
“師姐……怎麼樣?”秦傑看著四師姐顫聲問道,他以前根本不知道師姐除了陣法繡花,居然還會用針醫人,不過看著張楚楚的變化,頓時多了很多企盼。
“寒意攻心,有些危險,我只能拿針先鎮壓住。”四師姐說道。
秦傑的到來驚醒了清夢齋湖畔所有人,大師兄也出現在遠處,只是他的動作還是那般緩慢,似乎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覺得焦慮和著急。
四師姐看著大師兄,不知想到什麼,神情變得放鬆不少。
四師姐看著秦傑焦急的神情,安慰說道:“問題不大,你先抱著張楚楚去草廬,師父在那裡,便斷然不會出事。”
……
晨光漸至,籠罩清夢齋,落在草廬簷上那些如金似玉的草絲上,然後反射到遠處的山林,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