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傑看著李彤,說道:“你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要離開瀋州。”
“是的。”
“那你還沒有謝我。”
“這是我的劍,應該你謝我。”
“互不相謝。”
“互不相欠。”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薄雪漸飛,青衣漸飄。
看著漸漸消失在風雪裡的道門少女背影,秦傑沉默不語。
他他與李彤在荒原上是生死相見的敵人,在魔教山門裡是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又在雁鳴湖畔宅院裡相處半年,談不上有多少情誼,但卻熟悉習慣了彼此的存在,想著此一去她若能活下來,再相見時大概便會拔劍相見,或者自己或者她死去,一念及此不免有些唏噓感慨。
他最後對張楚楚說道:“我很佩服這個女人。”
因為秦傑與楊昊宇的冬湖一戰,瀋州市來了很多強者,雖然太虛觀大董事與太虛觀講經首座這等世外之地的大能沒有出現,神話集團的董事長和副董事長以及道宗某些大德未曾到來,但場面已經足夠震撼。
道宗的世外入俗,都曾經出現在雁鳴湖畔,北陵劍閣雖然只派出了一個不起眼的使者,但誰都知道那代表著李山的眼睛,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魔教教主二十年甲子重現世間。
如此多的強者聚於瀋州市,最關心的當然是楊昊宇這名道門客卿長老的結局以及秦傑是修羅之子的那個傳說,然而如果仔細琢磨,卻能品咂出更多的意味,這似乎是世間修行界對清夢齋一次謹慎的試探。
面對這種試探,清夢齋沒有做太多事情,只是三先生在雪橋上坐了一夜,大先生陪著李然聊了一夜,又與天機聊了很長一段時間。
這件事情的結局是,秦傑以讓整個修行界震驚方式,戰勝了楊昊宇,二十年甲子再次神秘的消失,太虛觀行走天機在聽清夢齋大師兄說了很長一段話後,在萬雁塔裡默思十日,離開了瀋州市。
這些事情再次證明了一個近乎真理的道理,清夢齋不可撼動。
楊昊宇堂主府上的人們離開了瀋州市,李彤離開了瀋州市,又過了數日,便是李然也準備離開,於是清夢齋大師兄前來相送。
李然看著修葺一新的小道觀,想著那些黑瓦粗樑上可能落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