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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地方,秦傑做到了所有人都想不到的事情,但難道你以為這真是公平的?”

三師兄走到他身旁,望向橋下。

一夜驟風吹拂,冰面上的積雪被堆至兩岸冰面隱約可以照出人影以及別的,不容質疑說道:“我做事最為公平。”

許世臉上的皺紋極深,被晨風吹著老態畢現聲音微啞說道:“馮思秋行事有古君子之風,整個世間沒有任何人敢懷疑你,然則昨夜冬湖一戰,秦傑靠他那位小侍女對楊昊宇完成了致命一擊,以二擊一,何謂公平?”

“我小師弟是符師,在修行界的規矩裡挑戰決鬥之時,當然可以擁有近侍,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問題。”

許世想著昨夜雁鳴湖山崖間的大光明,想著湖上雷鳴般的刀器相交之聲,蹙眉說道:“秦傑哪裡又是單純的符師張楚楚姑娘乃是總經理唯一的傳人,又哪裡是什麼近侍?”

“符師便是符師。小師弟哪怕符武雙修還兼通神術道法他如果說自己是符師,那便是符師,至於張楚楚,就算她將來成了神話集團的總經理,她想做小師弟的近侍,便可以是近侍。”

許世臉色微沉說道:“原來馮思秋也會強辭奪理。”

“我在世間最看得的便是道理禮數,既然如此,自然要擅於用各種手段讓道理站在我這一邊,莫說強辭便是強打也成。”三師兄漠然說道:“當初道石僧便有近侍,是你們核發的挑戰文書,是你們提供的地址訊息,那時候你們沒說不公平,便永遠不要說,不然清夢齋不介意向你們請教一下到底什麼才是公平。”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向雪橋那頭走去,被晨光映出極長的影子,彷彿要深深刻進橋面的深雪裡。

許世看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沉默不語。

那個盤膝坐在雪橋上的人走了,於是雪橋便通了,一日一夜間,他沒有在雪橋上看風景,只是把自己變成一幅風景畫,無人敢在上面落筆。

一名天道盟子弟走到許世身後,低聲說了幾句什麼。

許世聲音微啞說道:“楊昊宇堂主於盟有功,自然要好好收斂,至於後事,自然有宮裡安排,軍部做好準備便是。”

……

雁鳴湖畔的宅院在昨夜的大戰中遭受了極嚴重的破壞,梁斷牆摧,滿地狼籍,到處破亂不堪,只有偏僻的別院儲存的相對完好。

秦傑和張楚楚回到了別院裡,在白武秀和周莉莉的照顧下沐浴敷藥,隨意吃了些食物便開始休息,然後沉沉睡去。

戰前被秦傑遣散的傭人們,也陸續回到了宅院,看著滿地狼籍,眾人不免有些擔驚受怕,甚至有人想要離開,只不過他們十年身契都在學士府裡,當曾靜大學士夫婦去看女兒之後,眾人便老實了下來。

既然有了下人照顧,白武秀便和周莉莉回了清夢齋,如今瀋州市並不太平,尤其是道宗的世外入俗都在,需要謹慎一些。

傍晚時分,別院幽靜,院外隱隱傳來清理瓦礫和廢墟的聲音,李彤也回到了湖畔的宅院,她站在門檻外,看著床上正在酣睡的二人看了很長時間,然後回到了自己的臥室,就如以前數月一般。

……

冬湖一戰,秦傑和張楚楚都沒有受太重的傷,直到後楊昊宇使出了鐵槍,他們開始流血,但是這場看似完勝的戰鬥,對他們的精神與身體依然造成了極大的損害。

秦傑在施放宅院裡的符風暴,引發蓮田裡的爆炸以及射出十三枚符彈之後,識海里的念力,甚至體內所有的逆天氣都完全枯竭。

而張楚楚後在山崖上大放光明,是近乎於燃燒本質生命的手段,小樓之中光明盡逝只餘黑暗,她的身體寒冷的像塊冰。

秦傑很擔心她體內的虛寒之症復發,睡前把她摟進懷裡,就如當年一樣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只是右臂因為符箭的反噬受傷嚴重,他又不習慣用左臂,所以只是輕輕抱著,不緊卻依然很暖。

第二天清晨張楚楚便醒了,但她不知道是受了風寒還是因為別的緣故,頭痛的厲害,渾身泛力,根本無法起身,秦傑也是虛弱到了極點,一把將她拖回被窩裡壓著,讓傭人們端食遞水,不允許她起床做家務。

一躺便是三天三夜,秦傑精神漸好,從床上爬起,藉著晨光入園,找到符刀,便開始揮舞劈砍,只聞刀聲呼嘯,只見寒芒欺雪。

忽然間,他不知道想到什麼停了下來,站在冬園中央,身體顯得有些僵硬,看著手中的符刀沉默了很長時間。

過去的這些年裡,只要沒有什麼突發事件,他每天清晨起床在張楚楚的服侍下洗